听见要剔除腐肉,孔夫人马上瑟瑟发抖“不,不,老爷,我不要剔除腐肉”
孔老爷也在一旁不停的安抚,时鸢刚刚看了一下,孔夫人身上大大小小的刀口,恐怕都是剃肉造成的吧?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得多疼,也不怪她如此排斥
她轻蔑的朝着眼前的大夫一笑“呵,技术不如人,还嘲笑别人,我说不用剔除腐肉就是不用剔除,这样,我们打个赌,若是我再不剔除腐肉的情况下,医治好孔夫人,那么你出了这孔府,你得为孔府证明,孔夫人只是生病了,如何?”
被骂的老大夫气得胡子发抖“那,若是你输了呢?”
“我当着你的面,自废双手”
老大夫一听她打这样严重的赌,瞬间止住了刚刚嚣张的气焰,他也是大夫,自然明白大夫的一双手代表什么,可眼前的小姑娘真的有如此大的口气?还是说她真的有十成的把握!
孔家人听完也有些不可思议,孔劲晟不明白,时鸢对别人狠,对自己还这样狠?
“小大夫,其实你不必为了我孔家的声誉着想,只要你把夫人的病治好,我们都是感恩戴德的”孔老爷如何不知,如今眼前的姑娘是为了他孔家着想
时鸢朝他行礼“孔老爷,叫我时姑娘即可,我同思贤马上成亲了,他的好友自然就是我的好友,我能竭尽全力的为好友做事儿,是我的福分,考虑怎么样?”
孔劲晟一时有些感动,孔老爷也拍着他的肩膀“劲晟才是好福气,有你们这样的挚友”
老大夫考虑了一会儿,他也想看时鸢如何医治,他无论如何都不亏,他很快点头道“好,若是你输了也不必自废双手,你只需要给我道歉”
时鸢这才正眼看了老大夫一眼,没想到还有如此直义之人,这不禁让她对眼前之人有了不同的看法
“我想问问孔夫人,去年夏日之时,你可常在果子树下喝茶,歇息?”
听见时鸢的疑问,孔夫人低头思索,长时间的生病,让她脑子有些不灵活,一旁的丫鬟提醒
“夫人,你忘了?后院有一颗葡萄树,树下阴凉清爽,你有一段时间常常在树下乘凉”
经过丫鬟这样一提醒,孔夫人像是想到什么,忙点头称是
“那就对了,葡萄树上有一种虫,名唤阴司虫,这种虫毒性很大,若是我没猜错,孔夫人在树下喝茶时,不小心喝下这种虫,导致身上慢慢腐烂,只要喝下我开的解药,就能痊愈”
孔家人争先恐后询问话的真假,只有老大夫在一旁暗骂
“装神弄鬼”
时鸢举起手中的药方,只见上面这些,金钱子,金湘莲……
丫鬟看着这些药方有些傻眼,不仅她们,便连老大夫都笑得停不下来
“哎哟……这些药?我听都没听过,我就说你在装神弄鬼,孔老爷,你莫要被这种人骗了”
孔劲晟刚想上前理论,谢思贤拦下他
“你没听说过,证明你无能,我们能找得到就是”
时鸢摸着肚子“思贤,莫要同他废话,你看我如何打他的脸,到时候你别哭啊”老大夫甩着袖子冷哼一声,
孔老爷看着时鸢摸肚子,也赶紧吩咐丫鬟上菜,等吃饱喝足,孔老爷才开口询问
“这…时姑娘,你开的这些药我们确实没见过,不知你这里可有?”
时鸢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孔老爷,你若是忙你先去忙,我有办法找到药,到时候医治时我们叫你”
得到时鸢的保证,孔老爷便如她所说,各自去忙,如今谣言传出来,他家生意难做了许多
时鸢叫来孔劲晟和谢思贤,三人背着老大夫,鬼鬼祟祟也不知说些什么,老大夫只见这几天时鸢带着一帮小厮丫鬟到处东挖西掏,
可在看见老大夫之后,如同老鼠见到猫一般一窝蜂跑开,老大夫虽说不知她在闹什么,但还是盯着,就怕时鸢作弊,
这日谢思贤心情明显不错
“可是有什么喜事儿?”听见时鸢的询问,谢思贤拉过她“思铭中了,如今他也是秀才,这不刚刚来了书信,说等这里忙完,去酒楼聚聚”
时鸢点点头“差不多了,晚上你找劲晟和孔老爷来,晚上用药”
谢思贤看着她“怎么快?没想到我娘子的医术这样好?我可是沾光了”
时鸢轻轻锤他“你不看看我是谁,大名鼎鼎的时神医”
夜间,时鸢端来一碗药,孔夫人看着黑漆漆的药,有些难受“时姑娘,我感觉我好多了,可不可以?”
孔劲晟在一旁劝诫“娘,听大夫的,只希望不要复发,彻彻底底的好了才是真的好”
孔老爷也在一旁附和,孔夫人只好闭着眼睛猛灌,药刚下肚,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声
“放我进去,放我进去,你们这是欺骗”
老大夫不顾门口的丫鬟小厮的阻拦,一个箭步冲进来,他先同孔老爷行礼
“你这是做甚?”
孔老爷不悦的皱眉,老大夫指着时鸢破口大骂“她开的药不是什么解毒之药,什么金钱子,金湘莲?分明是蚯蚓,屎壳郎,便连茅厕的蛆虫她都拿来炖了,我可听见小厮说了,如今夫人喝的这碗药就是这些东西炖的”
听见老大夫的话,孔夫人看着一旁的时鸢,见她露出心虚的眼色,孔夫人瞬间什么都明白了,突然她感觉肚子里一阵翻滚
“快,快拿盆”
孔劲晟忙吩咐,一旁的丫鬟忙拿出一个盆,老大夫还在一旁得意忘形,孔夫人一阵呕吐,很快吐出一盆黑漆漆的东西,隐隐还犯着恶臭,等孔夫人吐好,时鸢才开心道
“终于吐出来了,只要吐干净就没事儿了!”
孔夫人此时吐得眼含泪花,她还不忘询问一旁的儿子“劲晟,这是怎么回事儿?”
孔劲晟耐心的解释“娘,确实是吃下阴司虫,不过这种虫只能吐出来,如今你全都吐出来了”
孔老爷问道“没有别的方法?为何要我夫人喝下着恶心的东西?”
时鸢摊手“我不过是帮忙把土翻一翻,什么蚯蚓?蛆虫,我不懂,这碗就是普通的草药”
孔夫人用眼神询问一旁的孔劲晟,见自家儿子点头,她才松口气“这样的话?我的病好了?不用开刀?”
“不用,而且好得彻彻底底的”得到时鸢的肯定,孔夫人才松了一口气
一旁的老大夫此时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