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相见欢4
作者:啊呼mentally   沉浸式快穿!男二要亲亲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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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镜黎,为何你不教我女红?”
    余蕴握着笔,百无聊赖的在宣纸上写字,写着写着便画出了一只王八出来。
    镜黎嘴角一抽,这叫什么话,不是明知故问么,
    “我是男人,我不会。”
    余蕴一手撑着侧脸,眼里一闪而过的疑惑,
    “那你为何要教我策论这些男儿家学的呢?”
    镜黎是男人却不会女儿家学的,那为何她是女子却要学男儿家学的东西呢?
    “你觉得这些日子我教你的这些治国之道是男儿家学的?”
    镜黎神色严肃看着余蕴问道。
    余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点了点头,
    “先生所教的大道之理,无外乎齐家治国平天下,可这些不是男子应当做的吗?”
    镜黎接过余蕴手中的毛笔,落笔铿锵有力,笔势如游龙,势如破竹,
    “有言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可这匹夫又岂是指男人?国破之时,可能有一人幸免?又岂在乎男男女女?”
    余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轻咬着唇瓣,不禁疑惑问道,
    “即使我将这些了然于心,可我又如何能发挥其用?”
    “要是女子从政怕是百官会有不少闲话,史书都该骂死我了。”
    这朝堂之上是容不下一个女子的。
    镜黎意味深长的看着纸上的大字,
    “当你站在权力的最高处,俯瞰这一切,便会发现,他们渺小的成为烟尘,便听不到那些聒噪的声音。”
    余蕴的目光也落在宣纸之上,上面赫然写着一个权字。
    一笔一划,气势逼人,恍若千军万马直逼城下,带着一丝肃杀。
    余蕴甚至感受到了一丝寒气,可看着镜黎时,镜黎却一脸平和的样子,
    “继续练字吧,你这字着实差劲的很。”
    余蕴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哦。”
    …………
    “蕴儿给国师添麻烦了。”余母搂着余蕴,眼神示意余蕴。
    余蕴立马作揖行礼,面无表情,
    “多谢先生。”
    “余夫人当真如传闻那般疼爱余小姐的紧。”镜黎声音淡淡,看似客套的寒暄。
    余母笑着点了点头,丝毫不掩饰对余蕴的喜爱,
    “哪有不疼爱孩子的母亲的。”
    镜黎站在原地,看着余蕴和余夫人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像是想起了些什么。
    卧房的一盏烛台转动,一间暗室出现在眼前,穿过昏暗的长廊,在长廊的尽头供奉着一墙的灵位。
    整整八十一座。
    镜黎扑通一声跪下,眼里不知何时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他的嘴角艰难的扯出一抹苦涩的笑,
    “爹,娘,黎儿想你们了。”
    镜黎重重的朝着地上磕了一个响头,额间立马沁出了血迹。
    血,顺着额头,鼻子,嘴角,落在地上。
    上官家的仇,他一定会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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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镜黎,你怎么受伤了?”
    镜黎还没来得及躲,余蕴便触碰到他额间的伤口。
    镜黎无奈极了,“一会儿喊先生一会儿喊镜黎,你还真是随意的很。”
    余蕴努了努嘴,“现在又没有旁的人。”
    意思很明显,有其他人在,她就装装样子。
    “今日的课得去城外,晚上也在城外休息不必回尚书府了。”镜黎缓缓起身,仔细整理着衣袍。
    余蕴的瞳孔瞬间放大,想往门外跑,却被镜黎揪住衣领往后一拉,
    “想去哪?”
    余蕴双手抱拳,眼神无辜的看着镜黎,
    “这……我还没与母亲说,我怕她担心……”
    “我已经告知你母亲了,不止你母亲,你父亲也丝毫没有意见。”
    “我也派人通知过你家的狗了,可还有放心不下的?”镜黎似笑非笑的看着余蕴。
    余蕴脸上的笑瞬间垮了下来,“没有。”
    话都被堵死了,她还能有什么放心不下的。
    …………
    街上人来人往,见到镜黎的车架路两旁的百姓不约而同的低下了头以示尊敬。
    余蕴看向窗外,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一把拉开帘子,探着个脑袋问道,
    “阿晨,百姓们为何这样?”
    阿晨,是帘外驾车的小厮,也算是镜黎的亲信。
    “第一任国师也就是国师的师父,每次北幽遭逢大难都能依靠天意预测,逢凶化吉,解决水涝旱灾,百姓们十分尊崇,认为国师都是有法力的,是上天派来的使者。”
    “所以你也有这些本事吗?”余蕴好奇的看着镜黎问道。
    镜黎缓缓睁开眼,“自然。”
    镜黎见余蕴撇了撇嘴,似乎是不相信,
    “不信?”
    “那我可以让你许个愿望,你验证看是是不是神仙的使者。”
    余蕴眼睛一亮,算盘在脑子里噼里啪啦的作响,
    “那我要我留着以后再许。”
    “为何不现在?”
    余蕴嘴角抿成一条线,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现在我没有想要的,倘若有想要的我也可以凭自己得到,我可是余家大小姐。”
    她高傲的抬了抬下巴,望着窗外。
    镜黎的目光淡淡的瞥了一眼余蕴。
    在爱里浇灌长大的孩子才会恃宠而骄,因为确定有人爱着自己,有为所欲为的资本。
    可命盘啊早就已经转动,余蕴逃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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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还没到?”余蕴靠着镜黎的肩膀,不管镜黎怎么推也推不动。
    镜黎轻叹了一声,罢了,还是个孩子。
    余蕴却似乎不懂得适可而止这个词,一把抱住镜黎的腰身,轻轻合上眼。
    镜黎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檀木香,让人的心灵有了一瞬间的安静。
    “到了,你下去瞧瞧。”
    余蕴疑惑的走下马车。
    一群官兵正押送着穿着囚服的男女老少。
    镜黎负手站在余蕴的身旁。
    “他们犯了何事?”余蕴疑惑的问道。
    “与乱党勾结。”镜黎眼神平静,掀不起一丝的波澜,缓缓道。
    “乱党?上官家么?”
    “你这年纪还知道上官家也是难得。”镜黎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看似调侃,可余蕴却好像从里面听到了些许的悲凉。
    “上官家北幽第一逆党的名号哪怕我再晚出生几年也知道的。”余蕴牵住镜黎的手,被冷的一颤。
    “镜黎你为何这么冷?”
    “从小落下的病根罢了,既然怕冷为何还抓着?”
    余蕴仰着头,眉眼弯弯,“我想牵着你。”
    “有没有暖和点?”
    镜黎点了点头。
    “镜黎,我不想走了。”余蕴张开双臂,冲着镜黎眨了眨眼,满眼期待,意味不言而喻。
    “我是国师。”
    堂堂国师,怎么可能一个丫头片子就使唤得了的。
    “你是镜黎。”
    “我是你师父。”
    “你是镜黎,抱。”
    余蕴才到镜黎腰身的位置,踮着脚,想要环住镜黎的脖颈,却怎样也够不着。
    镜黎弯下腰,余蕴一把环住,镜黎也稳稳抱住,
    “认真上课。”
    余蕴乖巧的点点头,“那先生是想告诉我什么?”
    “你若是以后不想落入这般境地,便要有权,掌握了权,一切才能踩在脚底。”
    不远处的那行人传来了一声惊呼,余蕴瞪大了眼睛,便看到一个手脚都拷上锁链的女子被几个官兵拖了出去。
    她从镜黎怀里挣脱出来,朝着那跑去。
    “哪里来的小女娃?”一个士兵挡在余蕴面前。
    余蕴灵活的从他腋下穿过,结果又被抓住后衣领往回一拉,跌坐在地上。
    她咬了咬后槽牙,怎么一个两个都喜欢抓着她衣领,烦死了。
    “你们把刚刚那个女人带哪了?”她微蹙着眉,眸光犀利,
    “不说以后你就会后悔的,本小姐有的是法子。”
    士兵一愣,这小姑娘穿着不菲,盛气凌人的模样一看便知身份尊贵。
    他伸出手指了指,“被头儿拉到那边了,”
    “小姐,我只是放风的……”
    余蕴朝着士兵指的方向跑过去,可那一幕,她却是永远都忘不了的。
    哪怕镜黎赶过来遮住了她的眼。
    可她却怎么也忘不掉那个女人的那双眼。
    衣衫不整,裸露的月一一几~月一一夫绽开着鲜艳的红梅。
    她看到余蕴了,眼里含着泪,满是绝望。
    余蕴愣在原地,一只大手捂住她的眼,
    “别看。”
    镜黎清冽的声音传入余蕴耳中。
    “镜黎……”眼泪不受控制,顺着脸颊缓缓流出,余蕴紧紧抓着衣角,身子不由得颤抖,
    “若是日后我失了势,也会这样吗?”
    镜黎一手抱住余蕴,一手捂着余蕴的眼睛,脚步从容不迫走出树林。
    “不……”
    他想说不会,话已然到了嘴边,又讪讪的收回。
    “你要到那无人企及的位置上去,只有你能掌控他人的生死。”
    掌控命运这几个字,慢慢的在余蕴心里扎了根,慢慢的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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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被绳子绊倒,马车也侧翻在地。
    镜黎双手紧紧护住余蕴的脑袋,自己的手臂被划出长长的血迹,滴着血。
    镜黎抱着余蕴往后退,一把银色的大刀瞬间砍下,吓得余蕴身子颤抖,紧紧环着镜黎的脖颈。
    “镜黎你没带暗卫吗?”
    “你带了?”
    “我也没有。”
    上个课她带什么暗卫,可是镜黎不应该啊,身为国师不该走哪带哪才对吗?
    “你为什么没带?”
    镜黎嘴角一抽,这个祖宗心真大,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个情况,还在纠结这个,
    “我忘了。”
    “你先下去,你影响我动手了。”镜黎试图扯开余蕴的手,余蕴却越收越紧,
    “我不。”
    “我害怕,而且跟着你最安全。”
    反正是一点儿也不能离开。
    镜黎有些心累,“你这样我俩都得死这。”
    镜黎抱着余蕴躲闪,对方一刀砍向大树,留下深深的刀痕。
    “那就一起死吧。”
    镜黎突然倒在地上,余蕴眼里一闪而过的惊慌,黑衣人将余蕴和镜黎围住,一记手刀,余蕴倒在镜黎的身上,昏了过去。
    “大人,余小姐被带走了。”
    阿晨扶着镜黎起身。
    镜黎看着自己还在流血的手臂,“这余蕴还真是难缠。”
    黑衣人的目标只有余蕴,这余蕴倒是个聪明的,死死抓着他,让他都无法脱身。
    从树上跳下一个人。
    镜黎拿出锦帕擦了擦脸上的灰尘和血迹,
    “别让那些人伤着她了。”
    “是。”
    ……
    “大人,这余大人费这么多功夫是想做什么?”
    镜黎坐在地上,嘴角缓缓上扬,
    “这不答案就来了。”
    “大哥哥,你这是怎么了?”小女孩身上背着一个小背篓,看见镜黎受伤,担忧不已。
    “我这有刚采的草药,我给你包扎一下。”
    小女孩包扎的动作娴熟,长得也乖巧可爱。
    镜黎似笑非笑的看着和余蕴一般大的小女孩,问道,
    “你可要什么报酬?”
    小女孩轻轻摇了摇头,“治病救人乃是行医人的本分,就算清婉现在小也是知道的。”
    小女孩背着背篓下山,时不时回过头望着镜黎,笑着点了点头。
    “大人为何不送她下山,小姑娘一个人怕是有些危险。”
    镜黎轻蔑的一笑,“一个人敢上山却不敢下山是何道理?”
    “那可是余家的二小姐。”
    “真正有危险的,该是我那无法无天的徒儿。”
    虎毒尚且不食子,这余尚书的心可真是够狠。
    想为庶女铺路,却忍心设计嫡女。
    “那大人刚刚为何还故意那般,岂不是让余小姐羊入虎口?”阿晨不解的问道。
    大人这心里余小姐是与旁人不同的,只要余小姐在,大人总是会比往常多了丝人情味儿。
    “她总该清醒的知道自己并不是真的被所有人爱着,沉溺在别人为她编织的美梦里,她永远不会成长。”
    镜黎眸光晦暗不明,
    “面对现实,这是我要给她上的新的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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