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李琼伸着懒腰起身。
小妮子鬓乱钗横,如同一只大懒猫的侧躺着,轻薄床单下印出起伏的诱人曲线。
床上,没有被子。
被子扔在地板上,湿漉漉的。
见此一幕,李琼不禁得意的嘿嘿大乐。
小妮子睫毛轻颤,被声音惊醒,却故意装睡。
李琼捉狭心大起,大手轻轻覆上翘臀。
莫颜落慌忙伸手按住,低声哀求:“公子,人家不行了,你饶了人家吧。”
李琼手上不停,皱眉:“公子?”
莫颜落赶紧改口:“相公,相公……”
李琼依旧不停,还作势压上去。
莫颜落害怕的缩成一团,蚊蚁般轻唤:“哥……哥哥……”
“嘿嘿。”
李琼得意笑过,总算收手起身。
莫颜落面如红布,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喊他相公不够,还要喊哥哥。
哪有夫妻这么喊的,真是羞死个人了。
“还有,你兵器要少练,手粗摸着不舒服。”李琼提醒。
莫颜落不答,只是翻个大白眼。
李琼瞪眼:“我看你还是不服呀。”
莫颜落急声:“服了,真服了,我听相公的就是。”
李琼这才出门。
莫颜落撑臂欲起,又呀的倒下去。
眸中,仿佛能滴出水来。
……
楼下客厅。
十个中青年男子默默坐着,个个裹着纱布。
李琼刚进客厅,立即吓一大跳。
十人呼的起身。
为首威武的豹眼男子扑的下跪:“季雄儿无能,没能护好金子,请先生责罚。”
李琼凝声:“丢了多少?”
季雄儿:“一千八百七十两。”
李琼微微眉头:“行了,坐下细说吧。”
昨天那样洒钱,不过出去五十多两金子。
并非咱小气,在西北五两银子就能挽救一个破碎的家庭。
如此数额的金子,能干太多大事。
季雄儿嘴皮子倒也利索,不出十句话就说明被劫经过,又补充:“五具贼人尸首已送到都察队,路上小人细细勘过,那名五品修为的匪首舌上有三道并行的划痕。”
曲劫嗖的起身:“活杀堂?”
季雄儿及九名伤者齐齐点头,表情都有些惶恐。
并非害怕活杀堂,而是丢失金额太大,大伙死十遍也换不来。
李琼、阿狸疑惑注目。
曲劫介绍:“活杀堂分听风、禁言、卧虎三堂,听风堂主打探和买卖消息,卧虎堂主要训练杀手。”
“而这禁言堂便是主刺杀等外派任务,核心成员需反复承受多次的刮舌之刑,以明誓死守秘之心,舌上三道划道是其身份的主要特征。”
李琼:“禁言堂核心成员可会出售别家?”
曲劫:“活杀堂理论上三堂弟子均对外售卖,但禁言堂只有未出过任务者才准予外售,数量相对较少。”
李琼皱眉不语。
阿狸:“公子,劫黄金和挖地道的会不会是同一波人?”
李琼茫无头绪,苦笑:“希望是吧。”
众人点头。
咱们如今这实力,足以横扫天下三流势力。
对方敢找麻烦,必是九小门派势力之流。
九小门派皆有宗师坐镇,一个已经够叫人头疼了。
若是两个,真是不能力敌。
李琼沉吟:“雄儿,听你意思,事发地点距离巩州很近?”
季雄儿:“巩州西面刚十五里地。”
李琼再问:“镇荒侯如何说?”
季雄儿:“侯爷已责令岷州、巩州、凤阳三地卫所协查,并遣三位老将军各领五百人奔赴三地,结网搜山。”
李琼讪然:“不必如此大动干戈吧?”
曲劫摇头:“二十载以来,镇荒军从未遭人如此劫杀过,现在这已不仅仅是黄金劫案的问题。”
“先生放心,侯爷已放出高额悬赏,周边区域已彻底联动起来,劫匪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未必能逃脱。”
李琼点头,一派肃杀:“也好,让我们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
“老曲,传我口信,此次外派的镇荒军将士,每人赏银三十两,将官依品级逐级加倍,寻获劫匪者再赏金百两。”
“另加大悬赏,提供劫匪重要行踪信息者赏金百两,提供幕后主使重要线索者赏金五百两。”
曲劫也不矫情,欣然抱拳:“我代全军上下谢先生赏。”
当兵不过比种地稍强些。
一人三十两银子,接近大头兵们两年俸禄。
将官再逐级加倍,往后几年更有好日子过了。
这是大赏!
李琼又说:“此次护送黄金阵亡的二十名将士,请侯爷代我每人发放五百两银子抚恤,聊表心意。”
阵亡者最低八品修为,五百两不算多。
季雄儿十人却呼的起身,扑扑跪成一排。
季雄儿大拜:“我代阵亡的兄弟谢先生大恩。”
大晋对军人阵亡有规定,七品武夫抚恤金一百五十两,八品百两。
阵亡兄弟的家人得了这几倍抚恤,往后余生便彻底有了着落。
李琼沉吟:“你们十个,一会找阿狸各领……十金吧。”
十人面面相觑。
李琼皱眉:“嫌少?”
十人慌忙摇头,经过相互手推肘撞的怂俑,最终季雄儿壮起胆子:“我们想留在先生身边,请先生收留。”
李琼断然拒绝:“胡闹,侯爷身边眼下实力空虚,正需要你们效力,养好了伤,立即回去。”
北地季家虽然自前朝大魏末期便盘踞庆阳,但加上季无期南征北战揽到的高手,不过三个四品,二十来个五品,以及百名六品以上武夫。
近一百五十年沉淀,就这么点家底。
咱一下抽走二十个六品以上大武夫做近卫,已导致镇荒军实力大减。
眼前这十人,无论如何是不能再收了。
季雄儿拼命朝曲劫递眼色,满脸哀求。
后者无奈:“先生,雄儿是哈儿的胞弟,这厮年方三十已五品中期,勉强算个可造之才。”
李琼惊讶,略做犹豫,勉强应下:“那雄儿留下吧。”
季雄儿大喜过望,脑袋嗑得咚咚响。
李琼坦然受下。
剩余九人如丧考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