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悄咪咪的划着小船,荡起双桨,离开了此地,院里的橙余四人已经被围了十几层,被逼到了假山石上,连地上也躺的满满的,就怕王宗续有钻出来带走人。
“墨先生,该你显神通了,我的牌是打得差不多了。指望他们两个,是有点不现实。”
橙余四人背靠背不断的用手中剑拨打着射来的弩箭,四人的底子还算不错,庄文辞又忌惮墨先生深不可测的实力,这样,四人才没有葬身在漫天箭雨的必杀技下,累得像狗一样,但好在都还活着。
“老夫只是耳朵大,有个屁的神通,而且老夫还是个外地人,这地方举目无亲的。”
“那个,墨先生,您说话怎么和这臭鱼一样还说脏话。”老实人李剑华弱弱的问道。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什么文明礼貌用语,你们橙龙国的谍报人员是不是不需要脑子?”
“是。”庄道笛的伤最重,因为他身上没有什么秘密,也没有什么人情,好在他还能苦中作乐,倒是一个乐天派。
补充弓弩的间隙,四人难得片刻安宁,可就这片刻的安宁,也很快就被打破了。
青田也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个大喇叭,隔着也就四五米的距离,放个屁都能听见声调,偏偏要加个扩音。
“四位,现在你们穷途末路了。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胡说,大丈夫男子汉,只有战死,哪有投……”李剑华还在义正辞严的发表着临终遗言,一扭头,看见墨山重和橙余的小白旗举得老高,生怕对方看不到。
“嗳,那是他啊,不代表我的看法,给谁打工不一样,打工人何必为难打工人。我投了。”橙余举着小白旗,一脸得意的昂着脖子下了假山。
“贤侄说得对啊,我一个外乡人,就是路过进来看看热闹,这事本来就和我无关,我也投了。”墨山重也没有丝毫前辈的风骨跟在橙余身后,也不断挥舞着小旗。
好家伙,这一下给庄文辞、青田、张东方、张东来四人整不会了。
说好的圣人风骨呢?
这就投了?
四人八只眼睛,互相瞪着,想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答案,却得到的全是迷茫。
不只是他们四个人,假山上剩下两个人也不会了,这是什么情况,对方甚至连威胁的第一招都没出,两个顶尖高手就直接投了。
两人彼此相看,也是迷茫+懵逼=不知道。
“停,你俩不要过来,是不是先借机俘虏我等为人质?”成功来得太过突然,青田也是一脸的戒备,喊住了二人不断靠近的脚步。
“良禽择木而栖嘛,是不是啊,墨先生,既然橙龙国这棵梧桐树倒了,那么咱这只凤凰肯定要找棵别的树。”
“对对对,贤侄世事练达,高瞻远瞩,明……”
“行了,两人就别相互捧哏了,你们有什么企图,我看到一清二楚。”
“哦?那么不妨说说。”
“你们先是利用羽天蓝制造了民变,将庄家的罪行公布出来,从而让庄大人不得不动用他的底牌来应对民变。这样庄大人不反也得反了。逼反庄家,是你们的第一步。”
“没错。”
“你们的第二步,就更可恶了,反复试探庄家的底线,让庄家人自相残杀,甚至还挑动了张家的人加入进来。”
“好像是这样的。”
“你们的第三步,彻底揭开了庄家对军队的渗透,为……不好,庄大人,赶快通知其他军队里的庄府中人撤回来,他们这是引蛇出洞的计策。”
“罢了,田王子果然是田王子,分析的头头是道,佩服佩服。”橙余笑意终于再也压制不住,“没错,这就是我的打算,不把这些人引出来,我怎么能做到除恶务尽?”
“不可能啊?你怎么办到的?”青田不可思议的看着橙余,“我一直都关注你的动向,包括墨先生,就连李剑华和庄道笛的行踪,我也了如指掌,甚至我都没有漏掉商仲尼,没有理由啊?”
“有,刚才王老板已经说过了,你看不起的那些小人物,恰恰会置你于死地。”
“小人物?可笑,他们的命运都是在我等的手指缝里掌握着,他们能做什么大事?”
“你记得那天吗?”
“哪天?”
“就是我和你正式确立父子关系那天。”
“橙余,你要是想变成一条死鱼,说话,方便的很。”
“你看你又急,你还记得那天吗?你忽悠着我去见圣上,那一天我和圣上聊了很多。”
“额~打断一下,橙世怎么说也不能算小人物吧?而且他在全性山的一举一动,也在我掌握之中啊?”
“别急嘛,马上就说到了,你记不记得我们往出走,墨先生拿了好多东西。我还给了你一个玉玺,你还亲切的称呼我为父亲大人。”
“记……橙余,你想死直说。”
“你看你,怎么不懂幽默呐。然后我和月姑娘说,我能听到她心里说什么,她问我为什么?我怎么说来着。”
“你说你心里有我,所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哎,你心里有我就行了,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我以后还怎么在……”
“橙余,来人……”
“你看你,又急。这不就说到了吗?你还记得之后发生了什么吗?”
“我们后来分道扬镳,墨先生和我一路,你和月姑娘一路。”
“之前,在那之前。”
“之前?之前我和墨先生在王宫偷宝物。”
“借,借来鉴赏,我墨先生岂是窃贼?”
“好,借。”
“不是,是王宫门口,我碰到了一个护卫,和他耳语了几句。你没注意吗?”
“你和一个看大门的护卫耳语,左右不过是哪家娘子好看,谁注意哪玩意啊,我可没有那么乏味低级。”
“没错,就是这个你看不起,甚至连看都不愿意看的小人物,悄悄的办了一件大事。”
“哦,这种小人物能办什么大事?”
“他悄悄的查清楚了庄家子弟的名单,并且不动声色的每个人的右侧护甲里面涂上了红色印记。这还不算大事?”
“什么?他一个小小的护卫,是怎么办到的?不对,既然他办到了,说明你早就知道了这一切,你都知道了,为什么要以身犯险?”
“这个老夫来回答你,这臭鱼可真是个聪明人,他凡事洞悉十分,却只做九分,剩下的一分自然是要圣上前来收拾残局,摘取胜利果实。”
庄文辞也不禁为橙余鼓掌,因为他刚刚才翻看了那些子弟的护甲,确实如橙余所说,里面都有红色印记。
“不好了,族长,圣上的亲军从全性山杀下来了,眼看就要杀进来了。族长还是早做定夺。”
呼天喊地的一嗓子,证实了庄文辞的预言,现在庄家熟了,那么收拾庄家的人就该来了,这种天大的功劳,只能橙世自己来取。
为了橙世能够名正言顺的取得这份功劳的全部,整件事情的策划者,把自己变成了一个等待橙世解救的囚徒和变节者。
“宰相大人,我们兄弟二人,保着你冲杀出去,但凡有我们兄弟一口气在,定不会让宰相大人受累。”两墙头草再次展现出他们卓越的站队能力,迅速的归建和橙余站在了一起,还比比划划的安排张家64卦的人转动大阵。
“嗳,不用啊,二位张大人,我这是中了庄家的计策,被困于此地。还背叛了圣上,要和庄家一起造反,你确定还要贴上来?”
“这~宰相大人您真会开玩笑,谁不知道您赤胆忠心,独闯龙潭虎穴……”
“等一下,我们也是人,不存在独闯。”老实人李剑华还不忘在百忙之中纠正张东方的措辞问题。
“你俩最好闭嘴,不然你俩只好英勇赴死,为国捐躯了。”张东方不无威胁的说道,这可是老张家最后的机会了,要是不把握住,整个张家就完蛋了。“宰相大人,您智珠在握,派我二人为卧底,就……”
“张大人,注意措辞,是圣上智珠在握,暗中指挥你麻痹庄家,而且这事我不知道,你懂?”橙余摆了摆手,打断了对方的吹捧,并且赠送了对方一个正确答案 。
“您老早这么说,早就懂了。我们兄弟受了圣上的重托,可是这重托是不是得有个凭证?”
“有啊,那封圣旨,封侯的圣旨,宰相大人……额,我是说圣上在你那份里面放了一封密信。”李剑华此时才知道当初橙余硬往张东来的那封圣旨里塞了张白纸的原因。
“那不是张白……”张东来说到一半就停住,赶紧重说,“那不是张白天看不见,夜里对着火光才能看到的密信,里面吩咐我们多和庄家亲近,原来圣上他老人家一眼就看到了现在,不愧是天下第一占卜神术天罡神算。”
“嗯~这么说,是圣上料敌先机,安插了两位张大人作为内应,以防不测。”
“对对对,还得宰……额,我是说再次感谢圣上明鉴万里。我到现在脑子都是闷的。”
“你们几个有完没完了?把我们当死人吗?”青田看着这些位你一言我一语的给自己安排身份角色,笃定了他们大势已去的样子,自然十分不开心,“诸位,只怕你们等不到你们英明的圣上前来了。”
“谁说的?孤这不就来了吗?”橙世无比准确的出现在了对面,与此同时的是,看不到边的军队围住了庄家子弟的护卫营,大声叫嚷着脱下铠甲验明身份。
“商叔至这个废物,不是说橙世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吗?怎么橙世都飞龙骑脸了,商叔至的情报都还没到?”
庄文辞又不由得责怪起商叔至来,说起来商叔至被突然出现的商伯牙抓走,已经有不短的时间了,按理说已经又安顿好了,也不知道是出了玄都城,还是隐藏了起来。
“庄爱卿,你今天的动静可是有点大啊,孤要是今天不下山,还看不到庄爱卿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当个尚书实在是委屈你了,要不然,咱们把祖宗的家法破一破,封你一个异姓王?”
橙世的亲军攻击的时间选得非常巧妙,恰好是一轮速射之后,要清理弩槽,重新装填的时间,因此几乎没有什么大规模的械斗,战斗就结束了,不是庄家的人,急忙脱下护甲证明身份,庄家的子弟,也自觉的站在一起,把武器丢在地上,双手抱头的蹲得整整齐齐。
“圣上明鉴万里,微……微臣也是被那无良宰相逼得走投无路,这才铤而走险。微臣对圣上的忠诚日月可鉴,微臣不是在造反,是在清君侧。”庄文辞虽然已经是介于活着和死了的叠加态了,腿肚子都吓得抽筋了,但鸭子就是死了,嘴也是硬的。
“哦?这倒有趣了,你说宰相逼迫你,他逼迫你干什么了?”橙世看看举着小白旗,还一脸堆笑的橙余,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人如其名,这么一点小事都搞不好,还把自己搭进去了,最后还得靠自己来力挽狂澜,收拾残局。这要是杨天风还在,早就把这些人的九族杀得干干净净了。
“是他逼迫微臣赈济灾民。”
“所以,你就假借赈济之名,杀人做粥,挑选精壮的饥民组成私军,还是甲士?”
橙余挥舞着小白旗反驳道,这橙世都赶来了,乾坤都定了,还能让庄文辞在嘴上占一点便宜吗?那岂不是有负橙余混不吝没理搅七分的盛名?
“这么看来,爱卿是早有预谋,要杀宰相,培养几个死士就好了,你造了一支军队,你是要攻取王宫,还是要冲上全性山活捉孤哪?”
“圣上,这可是天大的误会啊,圣上你不知道,这橙世他,他伪造圣旨,僭越封侯,反心已露,臣,臣是为国家除此权贼。”庄文辞又想起一根救命稻草,双手捧着那份假的不能再假的圣旨,递给了橙世。
“哦,这个啊,这是孤心血来潮,用左手撰写的,嗯~字是丑了点,不过,确实是孤的亲笔,就是最后这个名字填反了……”橙世绞尽脑汁的编者造假造这么假的理由,“实则是两位爱卿的一种考验,就是告诉两位爱卿,你们的反心,孤都一清二楚,劝两位爱卿好自为之。没想到圣意如此明显,爱卿居然不能体会,哎,枉费了孤的君臣情意。”
庄文辞看着满嘴胡说八道的橙世,自己知道对方说的是假话,对方也知道自己说的是假话,甚至在场每一个人都能听出这假话比这假圣旨还假,稍微一验笔迹就能辨别真伪,但他已经没有那个机会了,对方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怕是假的,他说了,就成了真的。
“还有,微臣还有证据,这是宰相大人敲诈微臣的证据,他先是假意告诉微臣一个宝藏的秘密,然后在派人来敲诈。”说着,庄文辞又将那张李二牛的绝笔书信递上,“今日找个由头,敲诈我金银五十万,明日又找个由头,拔了我庄家一半的房子,实在是欺人太甚,臣要是再不反抗,就得被他给欺负的无立足之地。”
“这事,你怎么解释?”橙世也懒得给橙余再找借口,反正这事又没有牵扯到自己的亲信。
就在他洋洋自得,想看着橙余出丑的时候,自己那个不省心的亲信李剑华又站了出来。
“圣上,此事和宰相大人无关,是微臣去庄大人家取得钱……”
李剑华还要继续往下说,橙世已经摆了摆手停住了对方的输出,不用说,一切已经了然,和假圣旨的事情一样,这个臭鱼又和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啊,没错,这件事情是孤授意的,说起来,那个李二牛也不是外人,多年前他救过孤的性命,后来被仇家追杀,这才把这封绝笔书信送到孤这里,拜托孤转交给他的后人。孤听说庄爱卿挖到了他的宝藏,便想起了故人的托付,就派李剑华去和庄爱卿讨要李二牛后人的踪迹,没想到,弄出这么大的误会。”橙世又发挥出睁着眼说瞎话的本领,硬是把那五十万的金银给略了过去。
这话假不假?假得不能再假了,但话是橙世说得,它就必须是真的。
“还~还有,这宰相大人一边逼着我们庄张两家赈济灾民……”
“哎,庄大人,你这就不地道了,我们张家是感念圣恩,自愿自发的,这不是每一个有良心的臣子应该做的吗?还需要人来逼迫吗?”站队艺术家张东方拍着胸脯表明了立场,同时又体现了自己的高风亮节。
“好~好,”庄文辞后槽牙都快咬碎了,这个家伙,五十年了,自己愣是没看透,“这个先不说,那宰相大人横征暴敛,不但不救济灾民,还把他们抽了壮丁,押到城外去修路,不但如此还颁布了征粮令,强行让本就没有粮吃的百姓,再缴纳粮食,这不是要把百姓逼死吗?圣上您说,这么混蛋的宰相,微臣造他的反,有错吗?”
橙世又一次看到了教训橙余一顿的希望,“宰相大人解释解释吧?庄爱卿这看起来是为民除害啊?”
“圣上,这事和宰相大人无关。”橙世最讨厌的话再次出现,这次说话的是伤得很重的庄道笛,他已经被包扎的和粽子一样,勉强在鼻孔嘴巴的地方通了几个小孔。“这事是微臣体会圣意,没错,微臣是抽调了壮丁,但却是以工代赈,这大灾过后,你撒多少钱,不如让他们家家户户有活干,只有有活干,这一块钱流动起来,就能解决十块钱解决不了的事情,这也是圣上经常教导我们的,一切要从百姓的疾苦出发,不要在意法令的形式。”
“嗯~很好,小庄,你进步了,孤心甚慰。继续说。”
“多谢圣上夸奖,微臣记得圣上说过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而奉有余。由此,微臣领悟到,谁家有粮,像微臣这种官僚商贾家里有粮,因此微臣就特意下了一道临时征粮令,征得就是这些有钱人的粮,他们不交粮,就强征他们的房屋来安置无家可归的百姓,也可以说是一举两得了。微臣实在不知,这样做,怎么就祸国殃民了?二叔,你要是想造反,就说想造反,没有必要诽谤宰相大人。”
“我~我,这些……”
“好了,你还有什么话说,说什么能掩盖你把手伸到孤的军队里去哪?”
庄文辞不在说话了,橙世的突然出现,让庄家的美梦彻底的破碎,只是傻傻的在那里站着,似乎是介于发疯和崩溃之间。
“不,这不可能,我还有虚空小队。我还有父王的信任,我还没有输。”青田拿着剑站在了橙世的马前,“橙世,可敢与我决一死战?”
只见橙世轻轻的抬了一下小拇指,青田就感觉万吨的巨石压在头上,不由自主的就跪了下来。
“这不是青田王子吗?怎么行这么大的礼?”
“圣上神功盖世,连青鸟国第一高手青田王子都俯首称臣。”橙余第一个就吹捧起来。
“圣上,微臣兄弟二人,幸不辱命,揭发了庄家的罪行,还奉圣上命护住了宰相大人,特来交旨。”
“嗯~不要说出来嘛?孤是那种看重名声的人吗?你们这样岂不是显得橙余特别的呆?”
“圣上,臣弟惭愧啊,臣弟妄自尊大,自以为了不起,今天若不是圣上布置巧妙,只怕,只怕臣弟就要殉国了。”
“嗳,咱们自己兄弟,分什么彼此,别哭了,让其他人看了笑话。墨先生,你骗孤骗得苦啊,妙手书生,妙手空空。”
“圣上谬赞了,以圣上的慧眼,早已洞悉一切,小老儿也不过是逗圣上一乐而已。”
“嗯~不错,孤确实早就知道你便是名扬天下的墨先生,这才放心跑到全性山去,没想到啊……”
“圣上,都怪小老儿意气用事,要不是圣上来到及时,小老儿只怕要去江里赔屈子了。小老儿这就发挥自身优势,为圣上歌功颂德,去干小老儿的老本行,说书。”说完,墨山重又施一礼离开了庄府。
李剑华和庄道笛二人不仅是震惊,简直是叹为观止,这两人也太没有底线了吧?一顿操作下来,自己身上只有满身不是,全程都是大坑操作,全靠橙世超神带两坑。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看就要轮到他们二人了,多年官场的素养立马也有样学样。
“圣上,臣死罪啊,全性山上圣上就教诲微臣,让微臣盯住青田,微臣有负圣恩,死罪死罪。”老实人李剑华说起瞎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那边的庄道笛也不甘落后,立刻就想了一套说辞,“圣上,臣死罪,臣受圣上教诲,不能劝诫庄文辞,尽管配合青花公主,按照圣上的旨意,提前控制了庄文烈,但却未能阻止庄文辞拥兵造反。”
“嗯~都起来吧,这些事情,都在孤的掌握之中。嗳,青田王子,你什么眼神,你为什么不起来哪?该不会是功力不济吧?”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青田已经把对方刀死好多次了,这都是什么人哪,明明只是最后来收一下庄稼,整得好像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一样,偏偏这些个大臣们还格外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