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在哪里拐子都是过街老鼠的存在。
逮住了,少说得断一条腿。
燃这小厮虽然十岁了,年纪有些偏大,但却也是有些拐子们的目标。
小厮这么扯着嗓子一喊。
本急匆匆准备回家的行人,纷纷停下了脚步。
“是这人要拐我!”
小厮手指着探子,探子害怕的下意识转头要走。
后面的百姓的将他拦住。
“好个大胆的,当着全神京的父老面前,竟然要拐孩子!”
“打他!”
随着拦住他大汉的大喊一声,拐子被人拦住,劈头盖脸的拳头,呼在脸上。
探子抱头在地上打滚,一直到百姓们打累了。
探子才有了喘气的机会。
小厮离开回秦家,探子被热心的百姓送到了衙门。
衙门直接将拐子送进了牢内。
另一边卖馄饨的摊子老板,已经到了荣宁街。
摊子老板走到了宁国府的大门前,门子懒洋洋的扫了一眼来送信的摊子老板。
见他穿着一身布衣,又挑着扁担。
下意识的把这摊子老板当成了送货的,提醒道:“这是宁国府的正门,要想送货去角门。”
说完,门子闭起了眼。
摊子老板急了起来。
“大爷,我不是来送货,我是来给令府老爷送信的。”
“送信?”
门子睁开眼,将目光落在摊子老板的身上,后开始对其上下打量起来。
送信,这人瞧着也不像呀!
“你是哪家的?”
门子询问起了摊子老板的来路。
摊子老板朝着门子一礼。
“我是帮人送信的,秦守业秦营业郎托我给你老爷送信!”
秦营业郎,营业郎只是一个七品小官。
但也说不准和宁国府有关系。
拿不准的门子派人去请焦大。
没一会,焦大来了。
来了的焦大接过信件先看了一眼,确认是秦守业亲笔所书之后,带着摊子老板进了宁国府。
宁国府内,焦大让人给摊子老板上了点茶与吃食。
后焦大带着信件去找贾敬。
接过信件的贾敬眼中全是难以置信,那马大竟然没死。
不光没死,还跟了那假遗孤。
除了此,他还找上了秦业。
这还了得,那马大非是善类。
当年义忠太子怎么被废的,就是这货撺掇着谋反被废的。
最后义忠太子去了,这货没死。
“备车!”
贾敬吩咐一边站着的焦大。
焦大朝着贾敬一礼,后转身准备出去,帮贾敬叫马车。
贾敬下意识的将焦大再次叫住。
焦大的脚步顿住。
那马大已经找到秦业,也就变相的说,他离发现小郡主不远了。
贾敬想起了那马大的狠辣。
“备好马车,你亲自带人去荣国府保护小郡主。”
“切记不能让小郡主出现在危险中!”
贾敬嘱咐焦大。
焦大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但能确定的是,有人要暗杀小郡主。
而这暗杀之人,就是那假遗孤派来的。
焦大面色严肃的朝着贾敬再次一礼。
“老爷放心,我现在便就召集家里的好手,去荣国府!”
“去吧!”
贾敬心事重重的吩咐。
然如贾敬心中所想,回去的马大,便就看到了秦业一双儿女的模样。
待看见秦可卿后,马大的眼睛瞪大起来。
“这便就是秦业的闺女?”
这哪是秦业的,这明明是太子的缩小版。
马大的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怨不得这秦业见了他,一门心思赶他走。
原来他早就知道现在这义忠亲王是他整出来的假货。
马大忍不住大笑起来。
什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原来一切不过只是在旁人的算计中,看破不说破。
瞅着马大的表情,假遗孤心里不由得生出一股莫名的恐惧。
很快假遗孤便就将这心里的恐惧压下。
“那秦业不肯投靠,仲父为何会发笑。”
马大的目光转到了假遗孤身上,并没有回答,自言自语的起来。
“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来人!”
“去查查,若是查到了那秦业的闺女在哪儿,立刻派人将她弄来。”
假遗孤有些不解马大的做法。
想威胁那秦业,抓他那刚出生的儿子,不比抓他闺女效果好。
然假遗孤心里虽有疑惑,却不敢多问马大,只能在自己的心里胡乱的猜。
另一边,皇宫内,太上皇已经被皇帝请了去。
皇帝先同太上皇说了马大没死的事,太上皇的眼中全是震惊。
“这到底怎么回事?”处于极度懵逼的状态的太上皇下意识的问了起来。
明明就是死了的人,怎么活着。
太上皇的眉皱了起来。
后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贾赦,贾赦瞥向皇帝。
谁的老爹谁来说!
皇帝亦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两个人具是脑袋搭拉着,太上皇的目光转到了额裴冕和牛奔身上。
牛奔朝着太上皇露出一抹憨憨的笑。
这憨货在这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太上皇嫌弃的将眼睛收回,最后将目光落在了裴冕身上。
“裴冕你来说!”
裴冕与太上皇对视。
“此事牵扯重大,圣上您做好心理准备!”
裴冕给太上皇打预防针。
太上皇的眉皱的越发的深了起来。
牵扯重大,都牵扯了哪方势力,只管说就行。
他能受的了。
“你说!”
太上皇示意裴冕说就行,裴冕小心的开口。
“那马大是金庭的余孽!”
太上皇的面色顿时阴沉下来。
“那金庭余孽不是都被太祖赶尽杀绝了吗?”
“怎么又蹦出来了?”
裴冕的头低了下来。
这他那知道,太祖打江山的时候,他还只是个孩子!
“行了,朕知道了。”
“可以确定了吗,那就是金庭余孽。”
太上皇强忍心中怒火的询问裴冕。
裴冕朝着太上皇点了点头。
“可以确定。”
“好啊,真是好啊,那蛮子被打成那样,竟然还有这番势力霍乱朝纲。”
“更甚者,他竟然能害死朕的太子。”
“那马大当年是谁举荐上来的?”
太上皇的目光转向了李全德。
李全德朝着太上皇摇了摇头。
“年代久远,老奴记不得了,得派人调取卷宗,查上一查才行。”
“速去!”
李全德得了命令,快步离开。
太上皇的目光又落到了贾赦身上。
“那假遗孤未被朕召见,现在如何了?”
“如旧的在驿站待着。”贾赦回答。
太上皇的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他倒是待得住。”
“贾赦你去传朕的命令,朕要招他入宫!”
“是!”
贾赦离开,殿内只剩皇帝太上皇裴冕,以及一个可有可无,充当吉祥物的牛奔。
殿内的气氛变的压抑,贾敬出现在皇宫之外,与从皇宫内出来的贾赦碰上。
看见贾敬的贾赦眼中先是闪过一抹诧异。
“敬大哥哥怎么来了,家里出事了?”
贾敬朝着贾赦摇了摇头。
“没出事,是秦守业,秦业那里出事了。”
贾赦的眼睛瞪大起来。
“秦守业出事?”
秦守业哪里能出什么事?
“马大找上他哪儿了。”
“什么?!”
贾赦的眼睛瞪得越发大了起来。
“那马大怎么会找上他那儿?”
他没记错的话,秦业可是曾阻拦过义忠太子用他,就不怕秦业把他暴露出去吗?
如此怎么回去找他,难道是去找事的?
贾敬为贾赦解释。
“那马大找上他,是想收他为己用!”
贾赦的面色变的越发的严肃起来。
“秦守业答应了吗?”
“知道那是假的,自是不肯的。”
“只是小郡主怕是要有危险了。”
“怎么讲?”
贾赦示意贾敬说下去,贾敬朝着贾赦无奈的叹了口气。
“那马大能找到秦守业家,就说明他已经知道了他有一双儿女的事。”
“如此之下,想知道小郡主的容貌还难吗?”
“你快带我进去面圣!”
贾敬吩咐贾赦,贾赦不敢有丝毫停顿。
朝着守城的守备打声招呼后,便就带着贾敬进了皇宫。
一直到皇帝的大殿外,贾赦让贾敬先在这里等着,后他小跑着推门进入到殿内。
“陛下大事不好了!”
贾赦匆匆忙忙的进来。
看见匆匆忙忙的贾赦,皇帝与在场众人的眉齐齐皱了起来。
又出了什么事。
“马大去找秦守业了!”
说着,贾赦将秦守业写给贾敬的书信,递了上去。
“马大将秦家监视?”
皇帝与太上皇的眉皱的越发的紧了起来。
“谁告诉你的?”
皇帝询问贾赦。
贾赦瞅着皇帝一礼。
“回陛下的话,我家堂兄。”
“现在我家堂兄正在殿外等着。”
“传贾敬!”
皇帝面色严肃的吩咐,太上皇还在看这封书信。
“那马大可知道了可卿的存在?”
贾赦朝着太上皇点了点头。
“八九不离十,已经知道了。”
太上皇顿感自己的头一晕。
现在金庭余孽的事,他们还没搞清楚。
他那小孙女便就被发现了。
“皇帝!”
太上皇的目光转向皇帝。
皇帝朝着太上皇一礼。
“父皇!”
“立刻派人将驿站围了!”
太上皇下了命令,义忠太子就秦可卿这一点血脉留存在世上。
他情愿让这些金庭余孽暂活于世,也不想秦可卿在此出事。
“圣上三思!”
裴冕第一个跳出来阻止。
太上皇的目光落在了裴冕的身上。
“你要阻止朕?”
“圣上贴犊之情,臣非是要阻止您,只是金庭余孽尚未被拔出。”
“那马大现在动不得。”
“咱们得先将那些人揪出来,才能动!”
太上皇的眼睛闭了起来。
“那朕的小孙女怎么办?”
“太子于这世上,就这一点血脉了!”
“你难道要朕看着太子他绝嗣吗?”
裴冕沉默了,大殿内的人皆是沉默。
绝嗣可不是闹着玩的。
此刻的他们若是有一个人敢再反对,太上皇绝对会命人平了他们九族。
裴冕急的不行,不停的朝皇帝使眼色,想让皇帝说些什么。
然皇帝根本无法开这口。
贾赦无奈的叹了口气。
贾敬被张明德带了进来,进来的一瞬间,殿内的人将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
“圣上,陛下!”
带进来的贾敬先是朝着皇帝与太上皇一礼。
太上皇与皇帝朝着贾敬点了点头。
“贾敬你来了?”
贾敬直起腰,朝着皇帝点了点头。
“陛下!”
“你来的正好,秦业是给你传的信,你来说说现在该怎么办?”
“现在只有抓了!”
贾敬做出了太上皇一样的选择。
“糊涂,不能抓!”
“抓了还怎么找出埋伏在朝堂内的金庭余孽!”
这事本来就急,你贾敬老小子,竟然还敢火上浇油。
裴冕怒了。
瞅着裴冕的模样,贾敬无奈的摇了摇头。
“如裴老所说,可不抓,小郡主该怎么办?”
“就现在这种处境,抓与不抓,已陷入两难之地。”
“如此坐以待毙,不如直接抓了。”
“那金庭不是喜欢在暗处躲着吗?”
“那便就让他躲个够!”
贾敬说那叫一个豪气,太上皇带头称赞。
“贾敬你不亏是朕的太子一手培养起来的。”
“这气度,就是不凡!”
“裴冕你可听见了?”
太上皇得意的看向裴冕,裴冕的面色黑的吓人。
“圣上,臣有一问,您与陛下身为君王当以何为重?”
皇帝与太上皇的面色一变。
这头老倔驴的老毛病又犯了。
被问住的皇帝与太上皇沉默不语。
“小郡主虽处在危险之中,但她在荣国府,身边有陛下和您的暗卫守护,又怎会出事?”
“你与陛下为保小郡主安危,将社稷放置于后,如此可知会造出多大的麻烦?”
皇帝与太上皇越发的沉默起来。
裴冕说的不错,可保江山,非是一定要将一个孩子置于危险中。
皇帝是站裴冕的,但碍于情理,他不能表露。
不然说出去,别人会怎么传,别人只会说他这个当叔叔的,为了自己的利益,不顾侄女安危,太过冷血。
而这万一真的出事,旁人的吐沫只会更难听。
到时候他怕是要真的留名青史了。
当皇帝是真难啊!
“圣上,草民有不同意见!”
贾敬再次开口。
裴冕双目赤红的看着贾敬。
“佞臣!”
“只知一味纵容君王,你眼里可还有一点文臣风骨!”
不等贾敬开口,裴冕就先骂了起来。
面对裴冕的辱骂,贾敬脸上表情不见丝毫变化。
他已经习惯了,当年在朝堂上,骂的比这难听的都有,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