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何大清,还不如在宝定待着不回来呢,这家伙回来整一个祸害!”
叁大妈怔了怔,好奇问道:“咋回事儿?傻柱又上报纸了?”
阎埠贵诧异看了自己老伴儿一眼,什么叫傻柱“又”上报纸了?
傻柱不就这个月,上了一次报纸吗?
尽管阎埠贵很违心,打心里不想承认,何雨柱经常上报纸。
可他也知道,这件事儿他堵不住别人的嘴巴。
但不过,这个月好像是何雨柱第一次上报纸。
这总没错。
阎埠贵点了点头,闷闷的说道:
“嗯,他们老何家,祖坟上冒青烟了。”
“你说一个厨子,不专心在食堂里做菜,偏偏搞出那么多发明。”
“这次是去南方出差做报告,在火车上,侥幸抓住一个小偷,帮一位女乘客抢回钱包。”
“也不知道这事儿,怎么就让《京都日报》的记者给撞见了,对何雨柱进行了采访。”
“这不,何雨柱那家伙就又上报纸了。”
叁大妈脸色十分复杂。
她低声说道:“如果……上报纸的是咱们家解成,那该多好。”
阎解成,现在还是个临时工。
连正式工作都没有。
但如果,他干出什么惊人的事情,上了报纸。
如此一来,工作的事情肯定有了着落,肯定是正式工。
到那时候,阎解成一出名,媒婆还不排队跑他家来,给她儿子说媳妇?
听老伴儿这么一说,阎埠贵也很心动。
可是,四九城几百万人,要想上报纸,难如登天。
两口子正说着话,阎解成回来了。
一进门,就一股恶臭迎面袭来。
“解成,你身上怎么这么臭?”
叁大妈赶紧捂住了鼻子。
阎埠贵更是被熏得够呛,隔夜饭都差点儿吐出来。
阎解成哭丧着脸,解释道:“爸,妈,别提了,今天咱们街道上的掏粪工老张,生病了。街道上好多公厕都快满了,王主任便让我,跟着掏粪工老洪一起动手,挨个在咱们街道公厕里,掏了一天的粪。”
阎埠贵:“……”
叁大妈:“……”
同样都是儿子,怎么差距那么大呢?
人家何雨柱,又是坐火车出差,又是上报纸。
人家可谓名利双收。
再瞧瞧自己家傻儿子。
在外面掏了一天的大粪。
阎埠贵气得脸都绿了。
还是叁大妈疼自己儿子,她赶紧拿出毛巾和肥皂。
让阎解成去外面澡堂子,泡个澡,洗洗满身污垢和恶臭。
可去泡澡堂子,得花钱啊。
一提到花钱,阎埠贵心疼坏了。
他赶紧追了出来,急声说道:“老大,解成,你这去泡澡堂子,得花一毛钱呢,还不如让你妈烧点儿热水,把你屋里门一关,你自己在屋里冲个澡得了,花那冤枉钱干啥?”
阎解成:“……”
他诧异的看了一眼自己老爹。
自己老爹出了名的抠门,一分钱恨不得掰开八瓣花。
可这么冷的天,在自己家屋里冲澡,万一着凉感冒了怎么办?
一旦感冒,就得耽误明天干活。
况且,感冒了还要吃药,也得花钱啊。
就算不花钱买药,怎么也得喝完姜糖水吧?
这年头,红糖那么正规,姜那是自己家过节过年,做菜包饺子,才舍得买的作料。
指望老爹老妈给他煮姜糖水喝?
门都没有!
阎解成可不傻。
况且,他现在手里有几个钱,去外面泡个澡堂子,还是能消费的起的。
“爸,我怕在家里冲澡感冒了,耽误明天出工。”
“我还是去泡澡堂子吧,顺便把我这身脏臭的衣服也洗一洗,还给咱家省洗衣粉呢。”话一说完,阎解成转身便走。
阎埠贵眨了眨眼,又喊住了阎解成。
“爸,你又有啥事儿?”
“解成,要不你带爸一起去泡个澡,爸也好久没泡过澡了。”
阎埠贵笑眯眯盯着自己儿子。
一双不大的眼睛中,隔着破旧的黑框眼镜,闪烁着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智慧光芒。
阎解成眼皮狂跳,嘴角一阵抽动,差点儿当场气得背过气去干.
“大茂,下班回来了?”
许大茂骑着半旧的自行车,出了胡同,来到大院门口。
就看到刘海中站在门口,正跟何大清聊天呢。
何大清居然破天荒,跟他打了声招呼。
“是啊,下班了。”
“何叔,您跟贰大爷,聊什么呢?”
许大茂礼貌性停下自行车,笑着回应了一声。
何大清笑眯眯指了指手里的报纸,道:
“也没聊啥,就聊了些我家柱子上报纸的事情。”
“对了,大茂,听说你今天受到了宣传科长表扬?看来你这段时间工作还真不错。”
许大茂差点儿没“四四零”郁闷死。
他这段时间工作的确勤勤恳恳,的确受到了宣传科长的表扬。
原本,今天宣传科广播站,要高调广播一下他的光荣事迹。
可结果,却让傻柱那个混蛋给截胡了。
许大茂后悔跟何大清打招呼了。
这才说了两句话,就让何大清吡了一脸。
太特么扫兴了草!
刘海中以长辈教训晚辈的语气,说道:
“大茂啊,即便是受到了宣传科长的表扬,也不要自满。”
“你现在工作刚转正不久,要好好向柱子学习。”
“你瞅瞅,人家柱子这都已经是第几次上报纸了?”
“可人家柱子,一点儿都不自满,你呀要好好跟着柱子学。”
许大茂更郁闷了。
他这是让何大清吡了一脸,紧接着,又让刘海中吡了一脸啊。
这两个老东西,都只会拿着傻柱说事儿。
可放眼整条街道,哪怕放眼东直门这一片,有几个傻柱那样的妖孽?
我许大茂拿什么跟傻柱比?
何大清瞅着许大茂一脸便秘样儿,心里别提多爽了。
同样都是大院里的年青人,有一个算一个。
无论是许大茂,还是阎解成,无论是刘光齐,还是贾东旭,压根就没有一个能跟自己家柱子相提并论的。
呸呸呸!
得把贾东旭刮出来。
那家伙是个死鬼。
提到他的名字,何大清都感觉晦气。
“好的,贰大爷,我听您的。”
“以后,我一定谦虚工作,低调做人,绝不自满。”
许大茂强忍心中怒火,给了刘海中一个比哭都难看的笑脸,低头走进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