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雨不知道为什么,把那明显是已经进了春天的气温给搅得一塌糊涂,本是不寒的杨柳风,在这个时候也冷了起来。
地面也因为这场大雨的到来而泥泞不堪,段鸿锐伸手揉着自己的下巴,他觉得这日子实在是太难了,为什么他的计划会赶上这么一个天气啊。潇洒少爷都要被淋湿了好么,落汤鸡他不想做啊。
“少将军,少爷,你真是少爷啊,军营是什么地方,你怎么能带着两个妓子回来。”
“这军营姓段,我段鸿锐说了算,甭说我带着妓子回来了,就是我带着一个青楼回来,你拿我有什么办法。”一左一右,一黄一篮,两个很是漂亮的,身着很暴露的丰满女子在营帐旁调笑着。
“少爷,大帅交代的任务您忘了吗?”
“忘什么,九命虎,老子再说一声,你不要打扰老子的雅兴,小心少爷我废了你。”
“废了,再让你这么下去,才是废了我们的西邕城的大好男儿,啸山虎,你怎么说,我不管,但是,我会回去找大帅来要一个方式。”
“给少爷把他拿下。”一听见找段大帅,还在那儿和妓女调笑的段鸿锐直接的跳脚了。“九命虎,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少爷,你玩闹,不懂世事,我当你是年幼,但是我却要为手下的兄弟们负责,我不能看着兄弟们因为你的无知给兄弟们葬送下去。”
“来人,把九命虎给我拦下来。生死不计。”
“少爷,您三思,九命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回去让大帅定夺。”
“回去,回去,那你们就想回去呢,在这儿怎么了,少爷我玩儿的很开心,啸山虎,老子告诉你,这事儿,没完。”
就这么一句话,就连士兵都已经各自因为自己的意见儿站了队,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九命虎他带着一队人闯出了营地,再说他段鸿锐,更是气得脸红脖子粗,人在那儿指着九命虎的背影大喊:“追,给少爷我追,不把人追回来,你们也不用回来了。”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又是一队人冲了出去。
“少爷,别气啊,这有什么可气的,手下人不懂事儿,砍了就是么。”、
“是啊,还是烟翠懂我。”手摸上那俏丽的面庞,鼻间是那刺鼻的香粉的味道,但是段鸿锐却还是要演下去,揽着烟翠那纤细的腰身:“烟翠,走,咱们去喝酒。今儿可要伺候好了少爷我。”
女人娇俏的笑着,段鸿锐揽着人走出了军营,把这一场纷乱给留在背后。一个俊秀的小厮随身护着段鸿锐,在他的后面还有两个被脖颈上的围巾把半张面庞给遮掩起来的青年也跟在段鸿锐的身后一同走出了军营。
再说文不臣,他把那一直蔫吧苦着脸的窑姐儿给叫到了旁边的屋子,看起来是不做好事儿,但是段鸿锐却是知道的,文不臣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啸山虎安排完了封营地,整个营地,在此时,就像是一个蜷缩起来的刺猬,不管是谁,只要是靠近营地的有效范围,就会被留在这儿,至于整个留下,那真是
有来无回。
啸山虎撩开营帐,看着里面的正在整理纸张的诗岚和文不臣:“文公子,这是怎么回事儿?”
“这是公子安排的。”
“我知道是少将军安排的,我好奇的是少公子为什么要逼迫这个窑姐儿。”
诗岚对着那捆起来的漂亮窑姐儿一福身:“嫣红小姐,奴婢得罪了。”
“你要做什么?”嫣红的声音带上了颤抖,很明显,她是知道这个物件儿是做什么的了,她的声音都带上了颤抖。但是她却也是知道的,这事儿,她落在了他们的手里,她就肯定是落不了好的。
但是她却不想死。
“嫣红姑娘不是看明白了么,此物乃是桑皮纸啊,就是古代最出名的一个杀人不见血的刑罚手段而已。”诗岚笑眯眯的说完,她把一口烈酒给含在了口里,然后把一张桑皮纸给拾了起来。
一张桑皮纸被用手固定在嫣红的面庞上,行刑者口中含着的那口酒水喷在嫣红姑娘的面上,然后在嫣红姑娘挣扎的动作中,第一张纸就被一双纤纤玉手给贴在了嫣红那妩媚的面庞上。
贴加官,也叫开加官,主要是用于对封建体系下的官员刑讯逼供。不像打人会留痕迹。就这样,纸张贴紧面部,因为纸张只要不去刻意戳破是不会烂掉的,不过一张两张湿纸起不到什么作用,但是随着纸张一张一张的增加,被问话的这个人可就是糟了大罪了。
一层层的贴上去,到最后,这个人是会被活活的闷死,那临死前的窒息感,可正经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而到最后,能从被行刑者的面上得到一张印着死者面庞的‘面具’因为形似戏剧中扮演“加官进爵”的“天官”的面具,故被称为“贴加官”
随着诗岚的话音落下,嫣红的面上已经被盖上了第二层纸,并且,第三层纸已经被她拿了起来。
嫣红终于是扛不住那压力了,她终于是点了头。表示她要交代。
诗岚没有掀掉那牛皮纸,反而是用刀子在嫣红的唇的位置上划过一道,就这样,她的唇上有了一条可以呼吸的地方,就如那脱水的鱼儿一般,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一路逃离,一路的风餐露宿,九命虎深深的觉得自己可能得丢了八条命,甚至有一个隐隐的赶脚,他要是再跟他们少爷玩儿下去的话,他可能连半条命都不剩了。
看着这前有拦路虎,后有追兵的模样,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段鸿锐,我日ri祖宗,你丫个活畜生。”
同被‘追杀’的几十号好手都觉得他们老大骂得好,追杀的则是也觉得好笑,这人啊,净瞎说大实话。
又扛过一次追杀,九命虎他们没少一人,只是伤了几个兄弟,但是他们却半点儿不敢停留,填补一些吃食,就继续的上马赶路。
可能是追杀的人不同吧,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有发现,这群人一个不少,还把受伤的给围在了中间儿重点保护。
身在青楼,段鸿锐和一个妖孽似的女子面面相视,那女子,一身红色纱衣,赤足,大马金刀的坐在段鸿锐的对面。
“段少爷,你说说你,你一来,就弄走了我两大花魁,还回来一个,嫣红呢?”
“还嫣红,敢袭击少爷我,不剁了她喂狗都对不起她那一刀。”
伸手摸摸通红发烫的耳朵。谁啊,谁再骂我。少爷我劈了他。
“呦,少爷这真是作孽啊,看来是被骂了,耳朵这么红。”
“闭嘴。”段鸿锐啪的一下把一个钱袋子扔到对面:“去,给少爷我叫一桌上好的酒席,再叫俩姑娘来给少爷我弹个曲儿。”
“是。”红衣女子,拿起来那钱袋子,拧着身子就向外走。
孤蕊实在是忍不住了,她打个哆嗦:“少爷啊,这人咋这么妖孽呢,比我这个真女人都妖。”
“知足吧,这还没人来疯呢。”段鸿锐端起来酒杯,轻抿一口,果然,又是水而非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