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青丘恰似那被恶魔完全侵蚀心智的狂徒,双眼怒睁,几欲迸裂,眼珠子像是要从那深陷而充血的眼窝中弹射而出,恶狠狠地瞪着赵真。
他的面部肌肉剧烈地扭曲着,犹如一条条疯狂舞动的毒蛇,呈现出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狰狞之态。
歇斯底里地咆哮道:“你这该千刀万剐的混账东西!竟敢损毁我诸多珍视若命的法器,此等深仇大恨,不报我闫青丘誓不为修者!今日定要将你剁成肉酱,以命偿命!”
那嘶吼声好似夜枭在死寂的暗夜中发出的凄厉尖啸,直直地刺向天空,划破了原本宁静的长空,使得周遭的空气都好似被这股浓烈的怨毒与癫狂之气所玷污,变得浑浊不堪且压抑沉闷,仿佛一场可怕的风暴即将来临。
赵真目睹此景,缓缓地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对闫青丘的鄙夷与失望,犹如看待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他心底暗自思忖:“都已然到了这般生死一线、命悬须臾的危急时刻,这已然疯魔入髓的修士,满心牵挂的竟还是他那些微不足道的法器,全然没有一丝一毫察觉到自己双手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残害了如此众多的鲜活性命,犯下了这等天理难容、擢发难数的滔天罪孽,当真是罪大恶极、恶贯满盈,已然无药可救、不可救赎。”
赵真深知,像闫青丘这般泯灭人性、丧心病狂,为了一己私欲不择手段的恶徒,倘若继续留他苟活于这世间,无疑会如同一颗毒瘤,只会滋生出更多的杀戮与惨祸,让这原本美好的世界陷入无尽的黑暗与绝望之中。
于是,他牙关一咬,眼神中瞬间闪过一抹坚毅决绝之色,仿若那划破夜空的寒星,在心底暗暗发誓:“今日,唯有让这恶徒神魂俱灭,方能让这天地重归安宁,使那些含冤而逝的亡魂得以安息长眠。”
赵真不再有丝毫的犹疑踌躇,猛地深吸一口气,那气势仿若要将这天地四方的灵气皆鲸吞入腹,化为己用。
紧接着,他迅速而精准地调动起体内雄浑澎湃的灵力,那灵力仿若汹涌奔腾的江河之水,在他的奇经八脉中浩浩荡荡、势不可挡地流转奔腾起来,而后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断地灌注到手中那神秘而强大的黑罡宣壤之中。
刹那间,黑罡宣壤仿若从沉睡千年的古老封印中苏醒的上古神器一般,周身绽放出璀璨至极、耀眼得让人几近失明的光芒。
那光芒仿若太阳初升时的万丈光辉,瞬间照亮了整个周遭的世界,化作了整整 36,000 道犀利无比、锐不可当的光芒。
每一道光芒皆宛如由天地间最纯粹的庚金之气凝练而成的绝世利刃,闪烁着森冷寒芒,带着足以开天辟地、撕裂苍穹的锋利斩击之力,仿佛是上苍降下的正义审判之光,要将世间一切的邪恶都无情地斩于马下,让罪恶无处遁形。
赵真双手猛地高高扬起,而后用力一挥,那 36,000 道光芒仿若一群挣脱了缰绳束缚的狂暴野马,挟着雷霆万钧之势,朝着闫青丘汹涌奔腾而去。
光芒所过之处,空气仿若被那锋利无比的刀刃切割得“滋滋”作响,好似那被撕裂的精美绸缎,发出痛苦的哀鸣。
闫青丘躲避不及,刹那间便被这光芒的海洋所笼罩吞噬。
那光芒如同一位位精准而冷酷的刽子手,无情地将闫青丘的身躯切成了不计其数的微小颗粒,那些颗粒仿若尘埃碎屑般,在微风的吹拂下,缓缓飘散在空中,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他从未在这世间存在过一般。
成功解决了闫青丘这个大患后,赵真疾步上前,身手敏捷地一把夺过闫青丘的储物袋。
他的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仿若一位久经沙场的老将在收缴战利品。
随后,他迫不及待地将储物袋中的物品一股脑地倾倒在地上,而后在那杂乱无章的物件中,全神贯注地仔细翻找起来。
没过多久,赵真从那堆杂物中找出了许多灵香和堆积如山的纸钱。
他的眼神中顿时闪过一丝欣慰与希望之光,仿若在黑暗中摸索许久后,终于寻得了一丝曙光。
他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这些至关重要的东西还在,或许凭借它们,还能为那些无辜丧命的可怜凡人做些力所能及的补偿之事,让他们的亡魂得以慰藉。”
赵真当即在附近寻觅了一块空旷平坦之地,将灵香小心翼翼、整整齐齐地摆放成一个神秘的图案,那图案仿若蕴含着某种古老而神秘的力量。
接着,他轻轻点燃了灵香,随着灵香的点燃,一股清幽淡雅、沁人心脾的香气缓缓飘散开来,仿若一条无形无质却又坚韧无比的纽带,悠悠然地升腾而起,向着那未知的虚空延伸而去。
随后,他又拿起一叠叠纸钱,一张一张虔诚地焚烧起来。
随着纸钱的燃烧,那灰烬仿若一只只黑色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而后渐渐消散于风中,仿若带着生者的思念与祝愿,去往那遥远的彼岸。
做完这一切繁杂而庄重的准备工作后,赵真双腿盘坐于地,双手合十,置于胸前,双目紧闭,神情肃穆庄重,开始念诵起一遍又一遍的《极乐往生经》。
那经文从他的口中徐徐吐出,仿若梵音阵阵,声声入耳,在空气中悠悠回荡,带着一种神秘而庄严、肃穆而神圣的力量,似乎在向那冥冥之中的未知世界召唤着那些逝去的灵魂,引领他们走向往生之路。
逍遥子注视着赵真的一举一动,此时,他仿若被赵真的行为所触动,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力量。
他快步流星般地跑了过来,没有丝毫的犹豫与迟疑,在赵真的身旁稳稳坐下。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不移的神色与毅然决然的决心,仿佛在这一瞬间,他与赵真的心灵彼此相通,都怀着同一个神圣而伟大的目的,那就是拯救那些无辜枉死的亡魂,让他们得以超脱苦难,往生极乐。
逍遥子同样双腿盘起,双手合十,闭目凝神,屏气敛息,跟着赵真一同念诵起《极乐往生经》。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却充满了雄浑而深沉的力量,仿若那古老的洪钟在悠悠鸣响。
他的声音与赵真的声音交织缠绕在一起,仿若一曲和谐而庄重的乐章,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天地之间缓缓奏响,传递着生者对逝者的悲悯与救赎。
吕梳砚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赵真和逍遥子的一举一动,她的心中仿若被一颗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泛起了层层涟漪。
这《极乐往生经》对她而言并不陌生,毕竟在那悠悠飘荡的灵船之上,她每日都能听到逍遥子虔诚地念诵。
此刻,见两人如此专注而虔诚地诵经祈福,她的心中也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与冲动。
于是,她也依样画葫芦地走了过来,学着他们的样子,双腿盘坐于地,开始念诵起来。
吕梳砚刚开始念诵,便敏锐地感觉到一股奇异而磅礴的力量从她的体内缓缓涌出。
那是她辛苦修炼积攒而来的灵力,在经文那神秘力量的牵引下,仿若被唤醒的精灵,从她的命泉穴上徐徐飞出。
每一个字从她的口中吐出,都伴随着灵力的快速消耗,仅仅念诵完一遍,她就惊愕地发现自己的灵力竟然已然消耗了整整十分之一。
她的心中暗自计算着:“照这般惊人的速度消耗下去,我总共恐怕也只能念诵十次而已。这经文消耗灵力的速度简直如同那无底的黑洞一般,而且……”
吕梳砚突然感觉到一阵不妙,她察觉到自己历经千辛万苦修炼得来的那些珍贵灵血,似乎也在这一次次的念诵过程中,被灵力裹挟着,不受控制地冲出了自己的命泉穴,一点一滴地消耗殆尽,仿若那潺潺流淌的溪水,渐渐干涸。
吕梳砚心中暗叫不好,但当她侧目望向赵真和逍遥子那专注投入、虔诚至极的模样时,她的心中又涌起一股坚韧与决绝之意。
她紧咬牙关,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坚持下去。然而,随着时间的缓缓流逝,她体内的灵力和珍贵的灵血不断地被无情消耗,她的脑袋开始变得昏昏沉沉,仿若被一团厚重的迷雾所笼罩,意识也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终于,吕梳砚再也支撑不住这沉重的负荷,眼前一黑,整个人仿若被抽去了筋骨一般,直接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