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晨露于叶尖摇摇欲坠,仿若晶莹的玉珠,闪烁着微光。
赵真仿若从混沌的梦境深渊中陡然苏醒,双眸霍然睁开,那眼中尚残留着几缕未散尽的朦胧困意,却也难掩其中灵动跳脱的光芒。
不及细思,他仿若被猎豹附身,身姿矫健敏捷,瞬间弹射而起,双腿生风,朝着前方疾驰而去,带起周遭空气的一阵轻微震荡。
逍遥子亦于此时悠悠醒转,刚一睁眼,便瞥见赵真如脱缰野马般飞奔的背影。
刹那间,他的面容变色,仿若被点燃的烈烈火药桶,怒声吼道:“逆徒,给我站住!你这般是要往何处逃窜?”
那嗓音仿若洪钟震响,在这静谧清幽的林间轰然回荡,惊得一群栖息于枝头的飞鸟慌乱振翅,向着高空仓皇逃去。
赵真闻听师傅的雷霆怒吼,脚下步伐微微一滞,却并未全然停下。
他一边拔足狂奔,一边扭头回望,高声呼喊:“师傅您老小人家且息雷霆之怒,只要您答应不揍我,我便乖乖站住。”
那语调中带着几分俏皮诙谐与讨好谄媚,仿若犯错孩童在长辈面前施展的撒娇绝技。
逍遥子一听此言,脸上的怒意稍缓,却仍佯装严厉道:“好,你若停下,我便暂且饶你这一回。”
他的眼神中透着几分无奈与宠溺交杂的复杂情愫,仿若一位被顽童气得哭笑不得却又狠不下心严惩的父亲。
赵真见师傅应许,这才缓缓收住脚步,立定原地。
他的胸膛微微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却挂着一抹如释重负的轻松笑意。
逍遥子见状,快步流星般追了上去。只见他手中紧握着一根奇异非凡的皮带法器,那皮带熠熠生辉,闪烁着幽微神秘的光芒,其上镌刻着密密麻麻、仿若古老图腾般的神秘符文,散发着一股庄严肃穆且令人敬畏的气息。
逍遥子追到赵真近前,二话不说,手中皮带仿若灵动的长蛇,猛地一挥,朝着赵真狠狠抽去。
赵真早有防范,眼神中划过一丝狡黠聪慧的光芒。
就在皮带即将触及他身躯的电光火石间,他双腿猛地发力,仿若展翅翱翔的雄鹰冲向天际,轻盈跃身而起,巧妙地避开了这凌厉一击。
皮带抽打在虚空之中,发出一声清脆响亮的“啪嗒”声响,仿若鞭炮在静谧中骤然炸裂,震得周遭空气泛起层层肉眼可见的涟漪。
逍遥子见赵真躲开,脸上怒意更盛,大声叱责道:“逆徒,竟敢躲避!你这是愈发目无尊长,肆意妄为了。”
他的声音中满是威严庄重与责备不满,仿若严师在训斥顽劣不羁的学生。
赵真稳稳落地,笑嘻嘻地说道:“师傅您老小人家可是亲口承诺不揍我的,正所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可不能反悔哦。”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几分得意洋洋与顽皮淘气,仿若成功躲过责罚的狡黠孩童。
逍遥子冷哼一声,道:“谁让你擅自念诵极乐往生经的?你可晓得这经文对你的修行会造成何等严重的妨害?”
他的眼神中满是担忧关切与恨铁不成钢的无奈,仿若一位为弟子前途忧心忡忡的长辈。
赵真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憨态可掬的笑容,说道:“师傅,徒儿这也是情非得已,事发突然,情况危急万分。当时我满心只想着能为那些无辜惨死的亡魂尽一份绵薄之力,实在未曾斟酌太多。我发誓,日后定当谨慎行事,绝不再犯。”
他的语气中带着诚恳真挚的悔意与坚决笃定的保证,仿若犯错后真心悔过的孩子在向家长立誓。
逍遥子听了赵真的话,心中怒火稍减,但脸上依旧紧绷:“你还敢提日后?看鞭!”
言罢,他再次挥动皮带,带着呼呼风声,朝着赵真抽打过去。
就在师徒二人这般你追我赶、嬉笑打闹之际,吕梳砚从沉睡中缓缓苏醒过来。
她先是轻轻眨动双眼,眼神中残留着丝丝缕缕的疲惫困乏与迷茫无措。
她双手撑地,缓缓坐起身来,环顾四周,便瞧见这对好似顽童般的师徒正在嬉笑玩闹,仿若两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在尽情嬉戏。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饱含无奈的笑容。
吕梳砚并未打扰师徒二人的嬉闹,她轻轻挪动身躯,缓缓地盘腿坐下,开始运转周天,恢复灵力。
只见她闭目凝神,双手迅速结印,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柔和光芒,仿若被一层轻盈的薄纱温柔笼罩。
随着时间的缓缓推移,那光芒愈发强盛,她的面色也渐渐变得红润光泽,气息愈发沉稳悠长。
片刻之后,吕梳砚恢复如初。
她猛地睁开双眼,眼中精芒一闪而过。她站起身形,高声喊道:“别追了!快救楠姨!”
她的声音仿若一道划破长空的惊雷,瞬间打破了师徒二人的嬉闹氛围,让他们瞬间从玩闹中回过神来。
赵真一听此言,仿若被一盆冰冷刺骨的水从头顶浇下,瞬间清醒过来,顿时想起了这头等大事。
他的面色陡然一变,变得严肃凝重,仿若被压上了千钧重担。
他立刻止住身形,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眼神中满是焦急忧虑与自责愧疚,仿若一个因失职而忘却重要使命的罪人。
逍遥子此时追赶赵真正追得兴起,一时之间难以收住疾冲的身形。
他的身躯向前猛地扑去,直直地撞在了赵真的身上。
手中的皮带法器也顺势抽打了一下赵真,不过所幸力道并不沉重,只是略施惩戒,聊表心意而已。
逍遥子站稳脚跟,口中嘟囔道:“现今正值重修天道的关键时期,你切莫再随意施展极乐往生经,这对你的修行有害无利。”
他的语气中满是苦口婆心的告诫与深切真挚的关心,仿若一位经验丰富、德高望重的前辈在传授宝贵经验。
赵真微微点头,说道:“师傅,徒儿明白,只是当时情形着实紧迫,倘若不及时超度那些亡魂,他们恐怕便会永无往生之机。”
他的眼神中透着几分无奈与坚定决绝,仿若一位在两难困境中毅然抉择的无畏勇士。
逍遥子听了赵真的话,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哎,你这孩子,就是心地太过善良仁慈,有时候这未必是好事。”
他的眼神中满是惋惜遗憾与感慨万千,仿若一位看着孩子踏上艰难险途的忧心长辈。
赵真不再与师傅多做言语纠缠,他快步疾行至吕梳砚身旁。
此时,郑楠正静静地躺在一侧,面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气息微弱得仿若游丝,随时都可能消散于无形。
赵真的眼神中满是心疼怜惜与焦急忧虑,仿若看着一位至亲至爱之人在痛苦中苦苦挣扎。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仿若在捧起一件稀世珍宝,将郑楠的身躯轻轻摆放平整。
随后,他动作迅速地从储物袋中取出几块散发着神秘幽光的灵石和几张绘满神秘符文的符箓。
他双手舞动,仿若一位翩翩起舞的优雅仙子,将灵石和符箓依照特定的方位精准摆放,开始勾画一座清魂阵。
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神秘,手中的法诀快速变幻,令人眼花缭乱。
随着他的动作,地上的灵石和符箓渐渐亮起熠熠光芒,彼此相互连接,逐渐形成了一个复杂玄奥、神秘莫测的法阵。
法阵之上,袅袅升起丝丝缕缕的烟气,仿若一层轻柔的薄纱,缓缓笼罩着法阵。
在那烟气弥漫之中,翻腾涌动着诸般无间妖兽的虚影,那些虚影形态各异,张牙舞爪,面目狰狞恐怖,仿若来自九幽地狱的恶鬼凶煞,仅仅是看上一眼,便让人寒毛直竖,心生恐惧。
赵真深吸一口气,仿若要将周遭的灵气全部吸纳于腹中,而后开始全力驱动法力,将体内雄浑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到法阵之上。
随着灵力的持续注入,法阵的光芒愈发璀璨夺目,耀眼得让人几乎无法直视。
而那些无间妖兽的虚影也愈发清晰逼真,仿若要挣脱法阵的禁锢束缚,择人而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