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三公子更是忍不住了,咬牙怒视着乔苒:
“胡说八道!脑子里怎么可能会长瘤子?你肯定是想讹我们家钱!长在脑子里的瘤子,你用眼睛怎么可能看得到?我怎么就看不到?”
翁大公子忍无可忍了,转身又是狠狠一巴掌扇在翁三公子脸上,怒斥:
“再敢胡言乱语,我就代替父亲狠狠责罚你!来人,将三少爷带下去,关进他的院子里不许出来!”
“是,大少爷!”
几名护卫应声走了进来,说了声:“三少爷,得罪了!”就将人给拉着往外走。
“翁玉森!父亲还没死呢,侯府还轮不到你做主!快让人放开我!放开我!你们都被这臭丫头给骗了,她就是个骗子!骗子!……”
“对不起,乔姑娘,我这三弟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他的话你别往心里去,我们都相信你。”
翁大公子手抚眉头,他感觉自己的头也要痛了。
即将被拖到门口的翁三公子还在一边挣扎一边怒骂乔苒是骗子。
翁二公子看不下去了,追上前去,伸手就往翁三公子后脖颈一个手刀劈过去,被劈晕的翁三公子就被护卫们拖走了。
翁夫人也顾不得心疼儿子了,眼下还是自己的夫君最重要。
她眼巴巴地盯着乔苒,迫切地想得到确切的保证。
乔苒不在意地笑笑:“没事,我不计较。不过若是翁三公子以后还来我面前蹦跶的话,我对他略施小戒,你们不会怪我吧?”
翁大公子尴尬地一笑:“不会。以后我定会让人对三弟严加看管,不允许他前去找姑娘麻烦。若是他敢去,姑娘尽管下手,只要不把人打死打残,都请随便。”
“森儿!”
翁夫人惊叫一声。
翁大公子一个眼神过去,翁夫人顿时噤声了。
她感觉大儿子越来越有他爹的气势了,自己这个当母亲的,看到他的眼神都会害怕。
乔苒满意地一笑:“那就好,我肯定不会把人打死打残的。”
只会让人比打死打残还要痛苦!
乔苒接着道:“侯爷脑子里的瘤子不是一朝一夕长出来的,而是很长一段时间慢慢长大的,若是不控制住,病情会越来越严重。我现在需要找到一味名叫鸦胆子的草药,才能炼制出对症的药丸,再配以银针刺穴,才能够彻底根治。现在,我先开几剂食疗方子,可令患者减轻痛苦,止吐止便秘头痛。”
“好好好,那就麻烦乔姑娘了!”
翁大公子赶紧让下人去准备好笔墨纸砚,乔苒便在一旁的桌子上写了几张食疗的方子。
翁大公子站在一旁,看着这出身于偏远州府乡下农家的小姑娘洋洋洒洒地挥毫写下了满满一整张纸,字迹不似一般大家千金那样娟秀工整,而是透着一股子男子的洒脱豪迈。
要不是亲眼看着她写,光看这字迹,还真难让人相信是一个十几岁姑娘写的。
翁夫人也凑了过来,看着纸上的字。
“赤豆……商陆……煮鲤鱼……,桂圆……赭石饮……油炸壁虎?蜈蚣煮核桃?这这这……”
翁夫人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捂着嘴一脸惊恐地指着桌上的纸:
“这些……这些真的能吃吗?”
翁夫人想到刚才老三的话,也不由怀疑起来,这乔姑娘不会真的因为记恨自己儿子,就要对自己的夫君报复吧?
翁大公子虽然也有些面色古怪,但是他却是安慰自己母亲:“壁虎、蜈蚣、蟾蜍、蝎子这些都是可以入药的,乔姑娘开的方子肯定没有问题。”
他一边说着,一边暗暗向母亲使眼色,希望母亲不要乱说话,再惹恼了乔姑娘。
翁夫人顿时也不敢再质疑了。
反正等乔苒走后,她可以让人拿着这方子去城里的医馆请大夫确认一下,确定不是乱开的方子才好抓药。
乔苒可不管他们信不信,反正她拿钱治病,方子开了,他们要不要照做就随他们的便。
将写了几个食疗方子的纸往翁大公子手里一塞,乔苒道:
“好了,没啥事的话,我就回去了。此次诊治用了我一颗止痛药丸,还配以银针刺穴,所以收费三千两。回去后我会去找鸦胆子制作药丸,到时药丸视鸦胆子的珍稀程度再定价,或者你们派人去将鸦胆子找来,我再给配药。只要一天两颗药丸,连续吃半年后,患者的脑疾即可根治。”
事实上,她制作的鸦胆子药丸,只需吃三个月就能痊愈,但谁让翁三公子的态度让她很是不爽呢?
不狠狠敲荣成侯府一笔,怎么对得起屡次被人挑衅的自己?
翁夫人和翁家两位公子听到半年后荣成侯的脑疾就能够完全根治,却是惊喜万分。
全京城的大夫和宫里的太医都没办法根治这脑疾,没想到乔姑娘却说可以根治,并且只需半年时间。
只要荣成侯在,侯府就不会败落,这让他们怎么能不高兴?
“太感谢乔姑娘了!那就麻烦你尽快将药丸制作出来,我们侯府也会派人四处去寻找你说的鸦胆子的。”
乔苒点点头,等着收钱走人。
翁大公子便将刚才带去清水村的那一个小钱箱子拿过来,打开给乔苒看:
“乔姑娘,这里是四千两的银票和一百两的白银,就当是此次的诊费和我三弟对你不敬的赔礼吧!以后还要请乔姑娘多多费心为我父亲医治。”
人家主动给的,乔苒也不跟他客气,接过箱子就要告辞离开。
翁大公子连忙道:“乔姑娘,你方才来的时候是骑的我们侯府侍卫的马,我让人备马车送你回去吧!”
乔苒淡淡地道:“不用了,我还有点事要去趟我姥姥家,我让大将军府的人送我回去。”
“既如此,那我让人送你到大将军府吧!”
翁大公子连忙招来管家,让他派人送乔苒去大将军府。
乔苒坐着荣成侯府的马车到了大将军府门口,就让荣成侯府的车夫驾着马车回去了。
郑老将军一见乖乖外孙女来了,高兴得跟什么似的,一迭声地吩咐人将好吃的拿上来。
“苒苒啊,你是不是很忙啊?都很少来大将军府陪陪姥爷。姥爷过几天就要回青州去了,要过好几个月才能回京来见你了,姥爷真舍不得离京啊!”
老将军一脸的委屈和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