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儿这么高兴?”
“还搁大门口看起报纸来了?”
易中海也没多想,随口问道。
“也没啥大事儿,就是我们家柱子又上报纸了。”
“啧啧,《京都日报》头版头条呢。”
“在火车上见义勇为,勇擒小偷,帮助一位女乘客抢回钱包……”
易中海脑瓜子嗡了一声。
后面何大清都说了些什么,他根本没听见,他只看到何大清的嘴巴在动。
易中海后悔莫及舟。
他就知道,自己压根就不应该搭理何大清。
下班刚回到大院,就让何大清吡了一脸。
真特么晦气!.
“嘿,老易,老阎,老何,都在呢?”
许富贵骑着半旧的自行车,从胡同里出来,来到大院门口。
从自行车上下来,他笑着跟几位老邻居打招呼。
许富贵当了那么多年放映员,人脉很广。
他听说,自己儿子许大茂,这段时间勤勤恳恳下乡放电影,受到了宣传科领导的表扬。
这不,许富贵专门来锣鼓巷,来看自己儿子的。
“老许,你怎么来了?”
何大清笑眯眯问许富贵:“你也知道我们家柱子,上报纸的事情了?”
许富贵一脸懵逼。
这何大清还跟以前一样,死性不改。
老子特么来看我儿子许大茂,我哪里知道你们家傻柱,上报纸的事情?
可许富贵家的小辫子,攥在何雨柱手里呢,许富贵不敢得罪何家这爷俩。
“是吗?柱子上报纸了?”
“上了什么报纸?”
“柱子又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了?”
许富贵只能顺杆往上爬,顺着何大清的话茬,继续往下说。
何大清瞅着457许富贵一脸便秘样儿,他心里一阵暗爽。
“老许,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你可是红星电影院,资历最老的放映员,你应该消息最灵通才对。”
“我们家柱子,去南方出差,在火车上见义勇为,英勇擒获一名小偷,帮助一位女乘客拿回钱包的好人好事,被大名鼎鼎的《京都日报》,头版头条报道的事情,你真不知道?”
“你可老许,不是我说你,你的思想需要进步啊,这么出彩的好人好事,都已经报道一天了,你居然不知道?”
何大清一脸的惋惜,他替许富贵感到惋惜。
许富贵:“?”
你们家傻柱,又不是我许富贵的儿子,我关心的着他妈?
可许富贵尽管心里憋着火,却不敢说出来。
“哎呀,老何,你说的太对了。”
“我这思想,还真有些老化了,急需进步。”
“这不今天电影院工作实在太忙,我都还没来得及看报纸呢。”
“快让我好好看看,让我好好学习学习,咱们柱子见义勇为的英雄事迹。”
许富贵腆着笑脸凑上来,眼睛直勾勾盯着何大清手里的报纸。
何大清很满意,许富贵此刻的表现。
这老许家父子俩,一个比一个不是东西。
别以为他不知道,当初他远走宝定那几年时间。
许大茂恶意编造,自己儿子跟轧钢厂人事科白科长的谣言,差点儿害了自己儿子。
要不是自己儿子机灵,再加上跟那白科长之间,真的清清白白。
怕是许大茂这个王八羔子的奸计,就要得逞。
不过,因为那件事情,许家父子吃了大亏。
为了平息自己家柱子的怒火,他们父子俩只得将锣鼓巷,后院他们老许家的老宅,送给自己儿子。
也就从那天起,许大茂只要是住在后院,他每个月都要给自己儿子房租。
何大清当初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大吃一惊。
他对自己儿子的智慧,惊若天人!
还得是我何大清的儿子,就是聪明,就是有手段。
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狠狠的拿捏住了许大茂父子。
白得两间房子不说,还月月都能收获五块钱房租。
这么损的主意,亏自己儿子能想得出来。
让易中海、阎埠贵十分不解的,是许富贵居然还逐字逐句,认认真真,看了一遍那篇有关何雨柱的报道。
“英雄出少年啊。”
“少年可畏!”
“咱们大院里出龙了。”
“老何,不瞒你说,打小我就知道柱子,长大后一定是个人才。”
“你瞅瞅,我的眼光一点儿都没错吧。”
“咱们柱子,现在不光是轧钢厂领导眼里的大红人,还是经常上报纸,还娶了陈雪茹那样美若天仙的媳妇。”
“老何,你祖坟上冒青烟了。”
许富贵十分违心,腆着笑脸,对何家父子赞不绝口。
经许富贵这么一夸,何大清得意的哈哈大笑。
阎埠贵嫉妒的翻了个白眼。
易中海阴沉着脸,扭过头去,只当没看见何大清的得意嘴脸。
“老何,你笑什么呢?”
“我这还没出胡同,就听到的笑声。”
“遇上什么好事儿了?这么开心?”
刘海中下班回来了,出了胡同,来到大院门口。
还没等何大清答话呢,刘海中看到了许富贵手中的报纸。
他恍然大悟。
“我明白了。”
“我说老何笑得那么大声,开心的不得了。”
“原来是因为,柱子上报纸的事情。”
“今天,我们轧钢厂宣传科,循环广播了柱子这篇报道,不下十次。”
“我对这张报纸上的报道,差不多都能倒背如流了。”
何大清心里更美了。
这次他可一句话都没说,刘海中把话都替他说了。
再瞅瞅阎埠贵一脸便秘样儿。
再瞅瞅易中海阴沉着脸,跟死了八个爹似的。
再瞅瞅假装替自己高兴,实则眼神阴郁的许富贵。
何大清心里别提多美了。
不用我老何亲自出手,刘海中几句话,替我吡了这三个老梆子一脸.
“老阎,下班回来了?”
“咋回事?我瞧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叁大妈杨瑞华正在做饭。
看到自己家老爷们回来了,阴沉着脸,脸色很~不好看。
叁大妈好奇问道。
阎埠贵没好气指了指大门口方向-,道:
“何大清那个老东西,他-可真太坏了。”
“拿着张报纸,坐大门口,见谁吡谁。”
“他儿子傻柱,不就是上了一次报纸?有什么值得炫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