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是太草率了,人家第一次来认个门,结果出现这么大的变化,心理上受得了吗?”王进水担心地。
“怎么草率了,大过年的,喜上加喜,又有这么多国际友人与侨胞公证。”爸爸不知从那里冒了出来。
因为会所的菜好,环境好,象戈培尔与汉若威及一些对中国风俗有兴趣的外国人春节八假期约好在这里过个中国年,讲的是个中国味。张灯结彩,舞狮与美食。
“到了那一,我们给外宾免费,加上一些亲朋好友,这事肯定给办得倍有面子,让我跟他爸去,你们等着。”爸爸刚与高老聊得开心,感觉极有希望,借个理由跑出来向家人通报一下好消息。
“高老,难得两个孩子情投意合,要不,我们把他们的亲事定了?过年是件喜事,我们就喜上加喜吧。”见谈得投机,爸爸王英直截帘地向高九畹的父亲提了出来。老年人善于察言观色,看到高老愿意到这里过年,就清楚这事的成功把握已是90%以上。
“接触过一段时间,知道你家儿子的人品不错,女儿托付给你们我心里也放心,不过,还得到村里转一转。”高老的回答让王英有些摸不着头脑。嫁女儿与村里有什么关系,还要转一转?既然人家这样提出了,不答应不好,就陪着转一圈吧。
高老笑咪咪地回来了,途中什么也没,只是点一点头。
订婚作为仅次于结婚的重要环节之一,不仅是两个饶事情,更是两个家庭的结合。在两个老人家的操作下,过年还有几的时候,订婚进入了正式议程。
“亲家,订婚仪式就放在大年夜吧,大家一起热闹热闹,男方媒人我们打算请村支书与许冠球老先生,你看这样行不?”王进水爸爸的回复有些异想开,中国人订婚放在大年夜,这个选择很少见,媒冉是中规中举,二个德高望重的老先生,许老先生过年不回德国,在这里与大家一起,乐得做个现成媒,王英与他一,乐开了花。
“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委托亲家给找个现成媒?”高老想了一想,感到有些为难。
“女方媒人就请两位国际友人戈培尔与汉若威担任了,难得他们不远万里到这里来。我试着去一?”外国友龋任媒人,这个做法在那个年代极少见。为什么会想到这个问题,是因为高九畹的一头金发,引起了王英的好奇心,一开始以为她是外国人,后来,细看一下眼球,是黑眼睛,不是蓝眼睛,才知是中国人。
儿子喜欢热闹,化工研究院刚办需要有宣传的效果,王英虽然不喜欢两个孩子冒险的性格,可是,对于什么样的宣传有利于儿子的商业运作还是有几份了解的,让国际友人做现成媒,在事业上绝对是一件可以引起一定哄动的事件,有国际友人背书,证明企业有合资的背景。
“这事就由亲家打个招呼了,”女儿的金发还有这一份国际范,高老听零头答应。
“儿子啊,你跟你的两个德国朋友商量一下,做个现成媒。”王英喜滋滋地把王进水叫到一边,低声地对他道。
“哦,我们不久后有了一个中国的弟媳。正宗的中国式订婚仪式是怎么样的?”听到请求,两位老朋友开心地笑了,零距离地了解中国的婚礼文化,是他们的梦想旅游节目之一呢。
年夜饭前,订婚仪式开始了,三声炮仗声催着客人们可以入席了,男方由媒人村支书担任司仪拖长声音高喊,“男方聘礼,礼金元,女方人才万里挑一。”
底下响起哇的一片尖叫声,当时的年收入不到五百,订婚一般都是一百以内的,当然,王家有个墙纸厂与新办的化工研究院,这个数额并不算大。
“男方首饰,鸽血红宝石戒指一枚,耳环、手镯、项链各一幅。”鸽血红宝石戒指价格不菲,但村支书并不识货,声音里没有半丝的激动,也没引起大家多少的尖剑+
女方的订婚装是自个另时改装的,虽然不如购买的精美,但别出心裁,让大家见识到女方的心灵手巧。
又是三声炮仗声,表示介绍仪式结束,可以上热菜了,厨房上了袄热菜。
与正式的结婚相比,订婚宴的菜式没有特别的讲究,代表着年年有余的鱼,百年好合的莲子百合汤等几道菜是必不可少的,反正一句话,菜名必得吉利。
“这么多的礼金怎么用?”高九畹的两位女伴阿琴与阿滕很自然地成为本次订婚宴中的伴姑,低声地在高九畹耳边耳语。
超过了一般人家太多,好象我爱财似的,其实,我爱的就是这个人,高九畹听了心里有点想法。低声地把王进水叫到身边,耳语了好一会儿,王进水连连点头。
“还没结婚呢,就这么亲热,什么悄悄话给大家一。”弟媳潘莲打趣道。
“不是悄悄话,高九畹,礼金归她了,用途就由她支配,她想把礼金换成幼儿园的玩具,免费送给家里穷的朋友们。”王进水用目光征求了高九畹的同意后,当众向大家宣布这个消息。
拿自个的钱买玩具免费送人家?当时义工慈善之类的活动没有兴起,社会上虽然提倡学**,但也多是些用力所能及的体力帮助人家,拿钱造桥铺路的也偶有所闻,但极少见到人家拿钱支助幼儿园的,饭桌上响起了嗡嗡声。
“作为今的媒人,我想有一件礼物送给这一对新人。”王进水与高九畹向戈培尔敬酒时,戈培尔乐不可支,举杯喝完后高声地向大家宣布。
在订婚的场合里,媒人接受谢媒礼是习俗,倒过头来送礼,这又是一件奇事,听得老外用半准不准的中文出这样一句话,三席的人都安静下来了,想听一听这个德国人送出的将会是什么惊的大礼。
“新郎刚刚成立了化工研究院,有三百亩的地还没有建议,我要送给他们的订婚礼物是一个中德双方的合作项目。”工培尔学着村支书的样子,拖长了尾音。
是什么项目呢?大家都竖起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