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将军府,他们沿着路往北走,到路口左转向西,街上比先前更热闹了:行人络绎不绝,小摊贩扯着嗓子叫卖,故而他们走得很慢。
“兵器库在什么地方?”妹妹回过头问,“在城南。”上官公子回答说,一行人遂向城南走去。
很快到了那座红墙黄瓦的城门楼前。妹妹是最先到的,那两个守门兵士拦着不让她进,若不是如月拉着她,难免不会与那两个兵士起争执。
“他们是我请来查兵器库被盗的!”上官公子忙走上前说,从腰间取出一个金色令牌来,那两个兵士这才让开路,他们径直走了进去。
刚走出城门洞,便顿觉眼前一亮:只见一排排气势恢宏的建筑一下映入眼帘,前面是四排青砖绿瓦的建筑。
往后不多远有一道朱红色宫墙,门口站着四个守卫,红墙后面则是一大片金碧辉煌的建筑,想来那应该便是皇宫了。
妹妹顿时睁大了眼睛,她心里的震撼可见一斑。如月脸上也现出惊讶神色,他也感到有所触动。上官公子和文虎走在前面,二人的面色十分平静。
他们径直穿过第一排建筑,来到第二个路口,上官公子领他们转而向北,走到东边第三座建筑前面停了下来:
只见迎面一扇朱红大门,门前蹲着两个石狮子,阶上立着六根红色柱子,门额上挂着一块红底金字匾,上书“兵器库”三个大字。
大门紧闭,门口站着两个守卫。他们径直上了台阶,上官公子亮出令牌,守卫打开了门,他们走了进去:
左右两边盖着两排房屋,中间是一片空地,院中走着一队巡逻兵士。
他们沿着甬路往前走,尽头处仍是一道门,门口同样站着两个兵士。上官公子又亮出了令牌,那两个兵士推开了门,他们相继走了进去:
围着一个大院落,三面盖满了房屋,一间间都上着锁,门前挂着牌子:什么弓弩房、戈矛房、剑戟房、盾牌房……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
一队巡逻兵士在那些房屋前面走来走去。东北角有一间房屋开着门,大概是听到了他们的脚步声,这时,一个穿官服的中年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上官统领又来了,不知库房被盗一事可有眉目?”他问,笑着迎了上来。
“还没有头绪。”上官公子叹口气说,同时脸色也暗了下来。
“上官公子,这三位是……”那中年男人问,打量着他们。
“哦,他们是我的朋友,他们想助我一臂之力,所以我带他们过来看看现场。”上官公子回答说。
“哦,这样啊!既如此,上官公子,你们请随我来吧!”那中年男人收回目光说,径向东边的那排房屋走去,他们忙跟着过去了。
他从腰里取下一串钥匙,先后开了两个库房的门,分别是弓弩房和刀枪房。
“就是这两间库房,三位请!”上官公子走到弓弩房门口,说,说着做个请手势。他们走了进去,上官公子和文虎跟着进去了,那中年男人站在门口。
里面很是宽敞,四壁密封,没有窗户,只门口那里照进一些亮光,故屋里光线很昏暗。不过大致还是能看清的,一眼望去,屋里空空如也。
“这里原本摆满了兵器。”上官公子说。妹妹朝四下望了望,以种不容置疑地口吻说:“这样严密的房间,除非从门口进来!”
“话是这么说,可库房里一直上着锁,晚上又有人看守,外面还有巡逻兵,那些贼人是怎么进来的?”那中年男人说,满面的疑惑。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贼人定然是功夫高手,趁你们不注意,神不知鬼不觉地就进来了。”妹妹猛挥下手说,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
“就算你说得对,那么多兵器他们是怎么弄走的?”那中年男人问,“这……”妹妹一时语塞。如月绕着屋子转了一圈,又仔细看了看墙壁和地面。
“如月姑娘,可有什么发现?”上官公子问,盯着她的脸。
“暂时还没有。”如月回答说,摇了摇头,顿一下,问:“老伯,那晚你在这里吗?”
“没有,那晚是左库使值班。”那中年男人说。
“左库使?”如月面有疑惑道,“是另一个看守兵器库的官员左关保库使,如月姑娘!”上官公子忙回答说。
“请问左库使现在在什么地方?”如月接着问,“他被陛下停职了,应该在家里吧?”那中年男人回答说。
他也绕着屋子转了一圈,墙壁和地面都没有动过的痕迹:不错,同样也没能看出个所以然来。
之后他们又去看了另一个库房,结果同样不理想,从库房出来,三人的脸上多少都布了一些阴云。
那中年男人锁上门便走开了。“既然那晚是左库使值班,不如咱们去找他问问吧,或许他知道点什么。”如月歪头想了想,说。
“对,对,他肯定知道什么!”妹妹点着头说,“事发当天我们已经找他问过了,可他说那晚并没有听到动静。”上官公子沉吟道。
“怎么可能?兵器库都搬空了竟然听不到一点动静,就算是猪也不能睡那么死吧?”妹妹提高声音说,一脸的不相信,接着又换种语气道:
“要我说没有听到是假,说不定他就是和贼人一伙的!”
“青姐姐,没有证据不可乱说!”如月望了她一眼,面有不满地说。
“如月姑娘说得不无道理,既如此,那咱们再去问问左库使吧!”上官公子抬起头说,他们遂走了出去。
刚出门口,身后的门便关上了,大门也是一样。五人沿着路往回走,很快出了那座红墙黄瓦的城门楼。
街上很是热闹,他们随着行人缓缓向北走,过路口左转向西,没一会,到了下一个路口,接着转而向北拐进一条小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