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夜承平回到房中后,却是狠狠地摔了个茶杯。
“贱人!”
“明明就是个荡妇,却还在本王面前装什么纯洁烈女!明明和一堆男人都睡过了,却唯独不让本王碰!”
“不就是想要吊本王的胃口么!本王要不是看她还有些姿色,根本就不屑碰她!”
夜承平愤恨地说着。
而在他的身旁,此时站了一名年近六十的老者,老者白发白须,身材消瘦,看起来颇有种仙风道骨的样子。
“王爷,小不忍则乱大谋,只是一个女人,早晚都会是王爷的,您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本王就是觉得不甘!凭什么郑翼那样的纨绔都能玩弄乔子娴,可本王却不能?!难道本王非要去捡别人玩剩下的破鞋么!”
夜承平满脸不忿地说道。
其实他在初见乔子娴的时候,是真心喜欢对方的。
乔子娴是他见过最美的女子,从看到乔子娴的第一眼起,他就被乔子娴深深地吸引了。
他不敢逾越半分,生怕唐突了佳人。
可渐渐地,他知道,乔子娴根本就不是什么良家妇女,而是一个靠出卖女色换取权势的荡妇!
而他也知道,乔子娴接近他,只是为了利用他。
不过论装模作样,他却丝毫不输给乔子娴,他倒是要看看,乔子娴究竟所图为何!
反正他没有爵位,没有官职,有的是时间陪乔子娴玩。
他要让乔子娴觉得他是全世界最爱她的男子,然后在乔子娴爱上他的时候,将其玩弄再抛弃!
没想到他装出来的深情,却带给了他意外的惊喜。
乔子娴居然是乔修远的私生女,而乔修远居然设计让白梦莹杀了他的堂哥靖王,让他当上了新任的靖王!
于是他对乔子娴更好了,更是表现出一副非乔子娴不可的样子。
他想要看看乔子娴会不会再给他带来些其他惊喜。
没想到还真的有!
乔修远居然想要让他坐上这齐国皇帝的位置!
从小,他就要听从堂哥的话,遇到事情被打骂责罚的永远是他。
只因堂哥是靖王世子,而他只是一个得不到爵位的废物!
原本他已经接受了他的人生,也看到了他一眼能够望到头的未来。
他可以一辈子衣食无忧、大富大贵,却永远无法建功立业,被人仰望。
没想到他不仅当上了王爷,还有机会当上这齐国的皇帝,如此机会,他不想拒绝,也不会拒绝!
当然,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乔修远误会了他痴情于乔子娴。
毕竟谁也不会白白为他人做嫁衣,乔修远也只以为他是个愿意被爱情控制的傀儡罢了。
于是他才会将计就计,对乔子娴表现出那副深情的模样。
很多事知道是一回事,可亲眼看见和亲耳听见却是另外一回事。
看着郑翼对乔子娴动手动脚的样子,听着郑翼隐晦提起和乔子娴在床榻上做的那事。
他包裹在心中的憋屈与气愤,被渐渐挑开。
所以他今天才会那般渴望乔子娴。
可乔子娴却依旧推开了他!
老者捋了捋胡须,平和的脸上,却说出了歹毒至极的话。
“既然乔子娴吃硬不吃软,王爷若是实在想,不妨直接来硬的。找上一群人戴着面具,王爷想排第几,便排第几。”
夜承平闻言,喃喃道:“戴面具?”
随即眼露兴奋之色,“好主意!”
“本王想到该怎么杀了郑翼那个杂碎了!而且本王还要利用这件事,让乔子娴对本王更加依赖,从而离不开本王!”
老者没再言语,只是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了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
另一边,夜泽宇看完萧策绘制的靖王府守卫分布图后,用烛火点燃,将其烧成了灰烬。
“主子,您就这么放心那个乔子娴吗?难道您就不怕乔子娴与夜承平什么都说了吗?”
萧策不放心地说道。
却听夜泽宇沉声说道:“即便是说了又能如何?直接将本王杀死在这靖王府中吗?夜承平只会让本王死在天仙教的手中。而且依本王看,今晚乔子娴应该会彻底认清夜承平的真面目,依我们的计划行事。”
“主子为何这般肯定?”萧策还是想不通。
夜泽宇细细把玩着腰间的荷包,难得耐心地为萧策解释道:“本王虽然不了解女子,但却知道真正喜欢一名女子会如何。
夜承平若是真心喜欢乔子娴,根本就不会让乔子娴和其他男子在一起!
若说夜承平是个窝囊废,与乔子娴在一起的男子是他惹不起的人,这也许还说得通。
可夜承平是个王爷,即便是在没当上靖王前,在甘州地界,也是一般人惹不起的人物。
这样的人,又怎么会让喜欢的女子,如妓子一般,不停地去勾引其他男子呢?
而且今天夜承平的表现你也看到了,神态自若,一副不认识乔子娴的模样,也只有在酒宴上被郑翼刺激了一番后,才有了些反应。
而那点反应,也根本不是出于对乔子娴的喜欢,不忍乔子娴受辱,而是出于不甘心。
只因乔子娴与无数男子欢好过,却唯独与他保持距离。
你若是夜承平,会如何想?”
萧策细细品着夜泽宇说的这些话,逐渐露出了恍然之色。
可随即又想到了另一件事。
“没想到乔修远那么精明的一个人,竟然会被夜承平给利用了!还真是终日打雁被雁啄了眼啊!”
没曾想却听夜泽宇说道:“谁说乔修远被夜承平利用了?
乔修远一直在利用夜承平,他只是怕夜承平不听话,这才给夜承平营造出了一种假象,让夜承平将计就计,误以为实际被利用的人是乔修远自己而已。
想来乔修远早就看出了夜承平的自以为是,所以才将夜承平选做棋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