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那些年
天雄军所在的大名府是都城开封北大门。大名府不能丢,王钦若以参知政事身份判天雄军兼都部署,与天雄军都部署兼知军府事周莹共守大名府。真宗不放心,又诏令大将孙全照兼天雄军及贝、冀等州钤辖。
周莹召集洺州骑兵一千五百人前往大名,途中,骑兵与辽军遭遇,奋力作战,折损许多人马。周莹性格暴躁,残忍嗜杀,怪洺州兵轻视辽寇,丧师辱国,下令要将他们全部杀掉。真宗得知后大惊,立即下诏赏赐金钱和布匹,告诉周莹不要治他们的罪。
景德元年十一月十四日,辽军统帅萧挞凛的儿子,辽东京留守萧排押所部擒获天雄军官吏田逢吉、郭守荣等。辽军主力进逼天雄军,其游骑遍扰黄河以北各地。
萧太后、辽圣宗和萧挞凛、萧观音奴,亲率二十万大军兵临大名城下,阖城惶恐。
王钦若登上城墙,看到戎虏满野,心中胆怯,命人紧闭四门。大敌当前,职责所在,王钦若只能硬着头皮召集手下将领商量御敌之策。
辽军南侵,东西南北四门,首当其冲的是北门。到底安排谁来挑这个重担?为了公平起见,素有多智之称的王钦若,灵机一动,决定用抓阄来选将,抽到哪里就负责镇守哪里,运气好坏,一切听天由命。
众将沉默不语,临危受命被真宗寄予厚望的钤辖孙全照挺身而出,说道:“全照出身将门,我就不用抓阄了,大家想守哪座门,请自行选择,剩下的,留给我就好了。”
见孙全照这么说,王钦若惺惺作态地抢先表示,自己去守南门。众将官心里明白,南门轻易不会遭受攻击,危急时刻,还方便跑路。
王钦若话音刚落,孙全照当即发表自己的反对意见:“武将以干戈御敌,文官以韬略应战,刀剑无眼,为帅者,不宜身处险地,何况南北两门相距二十里,请覆待报,必失机会。”强烈要求王钦若居中调度指挥。
此举正中王钦若下怀,于是顺水推舟躲在衙署中发号施令。
毫无疑问,孙全照当仁不让地担起了守御北门的重任。
孙全照,字继明。莫州清苑人。左卫上将军、河北枭雄孙行友之子。孙行友,原本在莫州清苑的乡下务农,定州向西二百里有一座狼山,山上有座尼姑庵,庙中老尼会些法术。老尼姑圆寂以后,孙行友传承她的衣钵,把老尼的神通说得神乎其神,还会运用老尼的法术,凭空点燃香灯。很多人相信孙行友,慢慢地,他身边聚集了不少百姓。
那时候,辽军经常来莫州一带烧杀抢掠,孙行友就率领这些百姓,跟辽兵作战。易州、定州的地方官将孙行友的事迹上报朝廷,朝廷就任命孙行友的兄长孙方谏为边界游奕使,孙行友做他的副手。“自是捍御侵铁,多所杀获。乘胜入祁沟关、平庸城,破飞狐砦,契丹颇畏之,边民千余家赖以无患。”
周世宗柴荣自河东还,加孙行友为检校太傅。世宗北征,孙行友攻下契丹之易州,擒其刺史李在钦以献。宋初,太祖赵匡胤加封孙行友为同平章事。
有道是虎父无犬子,有这么能战能打的老爹,孙全照从小练武,耳濡目染,自然对兵书战策,统兵作战,了然于胸。
因为老爹孙行友的缘故,很早,孙全照就被朝廷赐官为殿直。雍熙年间授任京南巡检,在曹彬的麾下做供奉官、阁门袛侯,历任静戌、威虏二军的监军。随从田重进征战有功,被加封为西京作坊使,知威虏军,转为广韶、鄜延二路都巡检使。
孙全照身材短小精悍,精通用兵,以严毅整众,然而性刚使气,专任刑罚。淳化五年,率兵与李继隆攻克绥州,不久往夏州护屯兵兼知州事。后历任登莱路都巡检使、左藏库使、延州监军兼阿都关、卢关路都巡检事、泾原路钤辖兼安抚都监等。
咸平三年,改知顺安军,复任环庆路钤辖,与李继和规度灵州道路。朝廷要在绥州筑城,任用慕兴为绥州路部署,孙全照为钤辖。朝廷知道孙全照任性使气、刚愎固执的脾气,怕他和慕兴不融洽,就用曹璨取代了他。
慕兴和曹璨调集军队、民夫二万多人,开始筑城。孙全照认为这样做不妥,就上书朝廷,说出十条不妥的理由,朝廷方面只得停止征调民夫。
不久,朝廷命他到河北丈量土地,孙全照丈量完土地,又上书说黄河沿岸地势高的地方可以筑城堡,长期驻兵。宁边军以南、武强县城侧有两处也可以筑城堡。
真宗觉得修筑城堡要劳民伤财,不愿意大动干戈,也不愿意过分役使民力,只是命令在安平以南安营扎寨,将祁州治所迁至安国。
咸平四年,孙全照加官西上阁门使,重任环庆路钤辖。咸平六年,为宁边军部署,领兵八千扼要害之路。
◆孙全照大摆空城计
《孙子兵法》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辽军铁骑,在距离大名府北门数百米外,勒住了马的缰绳。只见城门大开,吊桥平放,城上一个宋兵的影子都没有,城中鸦雀无声。
辽兵辽将被眼前的一幕直接给整蒙圈了,这是几个意思?!
萧挞凛、萧观音奴两人面面相觑,百思不得其解。他们不知道,为防御辽军攻城,钤辖孙全照早就布下了三道机关,这正是孙全照过人的地方。
护城河是城池防御的第一道防线,孙全照早已在护城壕上面设置了机桥的陷阱装置。这种机桥,表面看上去与普通桥无异,其实是内藏机关。里面有一根横梁设为转轴,两端有横栝,遇到敌人来犯,把横栝取掉,敌兵一踏上桥面,桥板就会立即翻转。桥下插满利刃和竹签,掉下去的非死即残。
除了机桥,孙全照又在瓮城布下了第二道机关陷马坑。坑长五尺,阔三尺,深四尺,呈“巨”字型排列,坑底布满了利刃和竹签。
同时,孙全照还在瓮城和城门的四周布满弓箭手,只要敌军进来,就来个关门打狗,定让他有来无回。
宋军偃旗息鼓,城门大开,这是故意设下的陷阱?还就是一座空城?萧挞凛、萧观音奴两人琢磨再三,不敢轻易冒进。数万人马除了在这里大眼瞪小眼,啥都干不了。
这时,有探子来报,说镇守此门的就是天雄军兵马钤辖孙全照。孙全照素以用弓弩手闻名。他的手下有一支“射人马洞彻重甲”的特种部队,人人手持朱漆弓弩,可以洞穿两层以上铠甲,指哪射哪,辽军“素畏其名”。
二萧知道孙全照懂兵法,是个狠角色,此时杀进城去,说不定就中了孙全照的空城计,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
既然已经实锤了,还说啥呢,撤吧!
萧挞凛向萧太后和辽圣宗做了简短的汇报,萧绰示意让萧挞凛全权处置。萧挞凛在马上躬身施礼,随后一摆手,辽军数万铁骑调转马头,直接放弃北门,奔大名府东门而去。
◆王钦若误判中埋伏
大名府东门壁垒森严,宋军早已严阵以待。
有了北门的尴尬,萧挞凛、萧观音奴两人决定找回面子,指挥大军疯狂攻城。就在辽兵蜂拥着攀爬城墙的时候,但听得一声炮响,孙全照带领大军从北门杀来。
辽兵腹部受敌,匆忙应战,如果这时再有宋军从南门杀来,辽军肯定会被宋军包了饺子。二萧越想越怕,不敢恋战,传令立刻鸣金收兵,匆匆撤下攻城的兵将,带兵逃离东门。
孙全照也不追赶,径自带兵回城。
辽军一路向东,奔旧元城下寨。萧太后和萧挞凛也都知道大名府位置的重要性。
辽军进攻屡屡受挫,萧挞凛心中郁闷。萧观音奴道:“我听闻大名府的宋军主帅王钦若是个文官,比较不受宰相寇凖的待见,刚被赵家皇帝老儿调来不久,时刻想着立功邀宠,定会派军来追。我们只需在中途树林中埋伏下精兵,到时候杀他个有来无回。”
萧挞凛道:“此计甚妙!你带渤海兵为先锋,向南开拔,我安排一支精锐断后,打宋军一个伏击。”
用过午膳,萧观音奴、萧排押,率先出发,大张旗鼓地向德清军进军。萧挞凛簇拥着萧太后和辽圣宗的圣驾,随后跟随。他也偷偷留下一支精锐,命令天黑后遣回大名府城南的旧元城,埋伏在狄仁杰祠堂,专等宋军来追。
德清军位于大名府和澶州城之间。
王钦若听说辽兵攻城不利,已经绕过大名府南下,攻打德清军去了。顿时来了精神,想着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立功的好机会,不能错过。当即派兵点将,点了若干将领,带领全城的精锐全力追击,准备大杀一场。
孙全照得到消息,立即从北门匆匆赶来见王钦若,道:“兵法云‘穷寇勿追’,辽军自退,必有精兵断后,大人如何不知?”一句话说得王钦若瞠目结舌,不知如何是好。
夜半三更,大名府的宋军追至狄相庙,早已等候多时的辽军呼啦一下子涌了上来,将这些天雄兵给包了饺子。
面对突然而至的辽军伏兵,宋师夺气,左冲右突,全然无法脱身。史载:“伏兵起,断其后,天雄兵不能进退。”
这时,有探马来报,“大人,大事不好!我们的追击的人马在狄相庙中了辽军埋伏,情势危急!”
王钦若这才知道事态的严重性。
孙全照知道,如果不去救援,大名府的精锐将损失殆尽,于是立即上前请缨道:“这些兵将是我们天雄兵的家底,若亡此兵,是亡天雄也。北门不足守,请允许我率兵去救他们。”
王钦若虽然没啥军事才能,但是错误指挥和坐视不救的后果,他比谁都清楚。救兵如救火,这时候,还有人出面替他擦屁股,简直就是自己的救星。于是拱手道:“有劳孙将军到狄相庙走一遭,千万要当心!”
“北门那边,大人费心了……!”孙全照边说边大步跨出衙署,跨上闪电白龙驹,急急奔向北门。点齐兵将,出南门,迅速向狄相庙赶去。
狄相庙,庙里供奉的是唐朝宰相狄仁杰。狄仁杰是山西人,孙全照是河北人,孙全照暗中祷告,“狄大人,我们也算是半个老乡,如今大敌当前,希望你能暗中庇佑。”
天雄兵此时身陷重围,被辽军伏兵团团围住冲杀,本以为生还无望,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孙全照的救兵到了。
孙全照挥舞长枪,一马当先,冲入辽军阵营,所部将士紧随其后,天雄救兵如同一把利刃,瞬间豁开了敌人的阵营。
辽军的北面队形一乱,围在里面的宋军知道救兵到了,顿时来了精神。两路天雄兵,拼死力战,一个往外杀,一个往里冲,辽军的嚣张气焰瞬间被击垮。
两路宋军生死相逢,又一同携手杀出重围。当孙全照带着这些被困的天雄兵成功返回大名府后,数数生还者,只有十之三四,自己所率将士也损失惨重。
王钦若见孙全照带兵成功归来,禁不住合掌向空,直念阿弥陀佛。孙全照又告知王钦若,立即传令下去,紧闭城门,严防死守,自己这才安心洗漱用餐。
在孙全照一应将领的努力下,大名府侥幸得保不失。
而临近的德清军就没这么幸运了,就在辽军在狄相庙包围天雄军之时,攻打德清军的萧观音奴率军轻松攻破德清城。
◆德清军失陷
德清军,在天雄军南一百里,是拱卫澶州的最后屏障,而澶州,又是拱卫都城开封的最后屏障。
十一月二十日,辽军蜂拥而至,一举攻破德清城。
城内宋军与辽军展开了激烈的巷战,德清军知军张旦与其儿子张利涉率众奋击,相继战死。
虎翼都虞侯胡福在血战中浑身多处被辽军砍伤,手下人全部战死,他独自一人依然持剑与辽军鏖战,手刃数十人,力竭而亡。《宋史》载:“虎翼都虞候胡福戍军城,率兵力战,金创遍体,犹奋剑转斗,矢无虚发,麾下已尽,独挺刃杀数十人。”
虎翼军副指挥使尚祚,手持大锤,杀入敌阵,斩杀百余人,终因寡不敌众,与指挥使张睿、刘福、都头辅能等四人,一同战死疆场。
德清军寡不敌众,城内的主要官员和十四名将领全部战死殉国。“真宗嘉叹其忠勇,”派人遍访诸将和官员遗骸,只找到胡福的尸首,命其子厚葬之。
战前,为了让河北百姓少受损失,真宗曾给各州郡发下诏令:“州县坚壁,乡村入保,金币自随;谷不可徙,随在瘗藏,寇至勿战。”
真宗要求各个州县,执行坚壁清野号令,把消息散发到了河北诸州郡,通知到乡村家家户户。百姓们可以进到城中自保,金银细软带在身上,谷物不能转移的,全部找地方埋起来,辽军来了之后,不要与之发生战事。
乡村的百姓全部入城,这显然是保护百姓最好的措施。然而德清军城破,城内十五岁以上男子全部被辽人杀死,这又是真宗没有预料到的事情。
辽军攻克德清,两日后,萧挞凛、萧观音奴,簇拥着萧太后和辽圣宗,进抵澶州城之北。
大宋朝自立国以来,还从来没被辽军欺负到这个份上,被人家直接戳到了肺管子。澶州若破,开封将无险可守。
辽军一到澶州城外,立即对澶州实施东北西三面包围。
景德元年十一月二十日,宋真宗领军御驾亲征,雍王赵元份留守开封,朝中文武一同随军出征。
大宋战神、同平章事李继隆为驾前东面排阵使,领军在东;武宁军节度、同平章事石保吉为驾前西面排阵使,列阵在西,其余将帅簇拥着真宗前行。
司天监进言道:“太阳被光晕所环抱,黄气充塞,主敌人不战而退。”
真宗这边刚出发,就收到德清军失守的消息。真宗心中一震,立即传令李继隆和石保吉,率军先行前往澶州,无论如何也要守住澶州城。同时下诏,河北主帅王超率十万大军,立即从定州赶赴澶州行在。
◆王继忠上书请和
十一月二十三日,真宗车驾停留在韦城县。
二十四日,天气酷寒,哈气成霜,滴水成冰,左右近臣向真宗进献貂帽和毛皮大衣,真宗推辞道:“臣下皆苦寒,朕安用此?”
在评书版《杨家将》中,杨四郎被大辽国萧太后召为驸马。《四郎探母》的故事,最早出现于元杂剧。
虽然在现实的世界里,杨家兄弟没有人被招为驸马,但是在同一时期,大宋确实有一位高官,入赘辽国。这个人就是真宗曾经的侍卫、大宋原观察使、高阳关副都部署王继忠。
康村之战,王继忠被辽军抓了俘虏。萧太后得知王继忠既是大宋高官又是宋真宗赵恒的潜邸旧臣、侍卫,身份很特殊,真宗对他非常信任。如果能将王继忠招为己用,其影响力和示范效应太大了,立即下诏让人把王继忠送到炭山行宫。
史载,王继忠“姿仪雄美”,是个美男子,风度和气质异于常人。萧太后一眼就相中了这员大宋将官,觉得此人不凡,杀之可惜,便开始跟王继忠谈条件。
王继忠果然没有辜负爹妈给的这副好面孔,双膝一软,窟嗵跪倒在地,感激萧太后不杀之恩,叩头表示,将尽心尽力效忠大辽国。
萧太后哈哈大笑,立即下诏授予王继忠为大辽户部使,特地从后族萧氏家族中遴选了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子,许配给他当老婆,王继忠就这样入赘成了大辽国的驸马。
此次辽军大举南下,萧太后另有他图,一面进行着侵略战争,另一面却派出驸马爷王继忠,让他代表大辽与宋朝进行秘密和谈。
王继忠心怀忐忑地给真宗上书一封,表明了萧太后和辽圣宗要求和谈的意愿。得知王继忠还活着,真宗开始还有些惊喜,转而心中又涌出一丝郁闷。自己着力培养的干将,一转身成了敌人的乘龙快婿,这到哪儿说理去。
真宗又喜又恨,心中五味杂陈。喜的是大辽想要和谈,这正是自己想要的结果;恨的是王继忠卖国投敌,成了汉奸。手握王继忠的书信,真宗里里外外反复看了多遍,却始终一言不发。
王继忠又接二连三地上奏请和,真宗便让枢密院推选一位和谈之人出使辽国。
右班殿直、鄜延路走马承受公事曹利用,喜谈善辩,为人慷慨而有节操大志。枢密院便推荐他为候选人。
真宗道:“如此重要之事,不可随便用人。”
第二天,枢密使王继英又向真宗推荐曹利用,真宗因此授任曹利用为阁门祗候、崇仪副使,奉诏书前往辽**中。
真宗对宰相毕士安道:“王继忠说辽国请求讲和,朕虽然答应了,但黄河冰封万里,两岸往来无阻,辽人诈伪无常,不可不为之防备。”
辽军一路攻城拔寨,逼近澶州。
景德元年十一月二十二日,李继隆与石保吉,率军到达澶州。李继隆立即吩咐众将,分伏劲弩,控扼要害,守城防御。
真宗驻驾韦城,距离辽军占领的德清军不足百里,真宗再也没胆量继续向前行进,车驾驻在原地不动。随行的百官又有人提议圣驾不要向北,应该立即迁都金陵。真宗摇摆不定,召寇凖问计。
寇凖还没进门,就听到随行的嫔妃对真宗道:“这些大臣要把皇上您带到哪里?前边就是辽军大营,再往前行,分明就是让您往火坑里跳,皇上,臣妾怕您有闪失,我们还是赶快回京城吧!”
真宗一见寇凖,便把大臣们让他迁都的事说了。寇凖道:“群臣怯懦无知,尚不如乡人妇孺,今敌骑迫近,四方危心,陛下惟可进尺,不可退寸。河北诸军,日夜望銮驾到来,陛下一到,士气定然高涨。陛下若退数步,万众心将猝崩,敌人趁机深入,陛下就是想去金陵也不可能了。”真宗仍然犹豫不定。
殿前都指挥使高琼进入殿中,上奏道:“臣请陛下不要再犹豫了,尽快赶到澶州,如果陛下一味逃避选择迁都,军心必定动摇,到时候就会兵败如山倒。臣虽已年过七旬,必将拼死一搏,保护陛下周全。”
寇凖趁机进言道:“机不可失,陛下越早出发越好。”
带刀侍卫王应昌道:“陛下代表天理讨贼,所到之处无不攻克,请勿再逗留和犹豫,否则敌军必定更加猖狂。若陛下觉得过河太过危险,可在黄河南岸驻扎,发诏书催促王超率军南下,辽军必然自退。”
听大家这么说,真宗的心才算是安定下来,这才打定主意,继续北行。
澶州城被黄河一隔为二,分为南北两城。河之南为南城,河之北为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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