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寻也是无语,但看见刘芝眼中的询问时还是说了一句。
“大劫啊,他有啊,那祝傲霜不就是嘛,现在已经化解了,不需要银子做功德。”
张子实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祝傲霜就是他的大劫?主子您会不会看错了啊。”
“再说了,凭什么他的大劫就不需要银子,我的大劫就需要啊,这好像……有那么点儿不公平。”
贝寻斜瞥他一眼:“不会错的,祝傲霜就是他的大劫,但他是将军,带兵打仗保卫国家身上是有功德金光的,所以当初就算咱们没有出现阻止他,让他最后娶了那祝傲霜被嚯嚯死,他死后也能投胎。”
“因着他身上杀气重,所以命中还有个转折,那就是咱们,若是咱们当初没有回古国,或者回来没有管他和那祝傲霜的事,他的结局自然就是个死。”
“但咱们出现了,还恰巧因为王爷的关系搅和了他们的婚事,这就是他大劫的转折点。”
“至于他那个大劫……哼,我还想找她呢,当初没看出来,她倒是挺能藏的。”
张子实这才想起,那祝傲霜好像到现在还没出现,也不知道在哪憋着坏呢。
张子实眼珠子一转,想到当初自己去霍府……
“霍天,当初是我去开导的你吧?”
“算是吧。”
“怎么算是呢?明明就是我去你府上救的你,开导的你,这才让你慢慢对祝傲霜的为人产生了怀疑。”
霍天警惕的看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就是想说,我既然救了你,那你是不是该感谢我?比如说给我点儿银子之类的。”
霍天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将刚才贝寻给的一两银子扔了过去:“给你,感谢你的。”
“就一两?你的命就值一两?”
哪知霍天脸不红心不跳的点头:“对,我就值一两银子,多了没有,你爱要不要。”
“虽说当初是你劝的我,但确是主子先看出祝傲霜有问题的,所以我要感谢也该先感谢主子。”
张子实看着手里的银子气的直跺脚:“又是主子好,我做了什么好事都算在主子身上。”
但在看见某人瞟过来的眼神时又马上改口:“这就对了,我都是主子的,我做的好事自然要算上主子头上才对。”
张子实:我心里苦,但我不能说。
贝寻见凤千珏这边已经结束了,也没跟张子实计较,毕竟他时不时的脑洞大开发个疯什么的也实属正常。
“怎么样,已经处理完了吗?”
凤千珏观察了一下周围点头道:“法阵已经破了,气运也已经通过范语柔吸了回来,这里风水不错,养个几年就没什么问题了。”
霍天跪下给凤千珏和贝寻深深的磕了个头:“多谢主子和王爷还我霍家祖宗安宁,不然我霍家祖宗就是在地下都不得安宁啊。”
凤千珏将霍天扶起:“你这是干什么,邹家本就是冲着本王和寻儿来的,霍家是被我们连累受了无妄之灾。”
“下一个就是张家了,咱们得快些过去,现在邹家就只剩下张家的气运了,本王怕他们狗急跳墙对张家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
张子实一顿:“不利的事情?比如呢?炸了我张家的祖坟吗?”
贝寻点头:“这很有可能,邹家那群人为了成仙都快疯魔了,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们做不出来的?”
张子实掉头就跑,回头见其他人还没动地方急得大喊:“你们赶紧的啊,动啊,跑起来啊。”
“我祖父来的时候已经跟我说了,张家祖坟之所以能被邹家下手,全都是因为我每年去祭祖的时候观察不到位,这次要是张家祖坟有个什么万一,以后就不让我葬到祖坟里面了。”
霍天跟在贝寻身后和刘芝慢慢走着:“邹家都在你家祖坟那么多年了,也不急这么一会儿。”
“再说了,若是你家祖坟有个什么万一,比如说被炸了之类的,就算你想葬进去也是不可能了,张子实你一步一步慢慢走,这山这么高,摔下去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张子实一听,发现霍天说的好像也挺有道理,要是他们去发现祖坟已经没了,别说是自己了,就算是祖父将来也葬不进去啊。
哼,被老头儿忽悠了。
贝寻看着张子实的模样,不禁笑的花枝乱颤。
他这个人啊,其实也不是一点儿脑子都不长,外人说什么他都得思量三分,就只有自己人说话他从来就不过脑子,只要你说,他就信。
当然了,银子的事情除外,但凡跟银子有关系的,不管是谁他都得想了又想,反复的想,连做梦都想。
范语柔在当完媒介之后就气绝了,米风听见贝寻说她魂魄已经被拘走后,就找了个远离霍家祖坟的地方随意挖了个坑,算是给简单安葬了。
一行人回了客栈后简单休息了一下,又补充了些需要的东西就又上了路。
张家祖坟在白林坡,离他们现在所在的胜县本就不远,几天的路程就能到,当然……若没有意外的话。
所以第二日贝寻坐上马车后,看见米风那询问的眼神没好气的将车门嘭的一声关上吼道:“你爱怎么走怎么走,想怎么走怎么走,别问我,我不认路。”
“现在也不认,以后也不认,以后有关路和方向的事也全都不用问我!”
就在米风偷笑的时候,只看见马车的门又被打开,一张纸冲着自己迎面而来,啪的一下呼在脸上。
拿下来一看,赫然是一张古国地图。
画扇憋笑走过来将米风手中的地图拿了过去:“还是我收着吧,就主子的心性,没准哪天想起来就又要了。”
马车里,贝寻将脸深深的埋在凤千珏笑的不停起伏的胸口闷声道:“他们欺负人,他们太欺负人了。”
“我不认路怎么了,我从小就不认识路,我虽是真神,但我不又不是万能的,谁说真神就一定得认路的?”
“要是我认路,小时候也不能一出去玩儿就丢,一出去玩儿就丢,最后让娘在脑袋顶儿上绑了两个丢人的小铃铛,任谁见了都得笑两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