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儿认为诗没有词好,诗的格式有些刻板,而词就不同了,可以随意发挥。以前我写词时,那哪时写啊,是填!按照别人词的格式一句一句的填。其实词是不能套用别人格式的,词的格式自己也能创造的,再说那些格式不也是别人第一次创造出来的嘛,它不是天生的东西,并不是树啊,人啊是天定的。词的格式是人为的,只不过,作个比喻,凳子,做的好的好看而耐用,做的不好的看着不舒服,人坐在上面也不舒服。”
徐知证听之,大笑起来道:
“彩儿,你比喻的很有意思,理是这个理,呵呵。首先,不能说诗不好,诗也可以随意发挥的,其实有些诗是很耐读的,但诗和词相比之下我比较喜欢词多那么一点,因为词近曲啊,可以吟唱的,其实诗也是能吟唱的,但词的每句长短不同,所以听之更有抑扬顿挫的感觉。词呢,格式应该不举一格的,想怎么写就怎么写,但一定要上口,格式要有一定的规律性,文字要精练一些,用句用文方面,不能像市井的唱曲直白,毕竟是文学嘛,想当然的要提炼之。如果唱诗和乐器共之就不及唱词悦耳,词于曲能同归矣。”徐知证谈得兴起“弹筝时,身体和手一定要随曲意优雅动之,再配有佳词,悠哉悠哉的溶入其中,真的享受啊。”
“这叫身随曲动,手跟意走,行内话叫作肢体的感力,我听人说过。但表情也是要要的,一定要同词意一样的表达,凄之面苦也,悦之容乐也。”那吴彩儿激动的说。
“对极了,看来彩儿比我懂的多了。”徐知证笑道
“我们即兴和一曲如何?”吴彩儿喜道,徐知证道声好,于是那吴彩儿脱口而出:
“信马如人步慢游,蹄声犹指点弦音。百花落绿间,人在画影里。”
徐知证叹息一声,接道:
“山河秀丽本应赏,奈何山河碎,蹄声犹战鼓催人急。”
“重对,失趣了哦。”吴彩儿娇声道,其实徐知证哪有心情在此温存。
马儿在奔跑,但笑声在原野荡漾,那吴彩儿早已忘却了思亲之情,沉寂在欢乐中。徐知证叫道:
“我们作的词,各段文之意是风马牛不相接。等有机会,我为你引见一个人,他词写的很好。”
“什么人啊?”
“冯延巳”
“我晓得了,大学士,我最喜欢他的词了。”吴彩儿高兴的叫道“哥哥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认识大学士冯延巳”
“我是大吴人啊,我来吟一首!徐徐策马马蹄轻,满目锦绣,山水如画屏。扬鞭踏乱杨柳影,清歌惊飞枝头莺。”说过,哈哈大笑道“你接吧!”
吴彩儿随口唱道:“惜眼前万紫千红,花开花亦零落,叹东风难懂。今朝邂逅此山中,香消玉殒也从容。”
此时徐知证有些触动,他附和道:
“好好好!此词尚可,略改之,好词,没想到你筝弹的好,词也作的佳,唱的也悠扬,但你不知道用文字把这音律记录下来。”
“难道哥哥有办法记录下来”
“那当然了,这是一门学问,等有机会时,我教你,这叫谱,在华山时跟师父学的,叫五音记律。”
那吴彩儿一听徐知证说到五音记律,高兴得一把搂住徐知证的腰摇晃起来叫道:
“你一定要教我哦,还一定要教会我!”她喜极,其实她五音律也懂,只是深入不了,现在她遇到知音了,所以心里无比激动,俗话说的好,人生难得一知己,千古知音最难觅。她今生觉得很有幸。她双手紧紧的搂住徐知证的腰,脸不由自主的贴在徐知证的背上,她感觉好温暖,心里在翻江倒海。
徐知证看看日头,时间不早了,心里一阵急燥,他扬鞭抽了一下马,马随一声鞭响就狂奔起来。吴彩儿无声的伏在身后,好似任由马把她带到任何地方,随着越来越接近自己的家乡,可她的心越来越纠结。她感觉自己有些迷茫,如腾云驾雾一般,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就到了赵家庄。
好大的一栋建筑!从外观看,有两进头的房子,因为外墙很深长,也就是说房子里面有前后两处天井。这种建筑现在很少有了,有也是现留存的古建筑。这种建筑设计最好,最易人居住。第一进先是一个门楼,门楼两边一排房子。进入后就是一个诺大的院落,院落前方又是一排房子,院落两边各有一排长长的厢房,院落形成一个诺大的方形。院落中央有青石铺成的地面,两边厢房前就是各两棵大树,树下各有石台,石台四周有四个鼓形的石凳,中间这个院落就叫作天井,这里可以看到天,可四周是房子围着的,这是前院,前院是接待一般客人的地方。还有个后院,也就是进入前面的天井,天井对面一排房子中间有个大门,那大门进去之后又到一个院落,设计和前院是一个模子。这个院落接待的是重要人物,大凡做隐秘的事大多数在这后院里。大富之人后面还有院落,且四周的房子全是二层的楼房,二楼的走道整个建筑都是相通的。再富有之人,在此二、三进的建筑外还圈一道很高的围墙,而且圈的面积很大,房子外设有花园之类。有荷池,有假山,有凉亭,有花径,有石桌石椅,有千秋绳。外围墙四角或五角各处各设一个高台作为睄台。
赵文忠在当地算个富户,只做了两进头的四合院式的平房再在外面围了个围墙。
徐知证、兰天斗和吴彩儿被赵的家人领到前院中。院中有两个坦胸露背腰索板带的人正在对打切磋武艺,看招式武功平平。那家人领他们到前方的门前,敲门片刻后就推们进到后院。徐知证见到一个人坐在院内的一个石台边的一个石凳上品茶,徐知证隐约看到一个人从那人身边快速的闪入边厢房中,尽管速度极快,但他还是看清了是一个男子,一个身着黑色镶着金色边衣袍的高个中年男子。徐知证见之,知道此人功夫了得,最少轻功不可小觑。
吴彩儿悄悄的从后面移到徐知证身边,轻声说:
“他就是赵文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