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我的子孙。”声音浑厚中带着斩空原本的音色，黑色盔袍里明明空空荡荡，但却亮起了一双眼睛。

    “我可能不算是正宗博城人吧，不过我是你的学生。“莫凡说道。

    古老王没有回答，过了一会，莫凡再次问道：“北疆一座小镇遭到了亡灵的洗劫全镇的人死去，化作了……这是你的手下做的吗？”

    在这句话问出口的时候，其实莫凡心中做了很大的挣扎，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却又害怕知道的那个真相会让他死心，从而不得不对这位他曾经的教官出手。

    “不是。”古老王回答道。

    莫凡终于松了一口气。

    古老王那双眼睛又转看向了朝昔，朝昔顿时莫名的觉得心口一紧，这或许就是来自这位帝王的凝视吧。

    他应该已经认出她来了，上次在天山碰面，她是兽形，虽然他未必会识破她的人形，但她的修为毕竟是差了很多，又是她帮忙带秦羽儿回人界的，他肯定识破了她的气息。

    “或许我该尊称您一声王，羽儿姐她很好，和你这些学生在一起生活，她时常会发自内心的笑，只不过，她还是想见你，不管你是什么模样，不管你是不是人，从天山上下来后她在古都住了很久，她觉得，这样会距离你近一些。”朝昔说道。

    莫凡面露惊讶，他可不知道原来朝昔在天山的时候已经遇到过古老王了，还是在他救秦羽儿的时候。

    “你来做什么？”古老王问道。声音还是那样的威严、冰冷，带着霸道的让人臣服的压力。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狐帝，两个月前我偶然遇到了他的灵，灵云，或许你不记得了。”朝昔问道。

    “灵云，它还活着吗？”这个问题引起了古老王的兴趣，他反问道。

    “他死了，他的残体被我吞噬了，他希望我能将他带回天山，魂归故里，他等了狐帝很多年，或许我告诉他你已经苏醒了，他会多几分活的欲望吧。”朝昔不知道古老王是什么表情，只知道他停顿了很久，不知道在这位的心中，灵云算是什么样的存在。

    “所以，你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个问题吗？”古老王迟钝许久后，缓缓问道。

    “这只是一个，还有一个目的，我想知道，你的陵墓里是否还有关于九尾狐一族的记载，我想，我的祖先也曾和你也算并肩作战过，我稀稀落落的看过一些秦国历代君王与九尾狐的一些历史，你的陵墓，我必须要来，哪怕会因此惹怒你。”朝昔说道。

    莫凡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朝昔说的下属，因为她自己就是一只九尾狐，所以她说自己是古老王的下属？这这这………这也太玄幻了吧？真真正正的狐狸精？

    莫凡不由吞咽了一下，怎么说古老王还记得他，他们俩应该不会联手弄死他吧？求问广大网友，不小心知道了一个重大秘密，还是当着当事人的面，他该怎么办？在线等，很急~

    “有。”古老王回答完，那双眼睛就消失不见了。

    两人都松了一口气，莫凡庆幸自己小命保住了，不至于在这里就要动用恶魔系，朝昔开心则是因为古老王给了她肯定回答，也就是说，他允许自己去考察关于九尾狐的历史。

    “我说大姐，下次你回娘家能不能自己回来？你们这些神仙打架别带上我这个凡人好吗？再不济你让穆白陪你一起来啊，拽上我一个凡夫俗子算怎么回事？”

    莫凡也是服了自己了，上次的教训不够吗？明知道这些都是些女疯子，为什么还要跟着她们一起来浪？自己一个人来不香吗？有时候他真的不想知道这么多秘密的好吗？鬼知道在朝昔是只狐狸的时候他心情有多复杂，他的恶魔系要不要用他都担心了很久的好吧！！！

    “回什么娘家？你眼瞎啊，这哪像我娘家了？再说了，你大莫凡天不怕地不怕，还怕我一只小妖杀了你？”朝昔坏坏笑着。

    莫凡现在看朝昔的脸，总会自主带入一些莫名其妙的故事去，狐狸精，活的狐狸精，所以纣王被狐狸精迷惑还真有可能不是传说的神话故事，毕竟朝昔这狐狸精长得确实是个祸水。

    “你是九尾狐，也是一只图腾？”莫凡想起自己听祝蒙提到过的那只长了九条尾巴的白色巨兽，很有可能是一只不为人知的图腾。

    “对啊，说起来，那次古都浩劫，我救过你几次小命了。”朝昔说道。

    “我当时还好奇呢，为什么一只妖魔可以说人话，还以为我中了你的什么魔法。”莫凡才不管什么救命之恩呢，他身无分文的一个穷光蛋，除了肉偿没有任何报答的方式。

    咯咯咯~~~~~

    一个阴森森的女人笑声从血色祭坛下方传来，朝昔只觉得这个笑声诡异得有些熟悉。

    这不是那个女幽灵的笑声吗？要不要这么巧，在这都能碰到她？

    “好惊悚的笑声。”莫凡说道。

    “什么鬼，怎么会在这碰到她？”朝昔小声和莫凡说道。

    “谁，你娘家哪个亲戚吗？”莫凡觉得这个说法完全没问题，这是朝昔娘家，来的自然是她娘家亲戚了。

    “滚，你才她家亲戚呢，我可告诉你，她最喜欢阳刚男人，分分钟掏空你，尤其是你这种嘴贱的。”朝昔也是服了莫凡这脑洞了。

    “小狐狸妹妹啊，真是好久不见了，姐姐我想你想得紧呢。”九幽后扭着腰肢走来，若非她是一个宫廷的贵妇，衣着和举止都透露着一股子贵族气息，就凭她那苏到人骨子里的声音，会让人以为她是那家青楼烟花的花魁。

    朝昔立刻换上假笑，“哎呀这么巧啊，没想到在这看到九幽后姐姐你啊，真是缘分。”朝昔算是知道什么叫脸上笑嘻嘻，心中mmp了。

    “狐狸妹妹可真是客气，来看姐姐我还带个礼物来，妹妹怎知姐姐我最近想找个新男宠啊。”九幽后看着莫凡，眼神很是妩媚，莫凡却只在她眼里看到了歹毒两个字。

    他到底是犯了什么，为什么总是和这些女疯子在一起玩耍？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又来了一只亡灵？自己大好年纪，还没和心夏雪雪生一堆小孩子，为什么总是碰到这些要玩死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