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寒衣的轻描淡写,胥燮的脸色也是渐渐转冷,这是对他的挑衅,是对他的不屑。
胥燮气机陡然释放,这一刻周围的丝线都发出了利箭齐发的破空声,但周围的丝线没有损毁一根,依旧将他困在当中。
微微一笑,胥燮对着寒衣一掌拍出,与其解决困局,不如直接击杀操控阵法的人,而且那人还明目张胆的在他眼前。
那一掌打出,化作了巨大的掌印,瞬息就到了寒衣身前,在她吃惊的表情中透体而过。
寒衣掩嘴轻笑,那一击根本就没有造成任何的伤害,那吃惊的表情只不过是她的小把戏而已。
“试探就到此为止了,一招定胜负吧!”
她伸手对着胥燮奋力一握手掌,胥燮周围的丝线和长矛都向着他激射而去,由于速度太快,从远处看俨然已经成了一个黑色的球体,将胥燮困在其中。
胥燮能躲避来自各处的攻击,但只要他稍有突破的动作,就会受到来自背后的攻击,那种五行之力的恐怖力量使得他都不敢硬接,而远程攻击无法奏效使他陷入了鏖战。
“这种手段还不至于能杀我,但你终有力竭之时,到时候我看你该如何自保?”胥燮冷声道。
寒衣不屑之色更甚,她抖手将珏向着背后刺出,一道辉煌剑光瞬息远去。
自此被困的胥燮便不再冷嘲热讽,开始拼命的左冲右突。
“你是要杀了他吗?见好就收吧!你男人可都傻眼了哦~”
婳无奈现身,小声提醒道。
寒衣闻言急忙转头看去,只见秦宁像个傻子一样目瞪口呆,那吃惊的模样简直犹如遇到了平生仅见的恶鬼一般。
“咳咳!”
寒衣将珏收回手中,进退两难,她要是一剑下去胥燮必败,但秦宁的样子让她有些迟疑,不知道自己过早的暴露实力到底是好是坏?
而就此收手那白白落人口舌,因为没能分出高下决出生死。
婳微微一笑大声说道:“那丝线和长矛都附着着吞噬之力,你想耗下去我们就先回去了,有空会来看你哦!”
胥燮一惊,他不是因为耗不过寒衣而吃惊,而是听到了婳的声音,这种熟悉的声音令得他惊喜莫名。
“你胆子倒是不小啊!多日不见居然都敢和我姐姐论生死了?啊?~是要逼着我和你反目成仇不成?”
婳将手放在嘴边像个小喇叭一样,在愤愤的质问着。
坏了!她姐姐不是……哎?是了,这种手段定是她无疑了,我居然没有想到,这可如何是好?
胥燮顿时额头渗出了冷汗,婳的姐姐一直都以战力匹敌四方,成名比他要早许多,虽然岁数不及他。
而惹了她,先不说她会不会一怒直接就将自己给斩杀在此,即便她可以放过自己,那婳呢?
而眼下她似乎是有所顾忌,还没有下杀手,但也好不到哪里去了,就算她不再动手,单单这一困局就可能会生生磨死自己。
胥燮心道万事休矣,但他看到了婳在对他偷偷的眨眼,还隐隐的指了指秦宁。
“……我输了,是生是死全凭你发落。”
说罢他不再有动作,连周身的防御都扯去了。
微微松口气,寒衣头也不回的向着秦宁飞去,到了中途才想起来回手一招,将那困局收了去。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寒衣柔声细语。
秦宁咽了一口口水,指着胥燮对着她说道:“之前不是差点叫我们全部都挂掉的吗?怎么还不是你的对手啊?早知道我何必要遭这个罪?我亏死了!”
寒衣拍着秦宁的背,低声安抚道:“当时被拖住难以御敌,没办法的事啊……”
一边的胥燮看到之前还口口声声喊自己前辈的小子,这会点指自己不说,还在大呼小叫,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
【皮又痒了是吧?那是我姐姐的男人,也是她的逆鳞,你真的好胆,很会挑!】
胥燮沉默。
【指你怎么了?不服气你去杀了他啊!到时候我还得出力救人,可是你就真的没得救了!】
胥燮无语。
【要不你教他一招半式的,日后一家人也好相处,免得我难做。】
教他一招半式他谁啊?凭什么……一家人啊!这么说她是……哦哦,我明白了!
胥燮心中兴奋不已,但刚刚比斗输了也不好太过招摇,只能尽量收敛,但扬起的嘴角已经是无法压制了。
寒衣好言安慰,但发现秦宁始终只是在抱怨自己吃亏,但只字未提她为什么要隐瞒实力的事。
既然已经无法遮掩,那只能说明了,寒衣下定决心,先是问道:“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瞒着你?还有我究竟是什么实力你不好奇吗?”
秦宁摇摇头:“我相信有时间你会告诉我一切的,可能还未到时候,至于你有多强那是你的事。”
寒衣闻言如遭雷击,他没想到秦宁会有如此的反应,顿时后悔不已,咬牙看向了不远处正笑容可掬的胥燮。
嗯?有杀死!胥燮心中一紧当时就笑不出来了。
婳则是不嫌事大,嘻嘻哈哈的在一旁看戏。
秦宁抬起头来,看着寒衣道:“我不想活在任何人的羽翼之下,我想靠自己,而不是其他人眼中的小白脸。”
“你脸也不白啊,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不等婳说完,胥燮抢先在寒衣迁怒之前将她拉向一旁。
“终于一天你会超越我的,我想那一天不会太久的。”
寒衣放下心来,指着远处的两人:“那就是他们的如意算盘,打的倒是不赖但是都算到你头上来了,想好了要什么补偿了吗?”
“还是算了吧,万一配上性命就得不偿失了,我可不想再来一次,一个坑我摔一次就够了。”
秦宁很坦诚,有寒衣在他的所作所为就像是在作威作福,没有那个必要了,而且要的东西他会自己争取,而不是借势压人。
有点不符合他的处事风格。
“喂喂!你们好歹传音私下说嘛!干嘛说的这么大声,是怕我们听不见吗?”
婳两手叉腰,阴阳怪气道。
“传音又有什么分别,你我实力想要偷听也只是一个念头的事,对了!还好你提起这茬来,刚才你和他在嚼什么舌根?当我聋了吗?”
寒衣语气平缓,但却是让两人都是讪讪一笑。
“既然能等到她同意,你也是痴情,也罢!所有过往一笔勾销,快来见过你们的姐夫,来啊来啊!”
寒衣冲着两人使劲招手催促道。
【啊呀呀!被你给坑了啊!】
【这话从何说起?话说我现在该如何应对?快点救救我!】
“自求多福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