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场的反馈很好,也激励了姜寻,他决定明天一早再去山上找柿子,被徐子盛按住了。
姜寻不解,“为啥?现在这柿饼卖得这么好,我们更要抓紧时间多做一点呀,不然这阵过去了,就不好赚了。”
徐子盛喝了口茶,“这生意这几天是好做,但也仅限于这几天了。今天我去镇上卖,倒是被周围不少小贩盯上了,所以这柿饼生意卖不了几天,满大街都是卖柿饼的了,自然就卖不出好价钱了。”
姜寻仔细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是啊,这柿饼我能做,别人也能做。看你卖得好了,人家自然心里就有想法了。你说的对,看来确实没必要再往山上跑了。”
徐子盛见姜寻有些失落,安慰道,“别担心,院子里还有那么多呢,短时间内他们也做不出来。这几天我能卖六文一斤,过几日,街上柿饼一多,他们可就卖不了这好价钱了,所以我们这几日卖的都能比得上人家卖好久了。”
姜寻道,“这倒也是,赚钱不能太贪心,一点一点来,总是能挣到钱的。”
第二日,徐子盛去得比第一天早,集市上还没有昨天那么多人小贩,他找了一个比昨天更好的位置,摆起摊子来。
今天来买的人似乎比昨天更多了些,还有一些回头客。
“昨儿在你这儿买了几个柿饼,买回去家里孩子都爱吃,买的那几个还吃不够呢,今天又再来买点儿。”
“是吗?好吃就行!”
很快,集市上越来越热闹,来买柿饼的人也渐渐多起来了。
一个上午,背来的柿饼都卖出去了,这比徐子盛想象中的速度还要快。
回家路上,徐子盛碰到了关山,愣了一下。
“哟,关山,你今天咋这么早就把肉卖完了?”
关山站着等他跟上来,“今天运气好,镇上一个饭店,把半头猪都买走了,我这不就可以收工了吗?”
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关山的屠宰手艺越发好了,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他要干起关屠户的老本行了,虽然多少有些惊讶,但这对他们来说也是好事儿,村子里多一个屠户,价钱上就更好商量了。
“那敢情好,咱还可以一起回村。”
徐子盛忽然想到个事儿,便跟关山说了,“我听阿寻说,关叔可心心念念想让你成家呢,你咋想的,有看上的姑娘没?”
关山不自在地挠挠头,“嗨,他就是闲不下来,你也知道我在咱们村里的名声,哪里有那么容易就让别人改了看法呢?”
徐子盛拍拍他的肩,“只要你在踏踏实实地做事,人家一定会对你改观的,关叔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他肯定记挂你的终身大事啊!”
“盛哥,你说得对,有时候我看见你跟嫂子,那是真让人羡慕,但这事儿我干着急有什么用呢?也没人看得上我。”
徐子盛道,“没出息,你要是看上哪家的姑娘或者哥儿,我可以帮你出出主意,不过你知道你现在要做什么吗?”
关山看着他,摇摇头。
徐子盛语重心长道,“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得多攒点儿钱,说不定哪天缘分就到了呢!到时候要请媒人、提亲、定亲、成婚,桩桩件件都要钱,要是身上钱不够使,这才叫难办。”
关山十分认同,“你说得对!以前我都是大手大脚的,花钱没个数,这下可不行了,还要攒钱娶媳妇儿。不过,这一下子改变还是挺难的,盛哥,你以前不也是花钱如流水吗?是怎么改掉这个习惯的?”
徐子盛拿拳头放在嘴边,故意咳了两声,“这个嘛……家里夫郎管的严,我现在自然是两袖清风。”
关山酸溜溜地鄙视地看了他两眼,
“啧啧,真是瞧不出来,有的男人成婚前和成婚后,竟然是两副嘴脸。”
“你懂什么,这分明就是我的持家之道,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徐子盛傲娇地加快了步子。
“诶,盛哥,你等等我呀,走那么快干什么!”
到了第七日,家里的柿饼卖得差不多了,只余下了不到十斤,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徐子盛还是去了镇上一趟。
只是今天来,他发现集市上多了好多卖柿饼的小摊子,大小不一,颜色有深有浅,这段时间正是柿子成熟的日子。
今天的柿子不好卖,这东西多了就不稀罕了,徐子盛看到今天这个状况,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今天就主打一个随缘,连摊位都没租。
起初,还有不少摊贩卖的是六文一斤,后来竞争大了,有人卖的就比六文要便宜了,一旦有人开了这个口子,价格只会一降再降,到后来,多数人都只卖四文一斤了
价格大跳水,这也是在情理之中,好在徐子盛背篓里的柿饼也不多,就算亏,也亏不到哪里去。
到了下午,徐子盛才堪堪卖完。他走的时候注意到好多小贩还剩了一箩筐呢。
原本是看别人卖好卖,这才蜂拥而至的做这生意,却没想到这费了好些日子才做好的柿饼,卖出去的钱却并不多,有这个功夫,买点儿其他的岂不是更好?
很快就到中秋了,徐子盛买了些月饼回家,果然,不管哪个时空,五仁馅的月饼都是主流,这东西吃多了腻,徐子盛给家里一人买了一个,算上大伯家,一共买了十个月饼,总共花了二十文。
徐子盛粗略地算了一下,这些天卖柿饼,大概赚了九百多文,虽然没有暴富,但这些钱也是他和姜寻来之不易攒下的,已经很令人满足了。
中秋到了,意味着秋意越来越浓,徐家后院不远处有一颗栗子树,长在一个斜坡上,这天徐芝芝看树上掉了不少刺果儿,就叫上康哥儿一起捡栗子。
这棵栗子树有些年头了,长得高大粗壮,落下的栗子很多,就是需要格外注意草丛里的刺果儿,一不小心扎得脚生痛。
有的栗子已经熟透了,刺果儿一掉在地上,就炸开了,板栗和刺脱离,从里面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