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夏手忙脚乱接住苹果。
呆了下。
随即想起自己来这里的正事儿。
“许大夫,咱们得离开这里。”
又要走......唉。
钱木木站起身,三两口解决掉苹果。
“我收拾下,马上就来。”
过了会儿。
一个竹箱子,一个柜子。
一个药箱。
“就这些是吗?”流夏抱起箱子,问。
“嗯,麻烦了。”
钱木木一手药箱,一手竹箱子。
她的行李简便,流春和流夏的更少。
就一人一个包袱,薄薄的,像是只装了几件衣裳。
马车,从巷里驶出。
坐在马车里,钱木木能清晰听见城外战士们嘶吼声和刀剑拼杀声,声声震耳欲聋。
撩起帘子,往城门那边瞧。
心中有些悲凉。
战争,也就意味着牺牲。
疆土,是用战士尸骨换来的。
马车出了丽城,往南走。
钱木木坐在马车里,无聊的扣手指。
“我们要去哪里?”
“去京城。大人交代一旦有事,就送您前往京城,那里安全些。”流春说。
钱木木眉眼低垂,百无聊赖的瘫下去。
马车足够宽敞,双腿能伸直。
马车外,沿途都有行人。
逃离丽城的,不止她们。
耳边,时不时能听见路过人的说话声。
一声尖叫声,响彻云霄!
前面豁得骚乱起来!
成群的人往回跑!
钱木木撩开帘子。
一张张惊恐的面孔映入眼帘。
流夏打转马头,迅速往另一边走。
可那群骑马而来的凶蛮人,很快将马车拦下。
“车上的,给我下来!”
钱木木弯腰走下来,眼神一扫。
一些妇女姑娘的手被绑住,凶蛮人将其围在中间,大手在她们身上游走,像是对待一个个可以发泄的工具一般。
钱木木眉头一皱,厌恶在眼底而生。
流夏手持一柄剑,挡在钱木木身前,侧首和流春对视了一眼,交换彼此的意思。
为首的男人骑在马上,高傲俯瞰。
“长得这么漂亮,舞刀弄枪小心伤到自己。放弃抵抗,还能少受点罪。”
流夏嗤了声。
“要上便上,废话那么多作甚!”
男人歪嘴一笑,抬起手一挥。
两个凶蛮人持着锋利弯刀,缓缓上前。
乍得大叫,冲过来!
流夏挥剑而上!
就在这一空档。
流春抽出腰间软剑,砍断车架。
一把将钱木木扔上马,随后翻身上去。
拍马,离开这里!
没有丝毫停留。
“流夏怎么办?!”钱木木话语间带着着急。
“她会有办法的。”流春挥鞭不停。
纵马而行。
走了许久。
才渐渐停下来。
找到一间破庙。
钱木木下马,心中很是担心流夏。
“咱们就这样撇下流夏好吗?”
看着那双杏眼中的担忧,流春沉默了下。
“许大夫,你就在这里先修整一下,我回去看看。”
“好!你注意安全!”
“嗯,我会的。”
流春骑马离去。
钱木木走进破庙里。
从丽城到现在,天已经黑了。
捡了些断裂的木头,堆到一块。
用刀刮了点小木片。
火折子点燃。
环顾四周,只剩凄凉。
寂静的空气中,想起咕噜咕噜声。
肚子饿了。
钱木木揉了揉。
点开网络超市,买了几个大饼。
肉馅的,吃了一个。
剩下的全都揣怀里。
静静的坐着,一动不动。
这是哪里,她不知道。
能做的也只有等流春和流夏回来。
夏天的深夜,有些凉飕飕的。
烤着火,倒也不冷。
一等就等天亮。
钱木木扯着毯子,蜷缩在角落里。
揉着眼睛,从地上坐起来。
环顾了一圈。
无人回来。
静默了片刻。
点开网络超市,又买了些干粮和水,还有紧急救治的药品,全都装进背包里。
随后又买了小笼包和豆奶。
埋头造完。
走出寺庙。
看了眼来时的路,她朝着反方向走去。
一晚上,能回来早回来了。
没回来,就说明回不来了。
她不能一直耗在这里。
谁也不敢保证,那群人会不会找来这里。
她要去京城。
去孩子们在的地方!
走大路,容易被有心人盯上。
钱木木手握指南针,钻着树林。
朝着一个方向走。
从太阳东升,渐渐划到半空。
钱木木才停下来,坐在一块石头后面。
点开网络超市,买了一分兰州拉面吃。
背包里的干粮,是以备不时之需的。
现在她身处荒山野岭,连个人影都没有。
没必要委屈自己,吃冷巴巴的饼子。
吃完。
接着上路。
又是一下午,脚都起泡了。
黄昏日落。
天马上就要黑了。
夜间不适合赶路。
她也走不动了。
找到一块斜坡,砍来木头插在地上。
大片的树叶,盖在上面。
雄黄粉撒在周围。
防虫喷雾,也没忘记。
最后,身上也擦上花露水。
七八月,蛇鼠虫蚁最多的季节。
不防着点,不行。
住处,完成。
钱木木缩进自己搭的小屋子里,点上一份茄子盖浇饭,慢悠悠的吃完。
又将垃圾回收给系统。
随即处理起脚上的水泡。
用针挑破,擦上药膏。
躺在席子上,翘起二郎腿晾着。
一天下来,又累又困。
不知不觉中,钱木木睡着了。
......
第二天。
清早。
钱木木简单洗漱了下,吃完早餐出发。
翻过一个山头,竟走到了路上。
她左右瞧着。
寻思找个人问路。
好巧不巧,看见顾小羽。
翻了个白眼,钱木木立马就走。
“许婶子!许婶子!”
顾小羽也看见钱木木了,狼嚎着王这边跑。
“救命啊婶婶!我姑父受伤了,求求你救救他!我们会给钱的!”
钱木木顿住脚,侧身看去。
顾小羽见她停下,喜极而泣。
“许婶子,我姑父腿伤到了,求求你救救他,他伤得很严重,就在那边,你跟我走一趟好不好?”
钱木木冷眸看着挂着泪痕的顾小羽。
“把你姑父带来这里。”
这丫头爱耍心眼的很。
保险起见,还是别过去了。
顾小羽微愣了下,连忙点头。
“好,好,我这就去!”
过了会儿。
一个身形纤柔的女人,一边肩膀挂着包袱,一边扶着一个胡腮男缓缓走来,顾小羽在旁边扶着,肩膀上也挂了两个包袱。
正负重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