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们谁懂啊，等电梯的时候，身边的帅哥突然唱歌了。
还唱的好大声，他是想追我吗？
苏楠站在三线女明星的角度设想过这个问题，无外乎两种情况。
坏的情况是江雨燕觉得自己神经病，不敢进电梯，那自己也不进，直接追问她这首歌怎么样。
好的情况是江雨燕进电梯，自己在电梯里继续唱歌，然后问她歌好不好听。
只是他没想到会有第三种情况。
“你是要签名吗？笔和纸给我。”
江雨燕伸出手，蛤蟆墨镜遮住了表情，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满。
“哟哟，出卖你的爱，逼着你离开......嗯？”
苏楠正唱到《爱情买卖》的rap部分，嗓子里的音被对方打断，刚顺平气，电梯到了。
“呵。”江雨燕微吐个听不出是什么意思的字，大步走进电梯。
“哎，等等。”苏楠伸手拦下电梯门，跟着走了进去。
他快速调整情绪，盯着江雨燕沉声说出目的。
“我写了首歌，想和你合作。”
“合作？”江雨燕嘴巴微微上翘：“就你刚才唱的？太吵。”
《爱情买卖》确实有点吵，但话糙理不糙的歌词和简单的旋律，让这首歌火遍大江南北。
苏楠很喜欢这首歌，因为这首歌和他曾经拥有的爱情很像，为此他还特地学了这首歌的吉他弹奏。
“爱情买卖是首好歌，它会让你红遍全国。”
大男孩的沉声解释让江雨燕的柳眉一跳，她微微点头：“去我车上再唱一遍。”
电梯门开，苏楠跟着女人走到红色宝马车前，拉开车门要坐进去。
“你坐后面。”江雨燕偏偏头，示意他别坐副驾驶。
苏楠关上副驾驶的车门，深吸口气。
他猜到这个三线女明星不好接触，可没想过会这么傲慢。
控制住情绪，他坐进后排，等江雨燕把运动背包放在副驾驶后，才说：“我能唱了吗？”
“唱吧。”
“......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现在又要用真爱把我哄回来......”
封闭的宝马车里，弥漫的香水味中，苏楠唱得很动情。
两年后的一档著名婚恋节目上，某位女嘉宾将说出那句名言。
“与其坐你的自行车笑，我还是坐在宝马里哭吧。”
当时年轻气盛的苏楠在寝室看了这期节目，差点把电视机砸掉。
后来他才明白，现实世界就是如此，爱情战胜不了金钱。
一曲唱罢，江雨燕终于动容，她摘下墨镜问：“这首歌叫爱情买卖？”
“对，爱情买卖。”
“你写的？注册了吗？”
“还没有，注册了你就不能成为原创歌手了。”
“嗯......”江雨燕微微颔首，明显意动。
她盯着大男孩的眼睛：“真不是抄来的？”
“不是，我自己写的。”
不得不承认，江雨燕有傲慢的本钱，她很漂亮，容颜不逊于一线女明星。
最出彩的是她的眼睛，清澈干净，充满灵气。
只是这双22岁的眼睛看不穿18岁的苏楠，因为他的身体里住着33岁的灵魂。
“你留个联系方式，我回去查一查，如果......”
江雨燕的话没说完，苏楠打断道：“现在上网查不行吗？我赶时间。”
“赶时间？”江雨燕冷声道：“那伱下去吧，不用合作了。”
苏楠推开车门，一只脚踏出宝马车，问道：“你不想红？爱情买卖一定会让你红遍全国。”
说完他下车关门，才走两步就被喊住。
等他回来坐好，江雨燕有些难堪，赌气把车开得飞快.
引擎的轰鸣声响彻地下车库，直冲上马路。
3分钟后，宝马开进另一个地下车库，距离健身房不超过500米。
苏楠下车后被江雨燕喊住：“你等半個小时再上去，23层，2302室，敲门轻一点。”
“啊？为什么？”
“照做就行。”
丢下这句冷冰冰的话，江雨燕锁上车门，跨上运动背包朝电梯走去。
苏楠笑了，多年从事教培工作，让他养成了不动气的好习惯，否则他早被学生的榆木脑袋气死了。
女人就是脾气大，她多半是因为谈判节奏被自己掌握，所以恼怒了。
上至23层，找到2302室，苏楠重重敲了敲门，屋门立刻打开。
江雨燕脱掉了刚才锻炼穿的健身服，换上一身职业装，白衬衫黑西裤，还戴了副黑框眼镜。
“没你穿的拖鞋，打赤脚进来。”
她像个给学生补习功课的老师，言语中是不容拒绝的严厉。
苏楠微微一笑：“你不怕我有脚气？”
说完他脱掉凉鞋，赤脚踩在地砖上。
江雨燕哼了一声，没搭理他。
苏楠转头看了看室内陈设，这是间1室1厅的酒店式公寓。
中间是客厅，左边是卫生间，右边是房间。
房门关着，客厅布局简单。
进门是餐桌，然后是沙发和电视机柜，装修很高级，收拾得清爽整洁。
江雨燕打开餐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指了指餐椅：“会用电脑吗？把你的歌词写下来。”
苏楠没理她，直接打开百度，搜索和爱情买卖歌词相关的关键字，再把电脑转给江雨燕看。
两人没再说话，一句句搜，一条条看，折腾了一阵。
歌词搜索完毕，江雨燕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聊了几句把话筒朝向苏楠：“唱歌。”
苏楠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爱情买卖唱了一遍，但省略了说唱部分，副歌也只唱了一半。
挂掉电话后，江雨燕有些奇怪：“你刚才唱的好像和在车里唱的不一样。”
“是吗？”苏楠眨眨眼睛：“你听错了吧。”
“听错了？”江雨燕皱着眉头回忆，这时手机铃响，她看了眼号码，脸上涌起厌恶。
她拿起手机走到房间门前接通，保持眼角的余光能看见坐着的大男孩。
“喂，徐总，您好...送我礼物？咯咯，那谢谢您...我在家呢...好的，我等您。”
挂掉电话，江雨燕瞥了眼正襟危坐的苏楠，吩咐道：“今天先到这里，我要接待一个客人，你留个联系方式，明天我找你。”
苏楠对三线女明星微笑：“明天我要去省城见邓薇薇，如果今天我们谈不拢合作，那我只能说声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