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时间已经过了中午,刚才到来的那位少爷似乎是个熟人。
郝长青打眼一瞧,是位少年公子,身着一席深色长衫,肩背一只木箱,是常见的赤脚医生打扮,众人都称呼他为“二少爷”。
“二少爷”刚踏入镖局里,听到马镖师告知付如丝晕倒的事情,还没来得及跟其他相熟的镖师们打招呼,就立刻赶到后院了。
“放心,这是付家二少爷付玄参。付家子弟都会医术,二少爷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小如儿自己虽然会医术,不过众所周知医者不能自医,让二少爷去看看也好。”
虽然别人这样说了,但是郝长青自己心里仍然没有放轻松,盯着对方的背影看了许久:付二少爷么……如丝、又不是他亲妹妹,这关心……过头了吧。
“长青小哥儿,”马镖师一声呼唤拉回了郝长青的思绪,“别愣神了,想不让你师姐辛苦,咱们今天先把这些镖车镖箱修修,明天小如儿就不用管这一摊事情了。”
马镖师眼见郝长青盯着后院的方向呆住了,嘴角泛起微笑,却没有过多发作,拉着郝长青继续手头上的木工活。
后院,付如丝的房间。
就像是给其他患者诊脉那样,付二公子给躺在床上的姑娘手腕上垫上一条丝帕。
“玄哥儿,如丫头怎么样?我把她抱回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有没有受风,”柳娘子着急询问,“这丫头从来不给我们说她的身体状况,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天在后院,也不知道听见了什么,突然就晕倒了。”
二公子没有立刻回复,而是在细细把脉后,脸上的表情才轻松下来。
收好手帕,这才抬头看向柳娘子,“柳姨妈,您放心,如丝妹妹的情况还好,把了脉,脉象状况还好,应是前几天太累了,虚耗了很多精力又没休息好,给她煎服补足精气的药就是了。”
一边说着,付玄参在屋内寻了纸笔,抬手写下处方。
“可是……”柳娘子并没有因为这诊断就放下心来,“玄哥你也知道如丫头的情况,她头疼不是一天两天了,她自己也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一旦被刺激到,就头疼欲裂直到昏厥,今天……”
付玄参写罢处方,左手轻扇墨迹,墨迹微干,确认无误后将药方交给柳娘子。
“关于这点,表姨放心,之前我二叔二婶跟我说过,如丝妹妹的头疼病用家里常备的凝心丹就行,镖局内还有储备吗?若是没了,我包里还有些,若是不够,去城里的付家铺子寻一些就是了。”
“凝心丹咱们常备,放心,少不了。我就是担心如丫头,她心结一直不解,就很有可能随时被外界事情刺激到。好端端的一个小丫头,也不知道小时候经历了什么,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就算了,还落下个偏头痛的毛病。”
柳娘子搭上帷幔,确认如丫头还没醒,“你二叔二婶也真是,从来不给我们透露小丫头小时候到底经历了什么,丫头的身世、他们从什么地方发现的如丫头,他们都不说。”
“表姨,你放心,如丝妹妹比你我想的要更坚强一些,”付玄参扶着柳娘子离开闺房,“小时候在老家,你也知道,我们兄弟姐妹练武只是为了强身健体,但如丝妹妹可是能直接提着斧头进后山为我们开路的。”
“这件事我记得,”柳娘子也想起了当年的状况,“当时老家主让你们几个小辈去后山采药,表姐、就是你母亲,嘴上说着不担心,但我能看出来,表姐可是真的担心你们。说实话,确实挺后怕的,泰和二年的时候局势还不是很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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