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墡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你说得对!那个破庙,是我们唯一的线索。沈炼,你立刻带人去查,务必找到那些逃跑的人,问清楚他们到底看到了什么!”
“是,王爷!”沈炼领命而去。
..........
翌日,早朝,朱瞻墡难得的来上了一次早朝。
见到朱瞻墡的一刹那,文官集团们都咬牙切齿的看着朱瞻墡,勋贵们则陪着笑脸,至于太子,汉王,赵王,朱瞻基,朱瞻墉,朱瞻埈,都大感意外。
他们要是没记错的话,从大明一统世界后,朱瞻墡就基本不上早朝了,但每一次他上早朝都是大事,甚至有些时候,会波及到整个朝廷。
这次,是谁惹到他了?文官集团?恐怕除了他们,没有人敢惹朱瞻墡。
文官集团的记性实在是太差了,又或者说,每一次,文官集团的换届,他们都要试探一次皇权。
只不过有些时候,都被朱棣给挡下了。
朱瞻墡仿佛没有看见他们的眼神,自顾自的走到了自己的位置。
站在他身边的朱瞻墉凑到他耳边,轻声问道,“老五,你怎么来了?”
一旁的朱瞻基和朱瞻埈也支起了耳朵。
朱瞻墡冷笑了一声,“我不是软禁了杨荣杨阁老吗?今天的早朝,肯定会很热闹,我不过来看看,岂不是可惜。”
朱瞻基,朱瞻埈和朱瞻墉听到朱瞻墡的话后,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朱瞻墡的言外之意,他们也不是傻子,当然听出来了。
这是要硬刚文官集团啊。
不过,他们也不意外,毕竟朱瞻墡一直看不上他们。
他们倒吸一口冷气也不是因为这个,而是他们在朱瞻墡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杀气,看来,今日的大殿上,怕是会见血啊!
朱瞻墡抵达这里没多久,随着宫人的一声高唱,“皇上驾到,众臣参拜!”
朱瞻墡与诸皇子、亲王们纷纷整理仪容,随着百官一同跪拜在地,口呼万岁。
朱棣的龙袍金线绣龙,熠熠生辉,他缓缓地走上龙椅,目光在群臣中扫过,最终定格在朱瞻墡的身上,微微点头,示意他起来。
“平身。”朱棣的声音洪亮而威严,大殿上回荡着他的声音。
朱瞻墡站起身,目光如炬,直视着前方。他知道,今日早朝上的文官集团肯定会犯难,他用屁股想都能想的出来。
果然,文官集团的领袖们开始上前奏事,他们纷纷指责朱瞻墡软禁杨荣杨阁老的行为,言辞激烈。
朱瞻墡冷冷地看着他们,仿佛在看一群跳梁小丑。
“陛下,杨荣杨阁老乃我大明之栋梁,为朝廷尽心尽力,如今却被襄王软禁,此等行径,实在令人发指!”一位文官义正言辞地说道。
朱瞻墡冷笑一声,他站了出来,声音平静而坚定:“杨荣,确实是大明之栋梁,但他的儿子企图刺杀皇族。我软禁他,是为了大明江山社稷着想,而非出于私怨。”
此言一出,大殿上顿时一片哗然。文官集团的人纷纷反驳,而勋贵们则开始窃窃私语,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胡说!杨阁老一生克己复礼,他的儿子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一位文官愤怒地指着朱瞻墡说道。
朱瞻墡微微颔首,目光如炬,他深深地看了那位文官一眼,然后缓缓开口:“是非曲直,非一人之言可定。杨荣之子杨让,近日于锦衣卫昭狱之中,策划了一场针对皇族的刺杀。证据确凿,他已被青龙卫拿下,现正关押在锦衣卫的昭狱之中。”
此言一出,大殿之上再次陷入了一片沉寂,文官们面面相觑,他们从未想过,襄王的手段这么快。
而勋贵们则开始交头接耳。
“嚯,襄王殿下倒是够果断的。”
“杨荣最终还是被他自己的儿子给害了。”
“那能怪谁,只能怪他没有教好自己的儿子。”
太孙朱瞻基站了出来,他走到朱瞻墡的面前,沉声问道:“老五,此事可有确凿证据?”
朱瞻墡点了点头,从袖中取出了一卷卷宗,递给了朱瞻基:“这是所有的证据,大哥可亲自过目。”
朱瞻基接过卷宗,眉头紧锁,他清楚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杨荣作为朝廷的栋梁,其子杨让如果真的犯下如此大罪,那无疑是对大明江山的一次重大打击。他缓缓展开卷宗,一页页仔细翻阅,心中却是波涛汹涌。
卷宗中详细记载了杨让在昭狱中策划刺杀的经过,以及青龙卫收集到的所有证据。每一份证据都经过严格审查,无可辩驳。朱瞻基越看越是心惊,他实在没有想到,杨荣一世英名,竟然会落得如此下场。
朱棣看着朱瞻基沉默的表情,顿时问道,“瞻基,瞻墡说的属实吗?”
朱瞻基对着朱棣恭敬的说道,“回皇爷爷,属实!”
朱棣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他缓缓起身,环视四周,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呵,没想到啊,我大明的内阁阁老,还有着这种手段!”
大殿之上,众臣听到朱棣的这番话,顿时纷纷下跪。
“陛下息怒!”朱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官员,这下方的臣子们都是什么想法,他哪能不知?
但是,毕竟是朝中栋梁,没有实证,朱棣也无法下罪,随后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仿佛带着千钧之力:“我大明江山,不容有污。杨荣之子杨让,背叛朝廷,策划刺杀皇族,其罪当诛!然,杨荣一生为我大明鞠躬尽瘁,功在社稷。朕念其旧功,不忍累及家人。但,杨让一人,必须严惩不贷!”
大殿之上,一片肃静,只有朱棣的声音在回荡。众臣皆低头不语,生怕触及这位帝王的逆鳞。
“瞻墡。”朱棣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你既已查明真相,便由你亲自处理此事。朕要看到公正和严明,不可有丝毫偏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