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幽静的密室,张骅冶微笑转身,目光如炬,注视着伴随而来的芽衣。
「此乃吾辈精心筹备之地,旨在洞察雷电小姐体内乾坤奥秘。放心,江湖之中,我等侠士素来秉持公正无私之道。若征服宝石隐匿祸端,吾必将抽丝剥茧,揭示真相。」
细窥四围,室内一物赫然入目——宛如修炼内功之水牢,引芽衣心神微颤。彼时,一股小白鼠受困之感油然而生,惶恐弥漫心间。
曾几何时,张骅冶亦暗自沉思,何以英年貌美,不过二十五六春秋,却屡屡被误为长者之流?尤其穿越至此界,目睹琪亚娜对他如稚童依恋长亲,张骅冶内心更是五味杂陈。
岁月悠悠,时空交错,真实年龄已非皮相所能度量。恍然大悟间,被琪亚娜唤作「爸爸」之声入耳,张骅冶顿觉坦然——齐格飞兄,此举岂非另辟蹊径,横扫情场?
心中暗笑,望向眼前娇羞不已,既欲抗拒又悄然温驯的少女。此刻,一抹莫名愉悦掠过心田,温暖如春风拂面。
忽闻少女惊呼:「前辈!您笑意甚邪!」张骅冶收摄心神,缓缓收回抚摩发顶之手。刹那,琪亚娜感伤涌起,空虚与不舍交织心头。
猛力摇头,双马尾舞动,琪亚娜重振心绪,拍脸提醒自己冷静——谨记,眼前人并非亲父,两者截然不同!然而,若那粗鲁之父亦如前辈英挺稳重,当真美妙至极?
复又抬眸,小心窥视张骅冶神色,唇瓣微启,一股莫名酸楚涌上心头。
正当此时,不宜再添情趣玩笑。忆及初遇浅仓深雪之时,张骅冶运功探查芽衣躯壳,灵能犹如江河流淌,直达征服宝石之所在。
旋即,芽衣体内崩坏之气如狂涛激荡,然则与浅仓深雪迥异,更与江湖飘零邪气有别。此刻,虽躁动不安,却又显收敛,仿佛暗含节制之意。
难道,芽衣竟能隐约掌控律者之躯?亦或二者息息相关,共生共存?一念至此,疑惑之光闪烁。
「若非游历于天地间的孤零气息,体内之气是否更受宿主影响?」此言一出,张骅冶投向琪亚娜,思虑良多。定须细细察究此女体内状况,旁及他者亦需逐一验证。倘若个个特性殊异,假说必立竿见影。
正思绪纷呈之际,脑际骤响一音。
『尔乃何人?』嗓音清脆,然透露寒冰之意,雷之律者无疑。
瞬间洞悉声音归属,张骅冶回应道:
(勿忧,予绝不施恶于雷电佳人。)
『休想!尔若胆敢加害于她,绝不轻饶!』
张骅冶眉峰轻挑,察觉雷律言辞背后隐现异常。论理,她应傲视人间,谈吐之中尽是「俗子」、「微贱」之语。然眼前景象大异,纵然语气尚显强硬,但其中竟似...
(尔惶恐否?)
『惧乎?荒谬!』
(尔心知肚明,即便非同吾族,情感却有共通。汝慧眼识破,汝恐惧之心难以掩饰。)
雷律默然,未置一辞,似已默许张骅冶剖析。
(宽慰汝心,琪亚娜之事已晓。予与小女情深,岂会陷雷电小姐于不义?)
『未知矣。』
(颇感兴趣,汝心眼,予究系何种存焉?)
言及自身身份,张骅冶避谈「人」之一字,探求律者视角下自己何以立世。浅仓深雪视之为神,然她仅为凡人,甚至未曾触及律者之境,唯有因缘巧合方免于畸变。故而,深雪眼中秋叶,参考意义有限。
雷律答复出乎意料:
『不解矣,尔甚怪诞。』
(予认,吾为人焉。)
『惑也,「人」应为首排。』
『存焉令吾不解...软』雷律困惑溢于言表。彼曾聆听崩坏意志之言,知晓己身为人类对立面的定律使者。深知与崩坏意志沟通之感。面对后者,雷律全然丧失抗拒意愿,只能无条件遵从。然而,张骅冶之存在却让她体验到别样之臣服,迥异于纯粹崩坏意志所带来之感受。
眼前之人,令其生发出无法自制之屈膝之意,而这份感觉与真正崩坏意志大相径庭。
似是无情君王与温厚君王,二者各具神韵——前者冷酷无情,唯我独尊;后者情感充沛,兼听则明。
曾几何时,张骅冶亦自省:为何貌似少年郎,年不过二十许,偏常被视为老成持重之辈?尤为穿越至此处所,见琪亚娜于面前渐化为稚子,且渐行远至长女地位,愈发令人心结不解。
忆起某日,「长女」对其解释道:
「阿爹耶,尔何不将他乡之日计入,单论本土岁月?莫非有意为之,讳言不提?」
此言一出,张骅冶深受一击。
穿梭时空,年华不再以肤面衡量。年龄超逾三十,实则岁月更迭,时空流转,皆在心头刻下印痕。
恍如隔世,闻琪亚娜一声「爸爸」,竟意外欣然受之——此中情由,难以言表。唯愿齐格飞贤弟体谅,此举无非情愫使然,并非有意觊觎。
心怀笑意,张骅冶望向娇嗔未减、挣扎抗拒,却因轻拍头颅而稍事安抚的少女。一时之间,愉悦之情涌上心头,微妙难述。
忽听少女怒吼:「前辈!尔笑甚邪魅!」此言唤醒张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