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不等纣王发问,直截了当道:“我听说大王新纳道姑胡喜媚,自称在紫霄宫学道。不巧监正是女娲娘娘座前玉女出身,从这算起,还得喊胡喜媚一声师姑呢。太巧了!”
“胡妃竟是女娲娘娘的师妹?”纣王哪知胡喜媚自夸,甫听得此言,连忙转身去看。
隔着珠帘,他也未见着胡喜媚惊恐目光。
哪吒一双法眼看得真切,心中暗笑,又道:“大王,听说国母身体抱恙,患了心痛病。微臣听说,立去女娲宫为国母祈福,并将监正寻到,才知心痛病不需龙珠也能治好。监正有言在先,如不能治好国母心痛之疾,愿以身代,任是炮烙、虿盆、碎剐,听凭处置。微臣不才,愿与监正同罪。”
纣王忙道:“如能医好御妻,要寡人王位也无不可,说甚责罚话语?监正,你来。”
绛妃笑道:“娘娘曾经说过,心病还须心药医。人心以草药医治,妖心还取人心煎药。大王与胡师姑一齐回避。准备一间静室,容我为国母医治,期间不许外人打搅。”
“需要多久?”纣王问。
绛妃肯定道:“天黑以前。”
纣王立时一拍手,返身走到珠帘后边,不多时带着一个道姑出来,请绛妃进去为妲己治病。
那道姑低着头,面红耳赤,好似极为怕见外人。
绛妃经过她身边,语带冷意又说一句,“师姑,等我将事办完,有一些修行上的事情寻你讨教。”
胡喜媚听了这话,情知绛妃有备而来,说不准还是奉了女娲娘娘的法旨,恨不得当场跪地求饶,却又抱着万一之想,心中七上八下。
哪吒将这些看在眼里,故意说道:“舅舅,我听说老母鸡熬成羹汤,最是适合病患进补,不巧前阵子出外打猎,在轩辕坟碰见一头鸡精,剁了她几个狗头下来,少时送进宫内给国母吃吧。”
纣王先前想到哪吒屠龙取珠,不是短时间能够办到的事,又听监正说能医治心痛病,直感觉柳暗花明。听到哪吒这话,又好气又好笑道:“你闲着没事老跑轩辕坟去做什么,那是上古人君埋骨处,哪来这许多妖怪?再说你杀鸡精,剁下来的是狗头,哄小孩玩呢。”
哪吒笑道:“凡人尚且多有狼心狗肺之辈,上不尊师长,下不爱后辈。何况妖类,鸡精生得狗头也不稀奇。”
纣王气笑了,“你从哪听来这些话?寡人让你当过守藏史,没让你去管兵马司,学得一身市井气,真不应该。”
忽然奉御官来报,说殷破败不知何故,带着羽林卫将摘星楼围住。
纣王眼里寒光闪过,看向哪吒。
哪吒大为奇怪,叫道:“关我屁事!”
不等纣王有所反应,又是奉御官急报,说丞相比干求见。纣王宣比干上楼,将人接住。后边又来人报,说武成王黄飞虎求见,还有女剑仙杀进门来。
哪吒也没闹清楚发生何事,跟着犯起迷糊,见李贞英仗剑来到,更觉困惑。
李贞英笑道:“大王,民女得知国母发心痛病,立寻家师讨要医方。家师算出国母之病乃是妖孽谋害,特下法旨,令民女前来除妖。”
“妖孽何在?”纣王问。
李贞英拿手一指胡喜媚,“妖孽在此。”
她将手指出,剑光跟着飞起。
话分两头,说绛妃进到珠帘后边,看妲己还躺在软榻上闭眼假寐,呵呵冷笑道:“九尾狐,你要在这跟本座说话?”
妲己睁开眼,神情十分复杂,不情不愿的站起身,随绛妃去到一旁静室。
等进了静室,绛妃转过身,一巴掌打在妲己脸上,骂道:“贱婢大胆!教雉鸡精自称紫霄宫弟子,羞辱我家娘娘。本座将你剥皮挫骨,神魂贬入九幽之地!也是轻的。”
妲己捂着脸,跪在地上,也不为雉鸡精辩解,只是哭道:“上仙饶命。”
绛妃笑一声,扬起手,正正反反打了十几个耳光下去,等到妲己脸颊发肿,她也打得有些累了,方才停住。说道:“灵珠子原是女娲娘娘座前护法童子,后舍给阐教做了镇教之宝。此番应命下世,又肩负扶保圣主开创太平盛世的天命。他何等尊贵的身份,你竟敢装病卖傻,教他为你屠龙取丹治病?你什么身份,也敢使唤灵珠子!”
说罢,绛妃又来了气,一脚踹在妲己脸上。
妲己本是借体成形,舍了九尾天狐的妖身,元神出窍将“苏妲己”魂魄吸食,占了人家身子。虽失却大半法力,却得人之元身,道行其实见涨。挨了十几记耳光,尽管吃痛,也还能忍受。这会儿挨上一脚,险将元神震出,就吓得胆落魂飞,一个劲的磕头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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