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萧让故意大声道:“前两错过了在城外一顿大餐,今且先去补偿回来。”
语罢,萧让便朝着城西北方向离去了。
为首的官员却似一副茫然之状,只有条不紊的继续安排随从往拾珠楼里查探。但在他的内心里,早已明白了萧让此话所指。
萧让果然径直着寻往宝龙楼了。而赵员外见得萧让兀自赶来,自是大喜过望。而更让他欢喜的是,萧让一上来便询问大同一系和姑苏一系的人马何在。
“宝龙楼乃是我赵氏一族在京师的聚集场所,他们自也还在簇。只是日前隐主急急离开,他们便也盼你能尽早归来,共议大事。”赵员外道。
萧让听罢当即振奋道:“在就好,马上带我去见他们。”
赵员外于是领着萧让再度登上宝龙楼,而各系人马也都在此恭候着了。见着隐主急匆匆的赶回来,众人便又要行着大礼跪拜一番。但萧让却无暇他顾,他只叫来姑苏一系的赵睿问道:“你阵中还有谁人没有到场?”
赵睿以为萧让这是要拿他们问责,便连忙解释道:“户部侍郎刘工楷及翰林院大学士杨颍士今日有朝事要办,工部尚书则监视海塘修筑工程去了。”
萧让一听,便指明要寻这户部侍郎刘工楷和翰林院大学士杨颍士。
赵睿见萧让追问的急,便又再把刚才的话了一通,仿佛此二人不在场并非是他们刻意而为。
赵平正却从萧让的神情中看出端倪来,如此,他便追问萧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萧让自不会把其中事由出,便只自己有要是需问这二人。
不多久,楼下便传来“咚咚”的登楼之响,萧让扭头一看,却正好见着那两位先前在拾珠楼外呵斥侍卫的官员首领了。
此二人一见到萧让,便当要行跪拜大礼,但萧让却一把拦下来问道:“二位可知你们要找的人如今下落何在?”
刘工楷和杨颍士见状遂异口同声的问道:“难道隐主也在找寻于她?”
萧让点点头,却盼着二人能够给他一个具体的答复来。
但刘工楷和杨颍士却迟疑着道:“我们也不知她人在何处,只是韩相她居住在拾珠楼里,赵扩才要求我们亲去迎接。”
萧让听到这里便当即怒道:“幕池是我的女人,这狗皇帝竟敢打起她的主意来了,真是可恶透顶。”
刘工楷和杨颍士听罢当即目瞪口呆,便就场下一要员听了,也觉得此事太过离奇。不过赵平正和赵睿等人却机警的看出其中机会,遂逐个要站出来将这垂涎女色不务正业的赵扩骂了个遍。
“既然那碧霄仙子是隐主夫人,我们就更不能叫那狗皇帝得逞了。大家即刻开始盯住皇宫动向,但有任何线索消息,我们都要第一时间阻止与他。”赵睿道。
众人皆是义愤填膺之状,但赵平正却叹道:“赵扩手下可不单单叫了你们去办理此事,且他在临安城又可呼风唤雨,你们就算有心去阻止,恐怕也无济于事。”
赵睿深知其中要害,便也只得有些无奈的叹起气来。
萧让于是急着追问赵平正到底该怎么办,但赵平正却一脸痛恨道:“古来帝王看中之美色,无论是否已有家室,他们都会蛮横的抢夺到手,要想断他这恶念,要么杀了他一了百了;要么你就只有带着美人远走涯。”
“以皇帝之能耐,就算把国土掘地三尺也非难事,却哪里能藏得住?”赵磐却是不以为然道。
赵睿则恨道:“大丈夫宁死不受多妻之辱,况这还是找到我们隐主头上来了。此事隐主若是不方便出马,我便遣人于朝上刺杀那赵扩狗贼。”
众人听罢皆是满心赞同。
但萧让却狂妄一笑道:“大丈夫不受夺妻之辱,我萧让又岂是怕事的主?狗皇帝既然要向我作恶,我便提三尺青锋杀入皇宫,誓要叫他身首异处。”
语罢,萧让便要求在场之人为他带路。但赵平正等人却叫萧让勿要意气用事,一切且先周密商议好了再去办。
萧让自是等不及,但赵平正却道:“以刘工楷和杨颍士二人所,那赵扩至今也还未寻得隐主夫人。你现在匆匆赶去,就算杀死了狗皇帝,恐怕也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他已欺到这等份上了,我还和他讲什么名正言顺的狗屁道理?”萧让怒道。
赵平正却摇摇头道:“赵扩纵然昏庸无道,但始终占着一国之君的名头。若无名正言顺法,此举不仅要给你带来无数灾难,我赵氏一族也要受到波及。但如果一切有理有据,那么我们此举就是替行道,亦正好行得取而代之之事。”
众人一听,便皆要深以为然。但萧让却冷笑道:“来去,你们想的都不过是夺位之事,可我要办的却是找回我的女人。”
萧让罢,便提剑就走,但赵平正等人却急急拦住他道:“隐主误会我们了。隐主是我赵氏一族的头领,那么隐主夫人自然也是我赵氏一族的重要人物。我们此,只是希望一切能够更为稳妥的去办,不仅确保隐主夫人完好无损,更要彻底断了那狗皇帝的非分之念。”
赵睿和赵磐亦当即附和道:“兄长的没错,若不斩草除根,保不准明、后他又要行此恶念。”
“那我杀了他不就是斩草除根了么?”萧让质问道。
赵平正却摇摇头道:“隐主到底还是对皇家事情了解的太少,赵扩就算死了,他的兄弟儿子继位后一样会继续垂涎夫人美色,一样会卷土重来的为难你们。此乃人心恶念所在,非是赵扩一人之恶。”
“不错,若要叫别人毫无可乘之机,那么你只有拿住他的致命命门才可。而赵扩一家命门所在,就是朝廷上的那把龙椅位置。只要隐主能够取而代之,这世上便就再无人敢做此念想了。”赵睿果断道。
萧让略略一听,便也觉得此话似乎也有些道理。只是萧让骨子里就没有去追求过这皇权地位,亦对此兴趣寡然。所以当他稍是平静下来时,便又觉得这一切不过是座中一众赵氏族饶组训目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