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脏的到底是谁?
作者:江岁晚   开局祖坟冒青烟,女扮男装科举忙最新章节     
    仅就林梓东市之所言,上不孝父,下不爱子之行径。

    楚琛就想一脚把林梓,踹去幽州乐浪,开荒伐树,做苦役去!

    陈秋深思片刻,略带迟疑道:“会不会是谢玉衡,别有打算?”

    “王爷,您别好心办坏事......”

    “哎呀,放心好了。”

    “古人云: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那狗东西死不了!”

    楚琛说完,摆摆手,“此事要不要告诉皇兄,你自己看着办。”

    “本王还有事情要处理,就先走一步。”

    唉,他楚琛,本是一个闲散王爷。

    每日的爱好,就是看看美人,养养花草,淘淘古玩,开几个店补贴国库。

    奈何自五年前,楚蓁掌娘子军,及部分季家军。

    从定州出兵,连破高丽数城。

    这女将军之位,便也算是坐稳当了。

    上有,兢兢业业爱民如子的皇兄。

    下有,巾帼不让须眉的皇妹。

    夹在中间的楚琛,也被迫卷起来,接手了武德司同知之职。

    只是多年以来,部分官员对武德司也有所察觉,行事更加谨慎。

    无所谓,反正他跟谢玉衡学的,也从不按常理出牌。

    今儿查官,明儿充当水匪,和人干架去。

    明月皎皎,星汉西流。

    陈秋目送楚琛远去,想了想,还是入宫,将此事禀告给自家陛下。

    而江陵侯府。

    上了年纪的老者,早已睡下。

    谢如月等小辈,则在大书房,就着月色,商议文会宴的安排。

    其中老二谢如星,看向谢玉衡。

    少年卧于湘妃竹竹椅上,手枕在脑后,慵懒至极。

    谢如星眨了眨眼,比起月色更美的,是家主。

    她手抵住下巴,出声问道:“家主,咱们就那样便宜的放过林梓吗?”

    金花身上发生的事,她也知道,但是不便和家主说啊!

    家主是男子,金花是女子。

    事关女子名声,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谢玉衡微掀眼睑,有月华在她眸中流转。

    她道:“会有人,出手修理他的。”

    毕竟‘宰羊’的屠夫,是武德司的人。

    不论是出于个人好奇,又或是,武德司监察百官之责。

    瑞王,都会知晓全部过程。

    而她,勉强也算是个小辈,‘手法’稚嫩,在所难免。

    熟悉武德司业务的‘长辈’,自然也不介意帮她一把。

    就算此次无人帮忙,折磨林梓。

    等棋全部落子,林梓无可用价值后之值后,她也会处理掉。

    谢如星听得云里雾里的,咕哝道:

    “和家主聊天,真得请个文学大儒,来充当译官才行。”

    不然,属实是听不懂哇!

    谢玉衡唇畔噙着笑意,并不做多解释。

    时机未到,多言无益。

    月亮逐渐高升。

    谢如月几个,穿过江陵府的西边的小门,回到隔壁的族院。

    她们仨姐妹,还有林金花住在一栋房子。

    见林金花的房间,依旧亮着烛光,谢如月脚步微顿。

    想了想,还是往那房间走去,咯吱一声,推门而入。

    扫了眼桌上的账本,谢如月道:“脸上受了伤,怎不早些休息?”

    “这些账本也不急着对,等伤好了再盘,也是一样的,。”

    林金花摇了摇头,道:“左右也是睡不着,倒不如看看账本打发时间。”

    “倒是主子,这是刚从隔壁回来?可要用点夜食?”

    林金花一手持笔,一手按着账本,她侧首看向谢如月。

    其极力掩饰着,眸中翻滚的情意。

    可是,谢如月十岁出头,便敢毒死祖母。

    心思聪颖,非常人可比,加之多年相处,又怎能察觉不到呢?

    谢如月叹了口气,举步上前。

    抬手欲看其伤处,到底如何。

    哪知林金花,先一步偏开头,低声道:“奴婢身脏,主子还是别碰的好。”

    “你这话,我惯是不爱听的。”

    谢如月将她手中的笔夺了去,往笔搁上一放。

    林金花低垂着眉眼,并不将笔抢回。

    “唉。”

    谢如月叹了一声,拉来旁边的圆凳,坐至她身旁。

    “男子有很多女人,便是风流。女子,为何不可?”

    “你且看许律他妹妹,而今在江陵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女商人。”

    “前几日我才收到她的来信,说是新收了个西域少年,粘人得很......”

    “在江陵,有谁敢说许吟秋一声脏不成?”

    “还不是如赞男子一般,称其风流女佳人。”

    林金花苦笑道:“可我与许小姐不一样,她是乐在其中......”

    谢如月拉过她的手,正色道:“世间女子清白之身,被男人碰了,便是脏了?”

    “那我且问你,脏的到底是何人,何物?”

    左右不会是女子本身。

    就像一张白纸上,滴了一团黑墨。

    不是纸本身黑,而是墨黑。

    林金花愣愣地看着她,眸中的情意,再压制不住,几乎要浸出眼眶。

    可这回,却轮到谢如月偏开头去。

    她叹道:“你的心意,我,知晓的。”

    “只是抱歉,我不想成亲,并非是因为喜欢女子。”

    “我喜欢绣艺,想将师父的手艺,发扬光大。”

    “想为家主,尽一份绵薄之力。”

    谢如月忽地笑了一声。

    “虽说家主也是男子,可我总觉得,他与别人是不一样的。”

    家主,会自己出钱贴补谢氏书院。

    让每个来月事的姑娘,月事前后,都能在食堂领到一份红糖姜茶。

    若是初潮的姑娘。

    学院中,还安排了温柔的大婶子,教导如何使用、制作月事带。

    另还教,如何清洗私处等等......

    而玉昭堂年底的分红,族中女子也都是有的。

    且以劳划分,多劳者多得,不是以男女性别之论。

    若族中女子出嫁,婚后有生活不幸者。

    族中便是赔钱,也会支持和离回家。

    咱族中有田有钱,养得起自家姑娘,也不觉得和离丢人。

    倘若夫家不好好待之,保准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是以,江陵女子,多数想嫁入谢氏之族。

    倒也不是谢氏男儿,个个优秀异于常人,才华横溢。

    实在是,族中福利太好,太把女子当人看。

    而这一切,皆源于千里之外,远在上京的谢玉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