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重要的是,死了父亲的云兰,看着好像是比云况和云生矮了一辈,但是有着吴楠为她撑腰。
这吴楠可是比云况、云生大上一辈的。
加上吴楠手中的护卫队,云兰此时的势力可是要比她的叔伯大多了。
虽然护卫队按理说应该忠于云家,但是现在所有人都有云家的继承权,护卫队究竟该听谁的呢?
哪怕云生在白峰岛多年,也无法掌控护卫队里面所有人。
比起云生,吴楠没有接触其他的业务,相比云生,和云家的护卫队关系无疑更加紧密几分。
云生和云况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忌惮。
而云况的担心还要再多一点,这和他刚刚得到的报告有关。
现在处理这件事的只有一个选择,一个绝对好用的选择。
拖!
云生居于主位,也是一副做主的样子:“几位,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眼下时间也不早了,不如等明日大家再坐下来商议,如何?”
“确实如此,时候不早了,我也有些累了。”
不等其他人开口,云况立刻结果话茬,显然是希望将这件事彻底敲定。
“现在正是好时候啊!大伯,三叔,这遗嘱中说的不是很明白了吗?”
云兰显然是反对继续拖延的,只是她看到了吴楠冲自己做了个手势,话音为之一滞。
“今天的事情又多又杂乱,兰儿,我们是应该回去好好思考一番。”
吴楠缓缓站起道:
“不过,终究这事情还是需要按照遗嘱来的,毕竟这是老爷子留下的遗愿,如果谁要是违反了,整个云家都不会放过他的。”
说到最后,吴楠看着首位的云生,莫名道:“但是要是还有符合那条遗嘱条件的人的话,那就另说了。兰儿,走吧。”
云兰平复了一下心情,以她的心思还想不出吴楠为什么不趁现在给自己叔叔伯伯致命一击,不过她还是听话地离开了。
吴楠跟在云兰身后,好像是冷酷的毒士一般,阴狠地目光从云生的脸上扫到了云况身上,停留了好一会儿在回头。
门口的佟坡看到吴楠走出来,挥了挥手,冬帮的人够陆陆续续跟了上来。
随着会议室中,云兰的势力离开,也就只剩下了云生和云况两个话事人。
“三弟,你可别信了那臭婆娘的挑拨。”
云况凑上前来,在云生旁边压低声音说道。
“现在云兰那边的人可真不少,他们要是对我们下手的话,兄弟你抵挡起来也一定很吃力吧!”
云生冷笑一声:“吴楠的挑破我还不至于看不出来。不过,大哥,你恐怕也没有对我说实话吧!”
“何出此言?”
“你儿子要是真死了,你还能安静坐在这里,想着争权夺利?”
云况急忙解释,甚至挤出了几滴眼泪:“三弟,种儿前些天就死了。不然,现在我只要和他一起出现,这遗产岂不是直接到手了?”
云况说到这里,也是微微抬高了音量,怒道:“况且,你刚刚派人攻击我们,这件事我可是没有说出来呢!”
云生面色一变:“竟有此事!”
云况看着云生的样子,解释道:“我知道,肯定是吴楠安排在你那里的钉子。这个女人太可恶了,不过是在二妈死后的替代品,现在竟然想爬到我们头上来了。而且,看她的谋划,估计不是一天两天的,说不定这里面还有我那位二弟的身影呢!”
云生面色缓和了一些:“之前我和吴楠倒是有过合作,只是想要她能够在遗产继承上帮我一把,真没想到,她自己有自己的盘算。”
云生和云况对视一眼,虽然知道对方没几句真心话,不过,终归是确认了合作的意愿了。
“必须先下手为强!”
……
云家的大事先不提,我们的主角小队已经很久没有出场了。
秦末良此时正在云生的庭院里面歇息。
这次会议室议事,云生并没有带上所有的异术士,而云崖也没有邀请秦末良同去。
“我去看了那个罗二了!”
花观的想法还是在那位可能泄露众人行踪的男人身上:“现在他的工作还没有安排,云家现在的情况也不是很好,他也很着急。”
胡雄恣不在,但是当着花观的面,花蔓盈还是不敢多放肆的。
四方的桌子上,坐在秦末良的对面。
虽然距离远了,但是方位更好,也说不上有多大的损失。
“云家这几天的事情还真是难说,之前我们还觉得云家两位少爷死的有点蹊跷,结果今天一位老爷直接死了,然后就是大战。”
虽然没有看到,但是看着庭院里面警戒的状态,秦末良也是心有戚戚。
“现在倒是安静下来了。”
花蔓盈也是有些烦躁,毕竟这几天秦末良有教导了自己几次。
精神系异术的概念已经基本建立,而应急学习的异术也修习上手了,就是和秦末良对战一直赢不了,有种挫败感。
最好有什么和自己水平差不多的人,能让自己来练练手。
只是,现在云家暗流涌动,自己要低调,找人练手就算了。
恐怕真有人找上门,就不是练手了,整个小队估计都有麻烦了。
“云家这几天也开了好几次会议了,也不知道讨论出什么没有。”
秦末良是云崖带来的人,除了云崖和他的老仆人,前来过问的人也不多。
三人在会议室中,也想不出什么东西。
最后,依旧是秦末良又开始讲述起了异术的知识。
“在异术的使用中,对于何时使用异术的判断,是每名异术士学习的重中之重……”
概念性的东西本来就比较抽象,花蔓盈也不是从小就受书香熏陶的少年,听了一会儿就隐隐犯困起来。
而秦末良虽然很努力想将概念讲得生动具体一点,但是效果不佳。
倒是花观听得津津有味,不时还要提出几个问题。
这也是少有的,花蔓盈不想和秦末良相处的时候。
张嘴打了个哈欠,花蔓盈装作很自然地活动脖子,目光却已经飘向了窗外。
“欸,那不是冬帮的那群人吗?”
这一张望,还真让花蔓盈看到了一些情况。
秦末良也知道现在讲得不顺畅,不过有花观在,他倒是也有些讲的动力。
看到花蔓盈开小差,正想教育一二。
“冬帮的人……”
秦末良也好奇地张望出去,果然看到了冬帮的人,正在离开庭院。
“这个时候,冬帮的人出去,而且像是倾巢出动了。感觉有点不对嘛!”
正在秦末良遐想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卫兵的敲门。
“林先生吗?门口有人找你。”
秦末良和花观、花蔓盈对视一眼:“我出去一下。”
走到门口,却看到云崖站在那里,衣冠不整,低垂着头,不远处还有几人指指点点。
“云少爷……”
秦末良一开口,才看到云崖的红肿的双眼,双目也有些无神,只是看到自己,这双眼睛又有了几分生机。
“什么少爷,我现在不是了。”
云崖的声音有些沙哑,看样子显然是痛苦过一场。
听着云崖的话,秦末良愕然:“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不是我父亲的亲身儿子,我不是云家的人,我是个野种。”
秦末良一头雾水,不过看着云崖的惨像,心中倒是有几分同情。最起码待人这块,云崖之前可没有欠缺自己几人。
云崖接着说道:“我是我娘和其他男人生下来的孩子,我父亲知道了,已经和我断绝关系了,现在我不是少爷了。”
秦末良一脸震惊,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云崖。
只是云崖似乎也没有计较这些:“我来主要是想说一声,因为我的关系,我父亲可能会迁怒到你们。而且,给你们提供的庇护我父亲可能也要收回……”
云崖说到这些还是有些难以启齿的。
秦末良摆摆手:“这,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还有几天云家的白雾就要散去了,到时候我们也就下山了,忍忍就过去了吧。”
秦末良看着云崖惨兮兮的样子:“你不要紧吧?”
云崖苦笑一声:“说不要紧肯定是假的。不过,刚才会议室那么多人我都撑过来了,毕竟我还得活着,只不过是失去了一个身份而已。”
你的表情可不像是失去了一个身份啊!
秦末良心中吐槽了一下,就听云崖接着说道:“我刚刚在路上好像看到了佟先生和冬帮的人离开,林先生知道他们去干什么了吗?”
看到秦末良摇头,云崖幽幽叹了口气:“我和他们交好,本来还希望他们能照拂一下我那些被三哥带上山的人。只是路上我还没想好说辞,也只能后面找机会再说了。估计冬帮那么多人,父亲想来不会迁怒于他们吧。”
“好了,林先生,我来就是告诉你这些,终究是为你带来不便了,抱歉。”
云崖说完,就准备跪地见礼。
秦末良慌忙将他扶起来,看着云崖的样子和周围人对他的议论,秦末良认为云崖所言不虚。
不过,也远远不及需要下跪的地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