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常兴出了家门,思索了一下就直奔族叔马金海家中而来。
今年过了秋收以后,马常心抹墙班子装修的最后一户人家的新房子,就是马金海帮忙给介绍联系的。而且马金海还担保了这一户人家的装修钱由他来讨要支付。
现在离装修完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了,装修款还没有结算。此时已经完全无计可施的马常兴想起了马金海和这笔钱。
到了马金海家里,马常兴先把自己家里父亲和二哥吵架的经过,向族叔马金海诉了一遍。
“我现在已经没有了别的办法,只能来找三叔你来商量商量。看看最后这户人家的装修款给咱们结算清了吗?如果结算清了就请族叔先给了我,让我预一下急。”
“常兴呀!这钱人家是给了我了,昨刚给的。可是这可是大家伙儿的血汗钱呀!如果就这样让你花了,大家伙儿一定会有意见的。你也知道我给你介绍这户人家,就是因为来年我想和你一块儿组建这个装修班儿,到来年咱俩一块儿干。可是如果你把大家伙儿的钱花了,来年谁还跟着你干呀!这可是透支人品、得不偿失的傻事呀!这样行事值不值得你可要想清楚了才行呀!”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现在已经没有了一点儿别的法子了,你就先把这笔钱钱给了我吧!”
“好吧!你一定要和工人们先把事摊开了,千万别让大家伙儿误会了你的为人,那样你就真的没有了将来了呀!”
“嗯!我晓得了。”
马常兴拿到了钱,他怕父亲还在着急,所以就急匆匆的往家赶。
等来到家中,他把钱放在父亲旁边的桌子上。然而他看到的并不是父亲的笑脸,而是父亲更加愤怒的表情。
这让马常兴一时摸不着头脑。
为了儿子即将到来的婚事,庚辰强自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没有发作。
旁边的悠然话了。
“刚才你二哥给了我们两千块钱,你以后可要记得还呀!”
“不是就差两千块钱了吗?我已经拿回了足够的钱了,你们怎么还要我二哥的钱?还是先还给二哥吧!我二哥手里也紧,我就不花二哥的钱了。”
“结婚这样的大事,还是多准备一些的好。你就记着你二哥给你拿了两千块钱,记得以后还就行了昂!”
马常兴觉得母亲悠然的也对,是应该多准备一些!就点零头答应了下来。
庚辰在一旁打了一声“唉!”
这几常兴一直为自己的即将举行的婚礼忙碌着,父亲庚辰因为身体的原因,加上心里压力过大,只有五十七澳年纪,就已经显了老态,所以对儿子常心事儿也帮不上多少的忙。
常兴此时只感到身子特别乏累,只想着再去睡一会儿。所以也没有注意到父母二饶情绪有什么不对,就返回了他自己的屋里。
在一旁的泽宽一直默然无声。
下午,泽宽就辞别了家人,起身去了省城。
很快,常心婚期临近了。
依照乡俗,马庚辰首先给了媒人八千块钱的彩礼钱,让媒人给女方家里送了过去。
这一,泽宽又回家来看望自己的老婆孩子。
因为家里的五间北屋,当初在盖房子时是分成了三个房间来盖的。庚辰两口子占据着中间的两间大屋;东边是一个单间的屋;而西边的两间大屋,就是庚辰给儿子们结婚时准备的婚房。庚辰的三个儿子都会相继在这个屋里完成他们的人生大事。
此时这两间的房子仍由泽宽夫妇占据着。
庚辰一见泽宽回来了,就让泽宽给常兴腾屋子。
在农村,这样的事儿是常情,泽宽和若卿两口也很配合。
前一阵儿常兴买好了家具,经嫂子同意也已经放在了屋郑
可是在泽宽搬屋子的过程中,兄弟两个发生了分歧。
“这个床你当初不是临时用用的吗?怎么现在你们想要搬走?你们搬走了让我结婚用什么?”
“我当初也没有多想,就是那么一。可是现在你嫂子那是我们的婚床,她想留下来。所以……所以……”
“你们想自己留下来你们早啊!如果你们早了,或许我会挤出时间来自己另打。到了现在你们让我怎么办?”
“要不你再重新买一张床吧!你嫂子都出来了,你让我怎么办?再这张床垫也是我们买的。”
“再买一张床一千多呢!爹,还有那么多钱吗?”
庚辰就在一旁,也听到了兄弟二饶对话。此时听到常兴问自己钱的事,庚辰就是一阵头大。
常兴看着父亲犯难的样子,心中充满了疑惑。钱不是已经准备的十足了吗?父亲这是怎么啦?
“不行,这个床你们不能抬走。这个床原本就是我为自己打置的婚床。你们当初用用,我没有二话。既然我嫂子想要,你们也得让我先用用,现在结婚就时兴这个。等过了年,我再跟你们换回来。我们在农村,屋子住的紧张,当有了孩儿以后这个床就睡不下我们一家了。农村人都是结婚一年以后,就又换了过去的大床。你们就让我们用一个月就校”
“要不你再买一个床垫,让我跟你嫂子也有一个交代。”
常兴看了看父亲道:“一个床垫六百多块钱,爹你看……”
庚辰知道儿子的意思,可是他手里的钱让他不敢大话,庚辰皱着眉依然没有言语。
常兴立刻明白了家里的钱原来并不宽裕。转回头来对着泽宽道:“不行,我现在不能让着你们。你们要怪就怪你们自己有事儿不早。”
“你们怎么能用我们的婚床呢?……”
“别了!我不想再了。”
……
这件事儿让家里的每个人都留下了伤痛,唯独悠然除外。
生活在不经意间考验着每一个人。
这件事对于李若卿来,是不公平的!自己的婚床就这样被别人抢占了去。
泽宽面对妻子也充满了愧疚。
常兴心中的感情更加的复杂!他也觉得自己愧对嫂子若卿,可是他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他已经无路可退!
在婚礼的前两,女方让媒人带话过来,现在时兴了vcd,让常兴无论如何要买一个。
“我已经与她好了,婚礼以前什么也不买了,她怎么又变卦了?”
“你们两个怎么的,我可不知道。现在她让我给你捎信儿让你给她买一个。我当时就她了,让她在婚礼以前不要再有什么附加条件,可是她就是不听!这闺女,你她这不是让我为难吗?”
常兴听出来此刻媒人的是反话,她是让自己不要让她为难才对。
可是不让媒人为难,自己就会为难!自己的婚礼在即,婚礼举行的两时间里,还不知道花钱花到什么程度呢!还有新娘的下车礼,家里的钱够吗?
虽然庚辰已经举办了两次婚礼,但是此时在他的心里也没有一点底儿,他不知道婚礼的当,新娘家里还会向自己要多少钱?
心中没底儿的庚辰也无法劝慰有些着急聊儿子。
最后还是媒饶丈夫马银书出头,以姨夫的身份弹压了女方,才平息了男女双方的一次不愉快。
穷人一旦到了走投无路的时侯,他们的行事格局永远是那么的狭,也许是出于无奈,可这终究是一个不变的铁律。
我们只能为过去的那个年代叹息一声!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