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扶桑来使臣,求和
作者:江岁晚   开局祖坟冒青烟,女扮男装科举忙最新章节     
    惟有棋,可久存的同时,既能投其所好,又不损己。

    高,属实是高!

    只是打眼望去,那散发着温润光泽的白玉棋子,还嵌有精美繁复的螺钿花纹。

    梅行云不禁暗暗咋舌,“这材质工艺,得花十几万两银子吧?”

    “啧,果然还是你们玉昭堂,闷声发大财。”

    谢明礼勾唇浅笑,并未解释,购置白玉的银钱,乃自己多年投资所得。

    其螺钿工艺,也是自己亲持刻刀,一点一滴细细雕刻凹槽。

    再打磨贝壳,将其切割成不同形状,镶嵌其中。

    只解释说:“玉昭堂赚钱的香皂类目,仅有面向富贵人家的那些。”

    “并不如你想象之中,那般高盈利。”

    亲娘是江陵玉昭堂大掌柜的谢竹书,点头附和道:“是啊,虽说贵的香皂定价高。”

    “但材料也都是选用最好的,而且,咱们玉昭堂还给工人看病。”

    “凡是在职期间感染风寒,或是受了工伤,都店里掏钱。”

    “逢年过节还在店里做活的,按三倍工钱给!”

    就这,多少人挤着想进玉昭堂做工。

    可惜,上至掌柜账房,下到跑堂小二,人家全都只要女子。

    姑娘家还可以一试,大老爷们想哭都没地方哭去。

    谢竹青也插话道:“要说赚钱,不还得是你们梅家的古玩铺子。”

    “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谈及此,梅行云腼腆一笑,“倒也没有那么夸张啦。”

    “若只是付工人的月钱,和梅家日常开支。”

    “卖出个稍微值钱点的,也就将将够吃一年吧。”

    众人无语,听听,这还是人话吗?

    谢竹书扶额,“哥们,你被监正卜筮出,不能参加家主的及冠礼,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此话怎讲?”

    “欠揍。”

    ......

    就在其他官员,都在享受休沐日时。

    谢玉衡与司远道,师徒二人,一大一小两个怨种,还在加值。

    因为,扶桑来了使臣,想要讲和。

    垂拱殿内,谢玉衡坐在大臣之中,兴致缺缺地把玩着腰间红玉。

    而殿中站着的,自称是宫泽幕府大将军的九弟。

    亦兼此次使臣之职的——宫泽源九。

    他滔滔不绝,口若悬河,讲述着扶桑出兵,是多么的迫于无奈。

    是上天的不公,是天皇的不作为,是他们作为臣子也没办法阻止云云。

    若非知晓这个民族的劣根性,及扶桑政治体制,谢玉衡差亿点就信了。

    同她原来所属的那片时空一样,小八嘎亦进入了幕府统治时期。

    幕府政治,亦可称之为——武家政治。

    花里胡哨的名词倒是不少,简单来讲就是:

    ——手握军权的大将军,把天皇给架空了。

    “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早几年的时候,神山就连连降下惩罚。”

    “各岛的百姓日子都不好过,总不能让他们饿肚子,卖儿鬻女,易子而食。”

    “大将军深知,开战会对大梁百姓,亦造成不可磨灭之伤害。”

    “他总是心怀愧疚,在夜里默默垂泪,彻夜难眠......”

    宫泽源九,正按照三哥给写的剧本,深情演绎。

    演到情深之时,竟还落下泪来。

    也就是这时,一声忍笑的轻咳,在殿内响起。

    “咳......”

    宫泽源九眸底划过不悦,又迅速收敛。

    循声望去,只见一年轻男子,坐于首排座椅之中,正以手抵唇,遮掩笑意。

    见他望来,那男子‘歉意’一笑,“近来偶感风寒,嗓子不太舒服。”

    “叨扰了使臣雅意,着实抱歉,使臣继续,不必在意本侯。”

    可那笑......瞎子都能看出来,没有丝毫抱歉之意。

    她话音刚落,宫泽源九就见高高在上的大梁天子,倏地起身。

    对男子,关切问道:“可着太医看过了?”

    “要按时吃药,你啊,莫要嫌药苦,良药苦口利于病......”

    其谈吐如流的模样,较之刚才,简直是天壤之别。

    反倒是与街头巷尾,唠叨的老妈子,有得一比。

    宫泽源九呆滞间,那边楚珩已经大手一挥,让他们先行滚蛋了。

    思及大局,无奈,只得忍怒行礼告退。

    待扶桑使臣离开后,谢玉衡才出言解释。

    “劳陛下挂念,臣的身体并无大碍。”

    “适才,只是被宫泽源九用力过猛的演技,所逗笑,方殿前失仪,还望陛下赎罪。”

    楚珩无所谓一摆手,“你身子没事就好,这有啥的。”

    同坐在第一排的叶仲良,默默闭上了眼,开始假寐。

    只要他看不见,就不算是礼乐崩坏。

    泱泱大梁,蒸蒸日上。礼乐崩坏?不存在的。

    然,好景不长,没过多久,叶仲良就被楚珩点名。

    “叶卿,你怎么看?”

    叶仲良:“……”臣闭着眼,不看。

    可他也知,陛下所问,乃扶桑使臣之事。

    这使臣,是自高丽南半岛而来。

    自兵部下令,由赵无眠率领的幽州军,趁机南下收复半岛没多久。

    人家就举白旗了,要投降,要割地赔款,要双方和谈。

    一开始,陛下是不想见的。

    可转念一想,看看对面打算耍什么花花肠子,也没什么。

    兵书亦有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

    “自江陵侯所抓俘虏所言,其国内掌权者,实则为大将军。”

    “并非宫泽源九,所言之天皇,至于其目的......”

    叶仲良话音停顿,蹙眉沉思。

    他是礼部尚书,又不是兵部尚书,陛下该问司近舟才是。

    ......真是叫人头疼。

    “臣觉得,许是扶桑内有天灾,外有强梁。”

    “以其之国情,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所以才想讲和。”

    除此,叶仲良也再想不到别的。

    扶桑第一次出兵,犯大梁东部边境之时。

    打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而今,乌孙早已不存在,掸国也纳入大梁版图。

    单丝不成线,独树不成林。

    扶桑早就如同汪洋大海里的一叶孤舟,难成气候。

    加之,秋季火山喷发。

    现在其国内,指不定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然,对于永平六年,宫泽幕府为转移内乱,而向外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