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的生活,都像是生活在了粉红色的泡泡里。
怎么感觉,这个时候,结婚了,也像是在恋呢!
她时常感觉到自己的内心,盛满了安宁。
也许,从前的那些恋,终究是云烟。此刻,陪伴在自己边的纪南之,才是最大的难得。
我想,纪南之,我好像,上你了。
我想,纪南之,我好像,真的上你了。
黄色的树林里有两条岔路,而我,选择了一条你走着的路,跟在你的后,与你共同往前走着。
阿雅现在已经能够确定,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从今往后,她将会一直和纪南之生活在一起。
心底的浪花,也该平静了吧!
程皓然曾经如同一道耀眼的光芒,点亮了自己的世界。他的离开,让自己消沉了许久。从那之后的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曾经觉得,自己的人生,一片黑暗。
好在,后来遇见了纪南之。
起初,她对纪南之,只有一点点的好感。
随着长久的相处,她已经十分清楚,这样的一点点的好感,已经被放大了许多。甚至,在慢慢地,成为了自己的生活里的十分重要的一部分。
最开始的纪南之,像是一个明亮而温柔的光点。后来,这光点,变成了一团光点,可以在黑夜之中,照明的那种。再后来,他渐渐变成了一弯明亮而温柔的圆月,总在黑夜的时候,照亮着自己的世界,给了自己,无限的勇气与力量。
而现在,她感觉到,纪南之似乎已经进化成了的阳光,和煦,温暖,而令人挂肚牵肠。
那天的夕阳,是如此美丽呀!
因为我,遇见了你。
纪南之,从今往后,你便陪着我,走过美丽的人生之路吧!
感谢命运,让我遇见了你,还让我可以正大光明地,拥有着你。
这样的子,可真是幸福呀!
念头一转,她忽而想起了那年,曾经与程皓然共读的诗句:
“蒙茸一架自成林,窈窕繁葩灼暮。
南国红蕉将比貌,西陵松柏结同心。
………………………
………………………”
西陵松柏结同心。如今,她也算是,得遇良人。
这个世界,对待自己,如此温柔。她感觉到了自己的内心,充满了阳光。
午间的时候,纪南之收拾好厨房,来到了卧室里,看见她斜躺在了上,浅蓝色的星空色的毛毯子,搭在了腹部。柔和的阳光,透过了窗子,洒在了她的头发丝上面,将她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金光。
纪南之看着这样的阿雅,只感觉到心头,涌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人浑充满了力量。
这样的感觉,很是奇异,很是舒坦。
他的脑海里,忽而浮现出了一副画面来。
午间的庭院里,才刚下过了雨。雨水之中,很多的花儿,都被冲散了。青石板的甬道上,有着淡淡的花儿的香味。外公欢喜追求“不扫花径”的意境,从来都是让花儿,在这青石板上,自生自灭的。
那年他独自走在青石板的甬道上,看不到尽头。耳边,是水滴滴落在地面上的细碎的声音。入眼,是残花和深碧色的强烈的对比。
那一刻,他感到了无比的寂寥。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江家的外孙,是江家唯一的外孙。在学校里,似乎也没什么特别亲近的朋友。他那个时候,便已经知道,接近他的人,待他好的人,无非就是因着他的那样的份。只有嘉恒哥,一点儿也不在乎这些,始终站在自己的边。
走到青石板的深处,忽而看见,远远的墙边上,有一丛深蓝色的鸢尾花,仍旧立如旧。那样的深蓝色,已经接近了紫色。就连一向喜欢黑色,白色和红色的他,在看到那样的一丛鸢尾花的时候,高兴得在青石板的甬道上又叫又跳的。
那时候的笑容,最是难得。
此刻,看着阿雅这样的安静的睡颜,他不由得唇角微翘。
这么多年来,似乎又见到了当年那一丛鸢尾花。
不愧是母亲都十分欢喜的鸢尾花,自然是不同寻常的。
纪南之俯吻了吻阿雅的脸颊。
她似乎睡得很熟,并没有睁开眼睛。
纪南之笑了笑,小心翼翼地在沙发上坐下了,打开了手机,看着最近的财经新闻。
这样的习惯,还是幼年在老宅里生活的时候,养成的习惯。这么多年了,一直也没有办法改过来。
无论是有事儿还是没事儿,他都喜欢刷一刷财经新闻。
也不管,到底有用还是没用。
这样的习惯,就如同是吃饭的时候,拿着筷子一样的习惯一样,已经深入了骨髓了。
阿雅醒来的时候,一抬眼,便看见了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刷着手机的纪南之。阳光洒在他的侧脸上,将他衬托得愈发地英俊迷人。他的坐姿很是端正,粗粗一看,看起来,像是个小学生一样规矩,细细一看,又觉得有几分成熟男人的气韵,令人着迷。
阿雅悄悄儿地看了许久,这才坐起来,笑道:“你在看什么呀,南之?”
纪南之抬眼,看着阿雅,笑道:“我在刷着财经新闻呢!都成了习惯了。”
阿雅恍然回忆起来,纪南之好像每天,都要刷一刷财经新闻的。
“是从小就养成的习惯吗?”阿雅随口问道。
“是呀!”纪南之笑道,“以前小的时候,跟着外公,就学着外公做事儿。这么多年了,虽然早已经不和外公住一块儿了,但是好多习惯,就是和外公一样的。这看财经新闻的习惯,也是在那时候养成的。”
阿雅恍然。她好想问一问,你外公有趣吗?你小的时候,你外公有没有打过你?………
这些问题,真的好想好想问出来呀!
这么好的气氛,她又舍不得,万一要是把握的不好,岂不是破坏了这样的气氛吗?那可不行呢!
她可舍不得。
她希望着,和纪南之在一块儿的每一刻每一秒,都是开开心心的。
她犹豫地看了纪南之一眼。
只听得纪南之说道:“外公待我极好,即便是这些年不和他一起住了,隔几天,他便会给我打电话的,这你也是知道的。外公是个很有趣的小老头儿,以后,你就知道了。”
怎么感觉这人,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呀!
真过分呀!
自己不还是都没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