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钱木木主要就是想给许家凌买一些日用品,再逛几家古玩店,买点东西送给厉临清和零一。
毕竟承接了这两人那么多好意。
人家过年还给她送了年节礼。
这不回点啥,显得多没礼貌。
心里有打算和目标,做起来也快很多。
兜兜转转,逛了一早上。
东西都给买齐。
只是都堆在一起,有些杂乱。
钱木木简单分了一下。
哪些该送给零一,哪些又该给厉临清。
紧接着又给许家凌的东西都打包好。
一个竹箱子,装下所有。
许家凌看着编织精巧的竹箱子,有些惊奇。
这个箱子娘从哪儿弄来的?
还有提手的拉扣。
看出小家伙眼里的惊讶,钱木木得意洋洋的双手叉起腰。
“厉害吧?!这个竹箱子你带去后不仅可以日常用来装东西,还可以作为出行时要带的东西的行囊箱,方便着呢!”
许家凌一笑。
“嗯,确实很厉害。”
提起箱子,钱木木道:“走吧,送你去茶楼。”
“嗯,好。”
走出府,正好碰见回来的厉临清。
看了眼前木木手上的箱子,他微顿。
“要走了?”
许家凌微微点头,很是礼貌。
“这两日多有打扰,厉叔叔,再见。”
厉临清抿唇浅笑,“有缘再见。”
钱木木拍着许家凌的肩膀,“走吧,别叫你师兄们等急了。”
两人往外走。
厉临清目送二人离去。
看了眼已经黑了的天。
忽而又喊了两个人出来。
“保护好许大夫。”
两个黑衣人略一顿首,闪身离去。
......
茶楼外。
两辆马车停靠。
大师兄和五师妹站在茶楼屋檐下,见许家凌前来,迎着走了上去。
“就等你了。”
钱木木把箱子递给许家凌。
“自己照顾好自己,不要让我担心。”
分别时总有千言万语想说,可话到嘴边,许家凌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哽着答应。
“娘,大哥他一定会没事的,你不要太担心。”
钱木木笑着点头。
“去吧去吧,三年期一到就给京城的零一叔叔写信,到时候我去接你回家。”
“嗯,知道了。”
“时候不早了,该出发了。”身着白衣的大师兄温声催促。
许家凌登上马车,掀开帘子注视着自家娘亲,钱木木抬手,笑着挥了挥。
马车飞快驶去。
溅起细小的微尘。
夜色茫茫,钱木木站在原地驻足了会儿。
便转身回去了。
......
许家凌走后,钱木木的生活回归到平静中。
平时医治一两个伤患,到了晚上就给厉临清扎针清理毒素,反反复复,折腾了半个月。
总算将心脉附近的毒,逼至左手臂。
夜黑风高。
风沙起扬。
府邸内,灯火通明。
“这些就是毒吗?”厉临清看着自己乌青的手臂,有些诧异。
“对啊,接下来只要找东西吸出来就行了。”钱木木说着,抱过来一个罐子。
或许是天生的敏锐,厉临清看着她手里抱着的罐子,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精神也跟着紧绷起来。
“那里面是什么东西?”
“当然是给你吸出的东西!”钱木木满脸骄傲,瞅着厉临清脸上明晃晃的嫌弃,她立马不干了。
“你这什么表情?我告诉你,这可是好东西,要不是看在你花大价钱雇我来就是为了把毒引出来,我还不愿意给你用呢。”
说着,她打开罐子的盖子。
用木夹子,将里面的东西夹出来。
是一条通体漆黑的虫子。
软软的,干瘪。
小拇指大小。
被夹子夹住,使劲蠕动着干巴巴的肉体。
看起来,有些恶心。
厉临清深吸了一口气。
“只能用这个东西?”
“放心,安全的很。”钱木木打着保证,用小刀在厉临清胳膊上割开一个小口子,虫子放血口子上,也不松开。
虫子像是闻到了什么极为好闻的东西。
不再蠕动。
张开钳子似的嘴。
大口的吸着。
干瘪的身子,像是充气般涨起来。
速度,肉眼可见。
与此同时,厉临清手臂上的乌青也逐渐消散。
片刻间。
整条胳膊,恢复小麦色。
虫子也变得肥肥糯糯,像是吸饱了一般,任凭夹子夹着也不摆动。
钱木木将虫子放回罐子里盖好。
给厉临清检查了下。
毒素全都清完。
她满意的点了点头。
“总算不负重托。”
厉临清也狠狠松了一口气。
“多谢。”
他缓缓坐起身,活动了下手臂。
没有感到任何异常。
心肺也再没有淤堵的情况。
身体轻盈。
钱木木收起银针,又将罐子放进药箱里,双手放进盆子里洗着手。
“最近这段日子别出门了,京城而来的骁将军向赛蒙递了战书,再有两日就要开战,届时这里会战火连天,必要时刻带着流春流夏离开这里,去京城。”厉临清似叮嘱的道。
钱木木挑了挑眉。
“朝堂为何要主动挑起战事?”
流寇四起的问题不先想方设法解决,反而要先对外开战......
难评。
“这是圣上的裁断。”厉临清只一句打发。
十分避讳这个话题。
钱木木也识趣的没有多问。
俗话说得好。
好奇害死猫。
朝堂的事情跟她一个民妇沾不上半点关系,她知道的多了反而容易惹来杀身之祸。
“对了,可以拜托你个事情吗?”钱木木问。
“你说。”
“我想麻烦你,帮忙打听一下军队里有没有一个叫许家连的。”
“好,我会叫人留意的,一旦有消息就通知你。”
“麻烦了。”
“小事,我还有事,早点休息。”
钱木木送厉临清出去,随即关上门。
打着哈欠,简单洗漱了下。
上床睡觉。
......
厉临清的清毒计划告一段落,钱木木彻底清闲下来,每天不是吃了睡,就是睡了吃。
这日。
天边一群大雁飞过。
树下,钱木木躺在躺椅上。
攥着个苹果咬了一口。
这日子过的。
舒坦。
“砰!”
院门被推开。
流夏匆匆而来,气喘吁吁。
看着钱木木一脸悠闲的样子,有些愣住。
“许大夫,外面在打仗,你在干嘛?”
“吃苹果啊。”钱木木晃了晃吃了半边的苹果,随手抄起旁边洗好的一个,扔过去。
“你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