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珊珊扑到了赵乾冶的身上,是正要撒着娇,哪里想,被赵乾冶轻轻地拍了拍后脑勺。
“不是说晚上不安全的,怎么如此晚归。”
赵珊珊嘟起嘴巴,把怀里的蛐蛐罐子,硬是塞到了赵乾冶的手上。
“我,我看草丛里面有蛐蛐,想要捉回来给干爹看一看,若是干爹无聊的话,还能看一看斗蛐蛐!”
赵乾冶看着赵珊珊一副天真可爱的模样,是有再多的话想要说出口,都是无奈地吞咽了下去。
他又是能说什么,只能接受面前这个女孩的好意。
可是,当他仔细地掂量这罐子时,才发现这罐子编织得精良,不像是他们能得到的那样。
赵乾冶是皱起来眉头。
当他想要询问这罐子的来历时,抬头看见了周楚暮正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周楚暮的脸上带着笑意,然而,这并没有因此而收买赵乾冶。
赵乾冶把赵珊珊拉到了身后,做出来警戒的模样。
“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珊珊已经和你们没有关系了,至于倩倩,你们要的东西,这几天我会尽快准备周全的。”
赵珊珊则是在赵乾冶的身后探出来一个脑袋。
“干爹…”
她刚想要为周楚暮说话,便是被赵乾冶一把地拦住。
而周楚暮,自然也不会要一个小女孩为他出头。
他仍然是那一副云淡风轻的笑容,对着赵乾冶微微一拱手。
“赵大人,久闻不如一见,一见当真是铁骨铮铮的硬汉,久仰久仰!”
赵乾冶仍然不放松精神地看着周楚暮,唯恐周楚暮做出来什么不利于他们的动作。
周楚暮想要上前。
毕竟,两个人之间距离的缩短,是更方便谈话。
然而,他这样的动作是直接让赵乾冶多加防范了起来。
赵乾冶忙是推着赵珊珊往屋子里面走,嘴上还在不停地嘱托道。
“珊珊,你先回去,听到什么都不要出来。”
赵珊珊被赵乾冶推着往里面走。
她是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着周楚暮,想要对赵乾冶说些什么。
然而,赵乾冶是立马冷了脸色。
他的声音都变得严苛起来,在赵珊珊的耳边听来,是已经有些生气的意味。
“珊珊,听话。”
无奈之下,赵珊珊只好放弃了为赵乾冶做辩解。
她是回头看了一眼周楚暮,而周楚暮则是回以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仿佛在说着:
没事,没有我解决不了的问题。
如此,赵珊珊是从两个人的“斗争”中退出。
而赵乾冶,在赵珊珊离开之后,是露出来了他的本性。
他眯起眼睛,当真像那西厂的执行官,是高不可攀的气质,让人不敢擅自地接近。
只听他哼笑一声。
“这位大人真是好手段,知道通过珊珊来找寻到我。”
“难道,是你们又换了另外的一种方式来折辱我吗?”
说着,赵乾冶习以为常地抬起了他的脖颈,像是这样的事情已经是习以为常的存在了。
“我们已经事先说好了,要杀要剐全部都冲我来,那些孩子可都是无辜的!”
周楚暮却没有顺着赵乾冶的话语走。
毕竟现在赵乾冶是谁都不会相信的姿态,他是再在这样的事情上纠葛,也是无济于事的。
他直接说道。
“我知道赵大人的困扰,而我正是为此而来。”
“你想要一直凭借着自己的力量,去拯救你部下的家属,好让那些在黄泉之下的部下的灵魂能够安息。”
“可是光凭借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又是能拯救多少个,杨德福的性格,可不像轻而易举能够放过你的。你能拯救到多久,一辈子直至死亡吗?”
“那,你去了黄泉路上,又怎么和你的部下交代?”
周楚暮敏锐地发现,赵乾冶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他的手是止不住地颤抖。
这说明,这可是赵乾冶的痛点所在。
然而,他也知道,赵乾冶不会轻而易举地屈服。
果不其然,赵乾冶在他的话音刚落时,是抬起了手臂,做出抱拳送客的姿态。
“这些小事,赵某皆是考量其中的,就不劳大人费心了。”
“天色已晚,赵某还是送大人离开吧。”
周楚暮没有理会。
他是自信地昂起脖颈,说道。
“我有办法,可替你解决当下的困境。”
赵乾冶只觉得面前的人实在难缠得紧,他是向前一步,意图想要加重他对周楚暮的压迫感。
“大人这话真是说笑,在杨德福的地盘与我说这些不切实际的事情。”
“这比杨德福会放过我,这样的谎言,听起来都让人觉得可笑。”
赵乾冶的说话是直来直去,有什么说什么的性格,是让他必然需要碰上理解他的人。
否则,便会像杨德福那种小人一样,一直地怀恨在心。
周楚暮闻言,不再伪装他的实力。
他从他的腰佩中拿出来那块金色令牌。
金光璀璨的光芒,让人无法无视他的存在。
赵乾冶又不是东厂之人,他哪里知道这令牌的作用,只觉得这令牌在拿出来之时,是尊贵无比。
“之前一直忘记与赵大人同说,本相乃当今丞相大人,陛下之亚父——周楚暮。”
“如今手上执掌东厂所有权利,不说是只手遮天,是为不敬,却也是有几分实力,能够帮助赵大人,脱离此时的困境的。”
丞相?
赵乾冶虽然是被围困起来,但总是有那些喜欢八卦的小厮,在夜里闲来无事,周围无人的时候,齐刷刷地坐在墙角根下嚼舌根。
那偏偏是挨着赵乾冶睡觉的地方,因此吵得他是夜晚难以安眠。
因而,他是不得不被迫听着这些的八卦。
而他也隐隐约约有听说过,有关于周楚暮的纪事。
好像说,这个丞相是一个雷厉风行手段的,又因为有先帝的授命,连当今的陛下都是要忌惮他几分,不敢在丞相的面前有过多的胡作非为。
只是,他不太了解,为什么当今的丞相,会选择与他会面。
是要拉拢权利吗?可是,如果要找,应该也该找寻杨德福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