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从古都钟楼魔法协会会长韩寂那知道了煞渊的具体位置,煞渊下一次大概会飘移到距离柑西市两百公里外的位置,莫凡和朝昔一起到达这片黄土地的时候,煞渊已经早他们一步到了。
翻腾的死亡之气翻腾的死亡之气好似地狱降临人间,正常人早就避之不及了,谁会愿意再踏足半步?煞渊附近没有亡灵,如今亡灵受到某种制约,不会再轻易出现在活人的土地上了。
“煞渊的入口到了,我先说好,我最多只能保证自己下去,多加一座都不行,要是穆白那绿茶男知道我抱过你,说不定提着刀就要来找我拼命了。”莫凡说道。
朋友妻,不可欺,他也不太敢对朝昔动手动脚,不然她去雪雪那打小报告,他这辈子都别想有什么进展了。
朝昔想起原著里莫凡是怎么强行挤下一个柳茹,将她带入煞渊的,确是不合适。
“其实我也很想知道,古老王的煞渊到底能不能容下我。”朝昔冷不丁的来了一句,让莫凡摸不着头脑。
朝昔曾经问过系统,如果她进入煞渊,它能不能让朝昔进入煞渊,当时它没有正面回答,但朝昔这次想先试试看,秦始皇对九尾狐一族,还有多少情分在,他的陵墓是不是也对九尾狐敞开。
他曾经能为九尾狐报仇,却没能在人类的屠刀下保住九尾狐,那么在屠杀九尾狐这件事情上,秦始皇站在了什么样的立场上。
朝昔不能确保在煞渊里能找到什么线索,但煞渊入口或许能够给她一些提示,毕竟系统没有直接说她会百分百的死亡,那么这一场就值得赌一把,再不济,系统也不会看着她死。
朝昔走在莫凡前面,率先跳入了煞渊之中,邪风凌厉,在朝昔耳边猎猎作响,好像能将朝昔的耳膜撕破,尽管是如此可怕的景象,朝昔却感受不到一丝邪风打在她身上,而且是在系统没有做任何防护的情况下。
朝昔心中紧绷着的那根弦稍稍松了些,这样至少能给朝昔一个信号,那就是秦始皇的陵墓对九尾狐开放,在那场屠戮中,秦始皇有很大可能还是站在九尾狐这边。
大概是这个结果让朝昔放松了很多,就连看着那些狂暴、怨念、饥饿、仇恨的鬼脸时,朝昔竟然觉得也没有那么恐怖了,极冰胎母守住她的心神,不受干扰,下落的过程还算顺利,没有想象中的痛苦。
朝昔落到了一个黑色的空间里,莫凡紧随其后到来,其实在朝昔跳下来的时候,莫凡紧张得不行,比他自己跳下来还要紧张。
他还是很担心朝昔会被煞渊里的邪风卷走,或是被那些勾魂索命的亡灵袭击,要是朝昔交代在这,他可没办法给穆白交代,但他也没想到,朝昔来的这么顺利,比他还顺利,简直就是个正版的古老王后代!!
“你是古老王的后人吗?”莫凡问道。
朝昔笑了笑,“想什么,你还真以为仙女都要在那种深山老林里面修炼吗?”
朝昔的玩笑话并没有让莫凡打消怀疑,反倒是疑虑更甚,就算朝昔现在变脸说她其实是黑教廷的,或者说她是撒朗,莫凡都会相信。
关于煞渊和能够进入煞渊的地圣泉黑教廷那边也掌握了一些,朝昔突然冒出来,身份又太过扑朔迷离,很难不让人把她和这些看似并不相关的事情联系起来。
“我不是,如果非要和古老王说上些什么关系,或许是下属吧。”朝昔也不知道九尾狐和秦始皇的关系算什么,若是用战友形容或许会更准确一些,但在知道了一些前尘往事后,她也不知道,用战友来形容,是否合适。
“下属?”朝昔又将莫凡带入了一个更迷的思维漩涡中去了,不是下属的后代,就是下属,这个身份更让人捉摸不透啊。“那么你现在还效忠古老王吗?像山峰之尸那样?”
莫凡也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好笑,有谁会活了上千年,还像一个正常人一样,能吃能喝,完全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不知道啊,毕竟没有直接的关系在,不过我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我还是个活的,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亡灵,你好奇的问题我同样好奇,如果以后搞清楚了,也许会告诉你。”朝昔说道。
莫凡见朝昔并不像是在说假话,而且如果朝昔有问题,穆白又怎么会和她在一起这么久都没有察觉,穆白那绿茶男别的不说,细心谨慎这一点没有质疑。
“那就好,我还担心哪天穆白会不会死于非命,到时候连收尸的人都没有。”
两人继续往前走,白色的墓宫伫立千年不变,冷冰冰的。
朝昔没有来过这,但眼前这个亡君宫殿确实大为震撼,给她一种参观故宫的感觉,但比故宫还要震撼,这是拥有千年历史的秦始皇陵墓啊,不管是在哪个世界,始皇陵都是如此玄秘的存在,要不是现在情况不合适,朝昔真想拿出手机来拍几张照片。
跟着莫凡走,一路上没有任何阻碍,甚至到传说中的九死一生桥时也过得和顺利,朝昔要想考古历史,不管怎么说,都得墓主人同意才行。
九死一生桥以黑色空间为起点,十座石桥蔓延去了不同的方向,每一座石桥上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机关,只是每到一个转点都会有一座雕饰的莲花灯,朝昔一开始没注意,后来数了数,这莲花灯正好有九盏。
“你之前走九死一生桥的时候,有见过这个莲花灯吗?”朝昔问道。
莫凡也看向那石雕的莲花灯,“没有吧……当时就感觉一条路走到黑了,也有可能是我没注意到。”
前面便是祭坛,朝昔也没再继续纠结这个。
莫凡自己并没有到过这,血色祭坛这是他第一次踏入,完全的黑色,光洁到可以映射出自己的身影,周围是一片宛如宇宙一般的黑暗、冰冷、虚无、亘古永存......
血色祭坛就悬浮在这样的虚无里,它或许在缓慢的转动,可人站在上面察觉不到,本身就分不清什么是上什么是下,什么是左右。
血色王座上,一件黑色的铠盔坐在那里,里面空空如也,但它却保持着一个沉思与沉睡难以分清的坐姿,像雕塑,却有着巨大如磅礴泰山一样的气势!!
“总教官。“莫凡看着这件黑色的盔袍,情绪显得几分波动的道。
朝昔见过这位古老王或者说他斩空,但显然上次的见面不太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