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敢有劳武成王?”比干起身拱手作揖,“有武成王这话,我就放心了,事不宜迟,现在就出发吧。”
仆役小跑过来,“老爷,外边有一女子求见,自称哪吒妹妹李贞英。”
“将人请进来。”黄飞虎看了眼比干,暗暗寻思老丞相是来赚他。
少时,李贞英背着手走进来,笑道:“外祖原来在这,害得我到丞相府白跑一趟。这位就是武成王了吧,民女李贞英,拜见武成王。”
武成王笑着一拱手,说道:“听你这话意思专为寻我跟丞相,恰好一并见着,有什么事就快说吧。”
李贞英来到朝歌,与在陈塘也没差别,官宦人家,衣食住行皆不用愁。从哪吒那学来剑术,才起了别样心思,不愿再做深闺大秀。
这次有她出力地方,来前打定主意要显本事,好教哪吒将来再有难处,不会无视她。
黄飞虎问起,李贞英先不说话,长长叹了一声。
比干笑骂道:“你兄妹一个德行,爱扮大人,有话赶紧讲来,谁乐意跟你过家家?”
李贞英又叹一声,“外祖与元帅死到临头还有雅兴品茶说话,民女见此情形不忍开口,怕坏了二位心情。”
“此话何意?”黄飞虎问。
李贞英语气莫名道:“大王倚仗臣子,乃飞廉、恶来、费仲、尤浑、殷破败等人。殷破败是宗室子弟,不提。其他几人皆为奴隶平民出身,元帅可曾注意?再说大王这些年来杀的人,东伯侯是他老丈人,商容是四朝元戎,梅伯是三朝老臣,余下杜元铣、杨任、赵启等人,皆为直臣。因其人或可管束大王,或不惧王法,敢于直谏君王,无罪获死。二位可知个中因果缘由?”
“不知。”比干摇头。
李贞英又问黄飞虎。
黄飞虎想起近些年大王同他疏远,不复儿时同门学艺时要好,早就疑惑在心,此时模糊抓到点什么,有些不确定道:“你的意思是大王想要大权独揽?”
李贞英听到黄飞虎问话,“扑”的一声笑,道:“对也不对。这朝廷的事,民女知道不多,却也看出各镇总兵不说全部,九成以上惟大王之命是从。宗室子弟却要更听丞相的话,武官又以武成王、闻太师马首是瞻。大王与文武间隔了一层,岂能安心?”
黄飞虎喝了口茶,对此不发表看法。问道:“这么说,你是来救我与丞相的命了?”
“是也不是。”李贞英笑了一声,“丞相与元帅此时尚未得罪大王,纵有祸事也在将来。倒是我兄长的事情,二位不能不管。”
比干心中暗笑,故意板着脸道:“说来说去,原来是要我们救你哥哥,怎的先前还咒我们?”
“我兄长欲杀国母!”李贞英语不惊人死不休,“倘若大王与国母熄了让他屠龙的想法,倒还好说。如若相逼,照我兄长脾气,必是要不管不顾,先斩了妖妃妲己,再反出朝歌。那时丞相是他外祖,先受连累下狱。元帅是武官之首,亦要沾个御下不严的罪,恐被削去王爵。”
“你所说俱是猜测,不能作数。”黄飞虎哼了声,道:“就只是这些的话,可吓不到我。”
李贞英笑道:“风起于青萍之末,浪成于微澜之间。二位不妨设想一下,家兄自打进入朝歌,先助丞相,放走西伯侯。后在君前演武,力败元帅。掌八百羽林时日虽短,早借元帅名头成就自家势力。民女大胆猜测,现下不出意外,家兄已带着羽林卫去摘星楼。他同元帅虽无交情,只此一事,元帅能脱得了干系吗?勿谓言之不预也。”
比干无所谓受不受牵连。
黄飞虎却黑了脸,看出来李贞英虚言恫吓,奈何他不敢赌,也知哪吒真带着羽林卫去到摘星楼,无论结果,后边大王都得拿他撒气。
一想到这里,黄飞虎不无气愤道:“姑娘想让我们怎么做,实话说了吧,再拖延下去,哪吒就得把摘星楼拆了。”
李贞英“嗳哟”一声,“是这个理。两位长辈,先随贞英前往王宫,路上再说如何?”
比干帮腔道:“武成王,走罢。”
三人乘坐马车向着王宫行进。
李贞英继续说道:“贞英来找两位长辈,是想请你们帮一件事。丞相到文书房取奏本,东伯侯姜文焕攻打游魂关,南伯侯鄂顺攻打三山关,任挑一本。至于元帅,到摘星楼后,即夺过羽林卫指挥权用以保护大王,绝口不提家兄调兵之事。”
比干混迹朝堂多年,念头闪过,猜出李贞英大半想法,摇头说道:“你想让哪吒展现实力,激发出大王的爱才之心?此举也太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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