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翁大公子回来了。
乔苒骑着马先走一步,翁大公子担心父亲,也赶紧将一辆马车解了下来,骑着马跟在了后面。
只是乔苒的骑术好,他怎么赶也赶不上,所以才迟了一步回来。
听到乔苒说要让人全部出去才能诊治,他立刻上前将犹豫的母亲拉了出去。
“森儿,我想在旁边守着你父亲,我怕……”
翁夫人抹着泪,想要返身进屋,被大儿子一把拉住。
“母亲,这些神医不比一般的大夫,他们都是有自己的脾性的。既然乔姑娘不喜欢有人在旁打扰,咱们就得听她的,在这里守着就好。如今全京城,大概也就只有这位鬼医的师父能救父亲了。”
翁夫人虽然担心,但是在大儿子的劝阻下,只得等在了屋外。
翁大公子还吩咐了几个侍卫守在了房门口,不允许任何人闯进去。
待人都出去后,乔苒将床上的荣成侯带进了空间里。
脑疾不是一般疾病,得要做脑部ct检查,明确是否有颅内占位性病变,如脑瘤、脑出血、脑梗塞等。
通过实验室里的仪器检查,荣成侯是脑部肿瘤,长期压迫神经,导致情绪一激动就会头痛。
而这肿瘤越来越大,颅内压增高,就容易造成呕吐、头痛难忍。
在现代,中医治疗脑瘤是采用鸦胆子油口服乳液。
鸦胆子是苦木科鸦胆子属植物,是一种常绿灌木或小乔木,其果实入药,主要成分是油酸,是抗肿瘤的活性成分,抗癌效果显着。
乔苒空间里没有鸦胆子油口服乳液,也不知道这大越有没有鸦胆子这种植物。
毕竟这是个不知道有没有存在于真实历史中的朝代,也不知道距离21世纪有多少年。
如今,她只能先喂些灵泉水,然后再进行针灸,缓解一下疼痛的症状,再去找鸦胆子果实制药。
为防止有人突然闯进荣成侯的卧房里发现自己的秘密,乔苒带着人又出了空间。
她从空间里取了一瓶纯灵泉水,拿了个茶杯,倒了大半杯捏着荣成侯的嘴巴给他灌了下去。
然后拿出自己的银针包打开,捏起银针在荣成侯的脑袋穴位上扎了下去。
乔苒在屋里进行着救治,坐着马车匆匆赶回来的翁二公子和翁三公子跑到主院。
见母亲和大哥都站在房门外,翁二公子诧异地问了句:
“母亲,大哥,你们怎么站在这里?父亲怎么样了?”
翁三公子却是急冲冲地直接要往房里面冲去,却被几个侍卫给拦住。
“滚开!你们拦住我做什么?我要进去看看父亲!”
翁三公子抬脚就往面前的一位侍卫腿上踹去,那侍卫也不敢躲闪,生生挨了一下,往后倒退了两步,撞到了门板上。
翁三公子正要冲进去,翁大公子伸手一把拽住,低声怒斥:
“三弟,休得胡闹!乔姑娘正在屋里给父亲诊治,你不得进去打扰!”
“大哥,她治她的,我为什么不能进去?我要看看父亲!没人盯着,谁知道那臭丫头会不会对父亲下毒手!”
“啪!”
响亮一声耳光,打在了翁三公子的脸上。
“大哥,你竟然打我?”
翁三公子不可置信地抬眼望向大哥。
翁大公子一脸怒容,咬牙低声怒斥:
“打的就是你!平日里真是把你给惯坏了,什么话也敢说!乔姑娘正在给父亲诊治,你却在门外这样诋毁她,你有没有长脑子?要是父亲有什么事,那肯定是被你给害的!我定饶不了你!”
翁三公子还是第一次见大哥这副凶狠的样子,捂着火辣辣的一边脸颊瞪大眼,一时被吓愣住了。
一旁的翁夫人和翁二公子也看呆了。
翁大公子一向性情温和,难得见他红脸的时候,更何况是这么一副愤怒凶狠的样子。
翁夫人一时感觉自己这大儿子有些陌生了,她怯怯地上前,轻轻扯了下自己最疼爱的三儿子。
“木儿,听你大哥的,别吵吵。乔姑娘说了,她给人诊治的时候,不喜有人在旁打扰,所以我们都出来了。你也不要进去,万一乔姑娘生气,不给你父亲诊治了,那可如何是好?”
翁三公子这才回过神来,也是怯怯地看了眼发怒的大哥,顺势跟着母亲站到了一旁,不敢再说话了。
但是,他的心里却是气急,都怪那姓乔的臭丫头!
看病就看病,哪来那么多破规矩?
难不成还怕被人学了她的医术?真是个自私又狂妄的臭村姑!
外面的吵闹,丝毫没有影响到屋里的乔苒。
虽然她耳力好,将外面的动静都听得一清二楚,自然也听到了翁三公子说的话。
但她可不会跟那么一个愚蠢无脑的二世祖多做计较,只要以后他不要再来自己跟前找事就成。
否则的话,她可不管他是侯府公子,还是尊贵的皇子,只要惹恼了她,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自从穿越逃荒以来,她就炼制了各种毒药,想让人怎么难受就能让人怎么难受,一般的大夫还治不了。
给荣成侯扎完针后,只过了一刻钟时间。
“进来吧!”
乔苒的一句话,让屋外焦急等待的翁家人都精神一振,急切地推门走了进去,赶紧去查看床上的人。
“乔姑娘,我父亲怎么样了?”
翁大公子只看了眼床上的父亲,就赶紧礼貌地询问。
翁三公子则是看着还未苏醒的父亲,急躁地质问:
“我父亲怎么还没醒来?你到底有没有给我父亲医治?”
“三弟!”
翁大公子转头,冷厉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往翁三公子刮去,眼中的警告意味极浓。
翁三公子恨恨地一扭头,继续去唤着父亲,想将人唤醒。
“乔姑娘,实在是抱歉!我这三弟就是个没脑子,家里人把他惯坏了。回头我一定让父亲狠狠责罚于他。还望乔姑娘不要介意。”
乔苒摇摇头:“无碍。我已经给患者扎了银针,很快就会醒来了。只是他这病有些棘手,我要去找一味药,才能彻底帮他消除脑中的瘤子,达到彻底根治的效果。”
“什么?我父亲脑中长了瘤子?”
翁大公子一声惊呼,将其他人的注意力也拉了过来。
翁夫人又拿帕子抹着泪,期待地望向乔苒:
“乔姑娘,我夫君真的能彻底治好吗?他、他脑中怎么会长瘤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