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里坐落着两排房屋,起初妹妹走在前面,但她并不知道左库使的家在哪里,后来变成上官公子在前面领路,他们跟在后面。
五人走到东边第六家停了下来,文虎上前敲了敲门:“左库使在家吗?”他问。
“谁呀?”里面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接着响起了脚步声,随后门开了:“是上官公子啊,你们找我家相公有事吗?”
那妇人朝他们望了一眼,手扶着门框问,上官公子忙说明了来意。
“上官公子,你们来得真不巧,我家相公刚出去了。”那妇人说,神情十分庄重。
“哦,这样啊,既如此,那我们就不打扰了。”上官公子面色温和地说,“对了,左库使回来告诉他一声,就说我有事问他,让他去将军府一趟!”
那妇人答应一声,继而向他们客气道:“上官公子,你们要不要进来坐坐?”
“不用了,不用了!”上官公子连连摆手道,那妇人笑着向他们点下头关了门,他们则走了回去。
“看,我刚才说什么来着?躲着不敢见,左库使肯定是与那些贼人一伙的!”妹妹挥着手说,“没有证据不可瞎说,青姐姐。”如月不禁叹口气说。
“对!”上官公子点下头说,“且不说左库使没有监守自盗的理由,即便退一步说,假设青青姑娘说得对,那左库使为什么不跑呢,反而还在家里等着咱们?”
“对呀,为什么不跑呢?”妹妹疑惑道,她歪头想了想:“那只能说明他胆太大了!”她说,上官公子不禁笑了笑。
一行人来到了路口,沿着街道往前走了一会,上官公子原本走在后面,这时突然快走了一步:
“木公子、李姑娘、木姑娘,现在看来兵器库被盗一事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要不我带你们在城里逛逛吧?
“你们初来京城,大概还没见过京城的繁华,我带你们好好地转转,不知三位意下如何?”他问。
“好呀,好呀,好呀!”妹妹回过头拍着手说,脸上漾满了笑容。如月望了她一眼,接着向他转过目光:“云哥哥,你看……”她问。
“好。”木青云点下头说,“那就多谢上官公子了!”如月说,笑着向他拱下手。
“如月姑娘客气了,三位远道而来,在下作为东道主理应如此!”上官公子摆下手笑容满面地说。
妹妹仍走在最前面,她一路东张西望的,且不时在路边摊位前停下脚步,摸摸这个,拿拿那个,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可见先前的那点不快早已烟消云散。
他走在妹妹的后面,对逛街虽有些兴趣,但却已没了刚进城时那种新奇感。
如月走在他的旁边,她不时朝街边扫一眼。上官公子走在如月右手边,他同样很有兴趣,文虎跟在上官公子后面,他的面色很平静。
一来街上行人比较多,加之他们又不时停下脚步,故而走得很慢。上官公子本想送如月两个小物件,被如月婉言谢绝了,不过妹妹倒因此得到了两个。
上官公子见如月不肯收,便只好作罢,转而又想请他们吃糕点。妹妹倒是很爽快,拿起糕点吃了起来。如月起初不肯,上官公子再三相劝,她只好吃了一个,他也跟着吃了一个。
接着又要请他们吃糖葫芦,妹妹仍是来者不拒,一下要了两串。他和如月不好意思再受,遂婉言谢绝了,上官公子见他们如此,也不好再勉强。
一行人沿着街道往东走,过路口左拐转而向北,没走多远,上官公子突然指着街东边说:“要不我请你们听曲吧?”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前面不远处有一座楼阁,门前挂着一块招牌,上书“竹韵馆”三个大字。
妹妹一口答应下来,他和如月对望一眼,同意了,五人遂走了过去。刚进门,一个女子满面含笑地迎了上来:
“今天是什么风把上官公子吹来了?”她说,那女子长脸,柳叶眉,三十多岁年纪,打扮得光鲜亮丽的。
“哦,老板娘,我带三位朋友过来听会曲。”上官公子面带微笑地说。
“上官公子,还是楼上雅间?”那老板娘问,“不错!”上官公子说,笑着点下头。
“既如此,上官公子,你们请随我来!”老板娘说,笑着做个请手势,他们遂跟那老板娘上了楼。
楼上全是清一色的格子间,那老板娘走到第二间停了下来:“上官公子,看看这间怎么样?”
她推开门说,“好!”上官公子点点头走了进去,他们跟着进去了。
只见靠窗那里放着一张圆木桌,桌上放着一副茶具,周围摆着四个圆木凳,不远处放着一把椅子:桌椅凳都是黄梨木的,房间宽敞明亮,地面干净整洁。
他、妹妹、如月、上官公子走到那张桌前坐了,文虎站在上官公子的左手边。
那老板娘提起茶壶倒了四杯,问:“不知上官公子今天想听哪位姑娘唱曲?”
“苏姑娘吧。”上官公子说。
“那可真是不巧!”老板娘拍下腿说,“苏姑娘昨个儿去给独孤公子唱曲,回来就闷闷的,今天又说身体不舒服,想歇息一天,杜姑娘唱得也不错,要不让她唱吧?”
“那好吧。”上官公子不禁叹口气说,面有无奈。“既如此,你们稍等片刻!”老板娘说,笑着走了出去。
没一会,一个粉衣女子抱着琵琶走了进来:圆脸,长得很标致。
她上前给他们道个万福,然后款步走到那张椅上坐了,随即一边拨弄弦子,一边咿咿呀呀地唱起来,声音清脆悦耳。
妹妹端起茶喝了一口,随后便一直盯着那女子看,仿佛要看明白声音是怎么从她嘴里发出来似的。
他和如月静静地听着,上官公子不时端起茶喝一口,每当那时,他都会不经意地望如月一眼。
他们坐了一会,那女子给他们唱了三个曲,之后他们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