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一趟北原,得了一套宝贝,苏文兴奋了好几天。
可他兴奋劲没等过去呢,一件麻烦事上门了……
夜色清凉,微风轻拂。
咖啡店里古琴曲调悠扬。
柔和的灯光下,苏文给一身便装的市局重案组谭大队长倒了杯啤酒,然后惊诧地看着他那张虽粗糙,但很爷们的脸孔,“我说谭队,你是不是搞错了,让我去当东湖武术比赛的安保?”
谭士敏端起二升的大玻璃杯,咕咚咕咚一口气干掉里面的啤酒,抹了下嘴角,临走前对苏文说道:“我们收到消息,这次的武术比赛有个大人物的孙子辈参加,特意从国外回来的。有人要在擂台上对他不利……”
“你等等,谭队,你的意思是说,对他不利的人……不是普通人?”
谭士敏没正面回答他,而是道:“要是普通人,我来找你们干嘛?那位大人物的孙子辈金贵得很,绝对不能在我们这里出事。这事儿你们上点心,我走了……哦,对了,你们晚上没事的时候可以先去东湖体育馆踩踩点,熟悉熟悉环境。“
看着谭士敏离开的高大背影,苏文冲他竖起中指……
金贵得很……切,既然那谁谁的小命儿金贵,那干嘛来参加武术比赛?
难道在擂台上只许他打别人,不许人家还手?
……
东湖体育馆,是滨州市最大的体育场馆。
地处市西区,南临滨海体育场,北临菲尼斯商场,面向人民路,有2座旱桥与人民路相连接,占地2860平方米,建筑面积7380平方米,是一方型建筑。
主体是柜架结构,屋顶是桁架结构,跨度41.5米,东西两面有7座宽敞的大门,是观众出入口,经观众休息走廊分4个疏散口出入观众席。
馆内分上下两层,上层是比赛大厅,纵轴为南北向,木地板,长40米,宽25米,净空高12.24米,两端各有大门与观众休息走廊相通。观众席设在比赛大厅东西两侧,各列看台21级,装有悬挂式座椅,可容纳观众3000名。
西看台前面正中是主席台,设28席,裁判台与之相对,设24席,下层是贵宾休息室、运动员、裁判员休息室、训练房、办公室、库房、配电房、音响室等,场内装有多功能电子记时、记分牌,液压篮球架,空调设备、消防自动报警设备。
东湖体育馆始建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从开建到竣工,历时三年。
正式建成并投入使用以来,曾举办过多场各类体育竞赛活动。是业余训练、全民健身活动和其他大型活动的主要场所之一。
这一次市政府沟通赛事筹委会,提出将比赛场地设在这里,一方面是考虑到这里可以容纳足够的观众,另外一个可以借此机会加大宣传力度。
向全国人民乃至世界展示滨州的在全民健身和体育事业上的投入,彰显市委市政府精神文明建设的成果,有借东风的意思,同时,也为东湖体育馆今后承接大型国际性赛事或者大型活动做准备。
因为武术赛事不同以往的那种竞技体育项目。除了个人表演,最大的看点就是双人对战,需要在擂台上进行。
所以体育馆内临时拆除了篮球架,排球网等很多设施,搭建起来一座钢筋架构的擂台。
上面铺设了一层八公分的加厚钢板。六十平方米的方形擂台,一共使用了三百二十块钢板,块块衔接而成。擂台高于地面近一米半。
四周设有防护围栏,十六根一米高的廊柱和婴儿臂粗,结实耐用的棕绳外都裹着一层紫红色的绒布。
这种绒布不是那种普通的绒布,都是指定厂家特制而成。耐磨,耐撞,不易撕裂破损。台面下面中空,同样是用角铁和钢管采用三角形稳定结构架起来的。坚固,结实,事后,易拆除。
周围观众看台的下面也早早的就围上了很多厂家的广告横幅。商家的眼睛永远都是那么的利,他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丝宣传自己的机会。
……
夜色斑斓,霓虹闪烁。
因为明天就是武术比赛开幕的日子,所以,在此前夜,场馆经过最后一次彻底的检查检测之后,已经由当地治安部门派专人管护了起来。
在开场前夕,一切人员禁止入内。八名从业多年,经验丰富的保安上下两班倒,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巡视。防止任何意外发生。
站在场馆大门前的水泥平台上。这里远离灯光照射区域,光线暗淡。
一名身材颀长,健硕,神情精悍,外罩黑西装的青年问他身边的一位秀发披肩,白衣裹体,腰细腿长,相貌妖娆妩媚的“女子”道:“秀先生,安保人员已经将这里管护起来了。咱们难道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去吗?”
被称为秀先生的“女子”抿唇一笑,媚光四射。纤指点点,声音柔柔的道:“你呀,实在是太不了解人性了哦!”
青年眉头一攒,问:“什么意思?”
术门中人则崇尚个人实力修为。青年对身边这个一副女人相,其实是个实打实男人的秀先生很顾忌,非常顾忌,如果不是此行任务必须要他协助。他心里是一百二十个不愿意跟“她”继续呆下去。有多远就跑多远。
强自忍下心中的不耐,傲气上涌,泰然问道:“秀先生,你刚刚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希望你能给我个解释。我不是什么也不懂的小毛孩子。”
“是吗?”秀先生一双水汪汪眼睛瞟着青年,捂嘴咯咯的娇笑。“对人性的了解与否,不能单凭眼睛看。小弟弟,姐姐今儿就教教你。”
小弟弟?还、还姐姐?
青年忍着他身上随风发散出来的那股品流不低,价格不菲,但实在是窜鼻的香味,更是被他这番妩媚的样子和腔调恶心的快吐了。
聪明的没有发言,他在等,他想看看这个像女人更似男人的男人究竟会怎么教自己?
秀抬起白生生的手腕打了个响指,立于他身后那两个身穿黑色斗篷,头戴头套,只能看清身体外在的形体轮廓,而完全遮住了脸孔相貌的人当中走出来一个。掏出手机,拨出一连串号码。
没多久,场馆大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跑出一个三十来岁,身体矮墩墩,方脸,寸头,一身灰色保安制服的青年汉子……
见门口站着四个人,这个保安打扮的汉子在三四米外停下了脚步,眼含警惕,手摸上了腰间的橡胶棒。另一只手同时抚上了别在胸前的那部黑色对讲机。在四人身上挨个打量过滤了一遍,沉声问道:“谁是陈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