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柿柿：“什么是虚空之洞？”
樱萍萍惊讶无比：“您不知道虚空之洞？”
一旁的柳依依也非常震惊：“您身为魔族，怎么可能不知道虚空之洞呢？”
这连虚空之洞都不知道，还是魔族吗？
“我已经很久没有回魔界了。”
秦柿柿眼睛眨都不眨，“这么多年在外游荡，家乡的很多事情我已经记得不清楚了。你们给我说说，这虚空之洞到底是什么？”
樱萍萍和柳依依对视一眼。
从他俩出生开始，虚空之洞就已属于日常事务了。那么骇人的存在，只要见过，一定不会忘。
那也就是说，这姑娘离开魔界时，虚空之洞还没有出现。
樱萍萍：难道她的年龄，比她看上去大得多？
柳依依：却又如此面嫩，真是好厉害的驻颜术！
樱萍萍：这样算来，以她的年龄，可以做咱们的老祖宗了。
柳依依：老祖宗。
樱萍萍：老祖宗。
两位魔族顺利地对上了脑电波。
然后一同对秦柿柿叩首：“老祖宗在上，请受小子一拜。”
秦柿柿：“……”
她不自在地咳一声：“两位请不要这样。我不想引起太多的关注……”
樱萍萍&柳依依：她承认了！
她果然是我们的老祖宗！
樱萍萍柳依依顿时感到欣喜若狂，柳依依给秦柿柿端茶倒水，捏肩捶背，樱萍萍则一副乖巧如小学生的模样跪坐在她面前，恭恭敬敬地介绍起了虚空之洞。
“您知道的，咱们魔界是由一个个小界面串联而成，界面之间以界桥相连接。一直以来，界桥的连接都非常稳定，直到两千年前，第一座界桥的中央忽然出现了一个洞。”
“这个洞不大，虽然占据了界桥中央，但绕过它的话，还可以通行，所以大家没当回事，只是觉得有些不方便，通知界桥的维护者过来修缮。”
“修桥的人倒是很快就到，但不管用什么办法，这个洞都修不好。”
“别看那个洞不大，但任何修复的材料都没法从这头跨越到那一头。一些人好奇地往洞里丢了些东西进去，不管死物活物，都一概消失。朝洞口看去，只会看到黑黢黢一片，仿佛连光都逃脱不了它的捕捉。”
“有人在腰间拴上了缚灵绳，从洞口跳进去，然后就消失了。”
“外面的人拉起缚灵绳，绳子的那一头空空如也。”
“人们害怕了，上报给上一级的魔族，等上面来想办法。在这之前只好先封闭这条界桥，从别的界桥出入界面。”
“一段时间后上头来人了，过去检查，结果却发现，原来那道界桥，竟然没了。”
“那个洞自己会变大，把整座桥吞没了。”
“并且很快，另外一道界桥的桥面上，也出现了相同的洞。”
“那个界面的魔族们感到了恐慌，纷纷携家带口向外逃，但是那个界面只有两座界桥，一座已经没了，另外一座也出现了洞，人很难出去，据说当时在桥面上发生了不少惨案。”
“没过多久，那一座界桥也被洞吞没了。”
“那个界面是个小界面，只有两座界桥，搭建新的界桥很花时间。”
“当外面的魔族终于千辛万苦建造好了界桥，准备连接那个界面的时候，他们惊愕地发现，那个界面，消失了。”
“那个洞并非只出现在界桥上。它像一片汪洋，慢慢扩展开，包裹住了整个界面，从外面一点一点将它吞没了。”
简陋的屋檐下，听不到什么声音。
柳依依打了个寒颤，手一不小心捏重了秦柿柿的肩膀，忙不迭地低头道歉。
“没事。”
秦柿柿道，“这样被吞噬的界面有很多么？”
樱萍萍点头：“两千年的时间里，基本人口在十万以下的小界面都被吞噬掉了。现在还剩下的基本都是一些大界面。像我和柳依依的家乡，在两千年前，也是拥有数十万人口的大界面，但现在已经算最小的界面，穷乡僻壤的穷乡僻壤。”
“几百年前，我们的家乡也出现了这样的洞。当然经过这么多年，上头还是找到了点对付的办法，虽然无法将那些洞完全消灭掉，但总归能延缓它发展的速度。只是……这被彻底吞噬的结局，应该是跑不了了。”
言罢，樱萍萍和柳依依，情绪都肉眼可见的失落。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家乡在一点点消失，自己脚下再无立锥之地，换做谁，心情都不会好受。
秦柿柿拧紧眉头。
她从未听说过虚空之洞的存在。
原着里也没有提及过……哦，可能后面写了，但是她没看到。
如果事实真像这两位魔族所说，魔族的生存着实面临了极大的威胁。
站在他们的角度，想要攻占修真界，占领新的家园，也是可以理解的了。
当然，理解归理解，作为被他们攻占的那一方，当他们打过来的时候，秦柿柿一点也不介意自己一锤子轰过去，把他们轰上天。
“可是不对啊。”
秦柿柿抱起胳膊，“我怎么记得，圣女说过，如今天道气运已然落在咱们魔族身上。气运之子就是这待遇吗？怎么感觉反倒像被诅咒了。”
“……”樱萍萍柳依依又对视一眼。
为什么她提起圣女大人，语气跟提起自家小弟一样。
哦，她果然是咱们的老祖宗。
樱萍萍道：“据说是人族那边做了什么，在与我们抢夺气运。您知道的，当前的气运之子是人族。天道气运如果从他们那里转移到咱们魔族这边，也就意味着人族将失去天道庇佑，最终很可能像过去的神兽一族一样举族消失，这样的结局，他们肯定不会轻易接受。”
秦柿柿：“所以，在你们看来，那些虚空之洞是人族的手笔？”
柳依依带着怒气说道：“不然呢？除了那些可恶的人族，还能有谁。”
秦柿柿：“……”
怎么说呢，她其实也不敢保证这事儿就不是人族整出来的。
只是她的直觉跟她说，人族应该没这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