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方面,张羽就做得很不错。反正他这个人是不饮酒的,酒精是导致交通事故的一大“杀手”,饮酒后驾车会严重影响司机的反应能力和判断力,使人无法正常操控车辆,从而大大增加了发生危险的可能性。
而张羽不沾酒的习惯,无疑是为他的出行安全上了一道保险,也让他出交通事故的几率变小了很多。
张羽小心翼翼地将车停稳在熟悉的车位后,长舒了一口气。
其他人也解开安全带,准备将车上大大小小的购买的东西搬回家去。
然而,就在他们刚要打开车门行动的时候,静谧的空气中突然传来了一些若有若无的小动静。
一开始,张尘一家人并未太过在意,毕竟这里路边也有很多野草的,时常会有一些小动物穿梭于草丛之间,那些窸窸窣窣的声响,或许是一些小动物跑过时不小心触动了草叶发出来的,他们早已习以为常。
可是,那小动静却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很快消失,反而持续不断地传来,像是有人在刻意为之。
就在大家疑惑之际,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声突兀地响起。
这突如其来的人声,如同冰冷的电流一般,瞬间传遍了在场每个人的全身,让他们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他们的目光急切地在周围搜寻着,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人的角落,可是在他们的视野范围之内,并没有看到哪怕一丝人的踪迹,四周安静得有些诡异,只有那令人揪心的声音在持续传来。
那声音仿佛是从黑暗的深渊中挣扎而出,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痛苦,每一个音节都像是在承受着巨大的折磨,而且听起来似乎还有些虚弱,时断时续,就像风中残烛一般,随时都可能消散。
张尘、张羽和他们的爸妈几人都紧张地屏住呼吸,努力地用眼睛像雷达一样扫描着四周。
突然,张尘的目光在路边的草丛处定格,他隐约觉得那里有些异样。大家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路边那片杂乱而茂盛的草丛中好像是躺着一个人。
只不过,那丛生的野草像是天然的屏障,肆意地覆盖在周围,几乎要将那个人完全遮掩。
而且这个人身上还穿着一件绿色的军大衣,那大衣的颜色与野草的颜色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就像是大自然精心设计的伪装,所以他们在一开始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个人的存在,而此刻,这个人的出现却让他们陷入了更深的疑惑之中。
“原来这里躺了一个人啊,他怎么会这么倒在这里的?”
这疑问如同盘旋在众人头顶的阴云,在场的每一个人眉头都紧紧皱起,眼中满是困惑。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到了相同的疑惑。
不过,他们对于这种事情可不能当作没看见。
于是,张尘一家人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小心翼翼地朝着草丛中的那个人凑了过去。
“我去,居然是十叔佬,他身上还有一大股的酒气。”张羽凑近后,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满脸都是惊讶之色。
他怎么也没想到,躺在这儿的居然是熟悉的十叔佬。
那刺鼻的酒气扑面而来,几乎要将他熏倒。
其他人听到张羽的话,也纷纷围了过来,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十叔佬,心中五味杂陈。
从十叔佬满身那浓郁得几乎要实质化的酒气就可以清楚地看出来了,他肯定是喝了不少酒,醉得一塌糊涂,这才倒在路边人事不省。
那刺鼻的酒气仿佛在向众人诉说着他之前的放纵。
而这个时候,也许是众人靠近的动静太大,也许是某种奇妙的缘分,十叔佬显然也察觉到了张尘一家的存在。
他微微抬起头,此时他的脸色通红得如同熟透的苹果,那红得有些夸张的色泽,让人分不清是因为醉酒后的生理反应,还是因为被熟人撞见自己这副狼狈模样而感到惭愧。
他的眼神有些迷离,身体也在微微颤抖,显然还没有从醉酒的混沌状态中完全清醒过来。
他颤颤巍巍地张开嘴,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虚弱说道:“原来是阳明一家,我路过这里不小心摔倒了,这鬼地方,都半小时了,硬是没有一个人经过这里。我这老骨头都快散架了,你们能扶我一把吗?”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祈求,那是对帮助的渴望,在酒精的作用下,显得更加无助。
张尘一家本就是热心的人,面对这样一位需要帮助的老人,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张尘率先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扶起十叔佬的胳膊,而他的爸爸张阳明也赶忙过来帮忙,在一旁托着老人的后背。
估计十叔佬这位长辈真的只是发生了一点小意外,瞧他那浑身的酒气,就知道他是喝酒喝得太多了。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经,让他连走路都摇摇晃晃、不稳当了,这才一个踉跄摔倒在这路边的草丛里。
那草丛里的尖刺和石块,想必在他摔倒的时候没少给他苦头吃。
要是没有张尘他们一家刚好从外面的小镇回来,在这个偏僻的地方发现了他,十叔佬或许真的会遭遇什么可怕的事情。
在这大路边,冬天的温度也会变得越来越低,他又醉得毫无知觉,要是一直没人管,说不定会因为低温或者其他意外状况而危及生命呢。
在他们这个村子里面,像十叔佬这样的酒蒙子着实是不多见,甚至可以说是极为罕见的。
大白天的,他就已经喝得醉醺醺的,毫无形象地倒在路边草丛里,任谁见了都会忍不住咋舌。
或许真的可以说,十叔佬称得上是对饮酒上瘾的人了。
这酒就像是一条无形的绳索,紧紧地捆绑着他,已经有几十年了。
他对酒的痴迷早已深入骨髓,变得嗜酒如命,酒已经成为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仿佛离开了酒,他的世界就失去了色彩。
喝酒对十叔佬而言,早已不是简单的消遣,而是一种无法割舍的依赖,一种深入灵魂的习性,让他在酒的漩涡里越陷越深,难以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