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璃,阿璃!”
元璃在梦里挣扎,似乎听见有人在叫她。,
一睁眼,她看见了陆青桁。
“阿璃,醒了就好。”
只一句话,元璃就看出这是清桁,有所有记忆的清桁。
清桁眼中的急切担心满溢,拿着方帕给元璃擦去额头的冷汗。
“怎么醒了?”
元璃坐了起来,看着清桁,眼中含泪,还有一丝微不可察的委屈。
“阿璃需要我。”清桁没说谎,的确是元璃唤醒的他。
元璃没有否认,伸手将清桁揽入怀中,鼻头微酸,眼眶含泪。
清桁乖顺地靠在元璃的怀中,又补充道:“而且,今日是阿璃的生辰。”
这段时间他没有记忆,只留元璃独自承受,他实在不是个合格的夫郎。
元璃从小孤苦,好不容易过了些安稳的好日子,如今又因为自己受了这么多的苦。
明明应该闭关修养,却为他深涉险境,费心费力。
他越想越心疼,两行清泪滑落。
元璃忍着泪水,伸手抚摸着清桁的脸,给清桁擦眼泪,温柔地哄着:“不哭,乖乖,不哭了,好不好?”
清桁点头闷声回应,握着元璃的手腕,摸着她手腕上的手串,说道:“你终于肯将这个手串戴上了。”
这串手串是他第一次对元璃敞开心扉是送给元璃的礼物,是用他条狐尾做的手串,更是狐族最高级别的聘礼,只有相当看重时才会以自己的狐尾作为聘礼,再加上上好的灵玉,放在身边可以养神。
可是元璃总是将它藏起来,不肯示人。
“我需要阿桁。”元璃坦然承认,她需要他,所以愿意拿出清桁送给她的贵重礼物,丝毫不离手。
“对不起,是我没用,我又给你惹麻烦了。”
无力的愧疚感快要淹没清桁,脸埋在元璃的颈间,双手不自觉地抓着元璃的衣袖,
元璃抱紧清桁,心疼地摸摸他的后脑,另一只抚着清桁的背,说道: “不怪你,你也是受害者。而且你怎么会没用呢?上界所有生灵都在等你恢复,救他们于水火,也包括我。”
她的话语很温柔,但细细听着也有隐忍哭声的感觉。
清桁抬头,看着元璃眼中有泪光,伸手摸摸元璃的脸:“阿璃,我想回家。”
“好,我带乖乖回家,你就当出来玩一场,等休息好了,我就带你回去,好不好?”元璃握着清桁放在自己脸上的手,哄着清桁。
此刻她安心了许多,但她的泪水还是忍不住跑了出来。
和元璃最为亲密的清桁自然知道元璃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力量,那是她赖以生存的底气,她的噩梦里自己与自己的力量纠缠,她护不住自己想护的人,就会被魇住。
他很清楚元璃只是受伤变弱了,但不是变得比旁人弱了。
如果元璃控制不住自己,拼尽全力释放出来的法力很有可能会让万界生灵涂炭。
清桁最知道如何让元璃安心,见元璃安心却落泪,他亲昵依赖地蹭着元璃的脖颈。
“没事,没事,我带乖乖回家。”元璃安慰地不停地抚着清桁,一句话不知道是安抚清桁,还是安抚自己,亦或是两者都有。
这是元璃的情感释放,是只展现在清桁面前的情绪涌动。
“你别哭了,你现在身体不好,哭久了伤身。”
清桁拿着方帕给元璃擦眼泪,劝着元璃,而他自己也在哭。
可是元璃此刻只想在清桁面前哭一场,她抱紧清桁,这是她来到这个小世界的原因,也是她看待世间观念转变的关键。
元璃落下的泪水滴落在清桁脸上,无声却震得清桁心痛。
清桁心中复杂,歉疚之情像是洪水猛兽一样汹涌而来。
元璃本身就是要强的性子,又是上界之主。
上一次哭泣还是他们的大婚之日 ,她两行喜悦之泪,是幸福满溢,与此时的苦涩不同。
可是清桁什么也做不了,他只能窝在元璃的怀里,让元璃安心。
她的眼泪被清桁伸手擦掉,元璃托住清桁的后脑勺,低头深吻住清桁的唇,强势地深入搜刮清桁嘴里的气息,反复碾磨清桁的唇。
清桁搂着元璃的脖子,回应的动作里也有着浓烈地眷恋。
“也不知道等你忘了,会不会跑来找我理论。”元璃松开清桁唇,看着被自己亲的红肿的唇,她破涕为笑,打趣道。
清桁附在元璃的耳边用气声说道:“陆二公子求之不得!”
元璃听后大悦,偏头和他额头相抵,两人如往日一般亲昵温存。
“时候不早了,这田二小姐的身子不好,你又这么哭了一场,若是田二小姐的身子不成了,你还要用法力支撑,这对你的休养不利。”清桁从元璃怀里坐直了起来,说道。
“你也不能醒太久,我送你回去,再休息便是了。”元璃还是不太放心。
“我也没那么没用,这点事我还是做得到的,你该好好休息的。”清桁却按住了她准备起身的动作,说道:“我看着你睡着了再走。”
元璃被他扶着躺下,看着清桁哄小孩子般的哄着元璃入睡,元璃笑了,“又不是三岁小儿,我睡就是。”
清桁看着很快睡着的元璃,以及元璃握着自己的那只手,俯身在她眉心落下了一吻。
他将自己用雪莲做的平安项链给元璃戴上,他知道元璃会再一次启动“赐福”的法术,为小白挽回必死的结局,也要作为上界之主守护银狼部落的子民。
所以他很早就准备好了平安项链,这里面是他的心头血,佐以万年雪莲,和许多珍贵养神的料材,以备此时。
清桁施法将项链藏了起来,以免旁人起疑。
“我的阿璃,要做个好梦。”
清桁给她掖好了被子,才离开的。
陆青桁睁眼觉得自己有些累,但也没什么,看着天还未亮,他突然有了个馊主意。
他粗略地洗漱一番,换上了夜行衣,跑向了元璃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