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皎似乎满意了,宣布着她要立的规矩,
“很好,以后就这么叫,以后你就是我的奴隶了,看看人家的金丝雀都是怎么伺候金主的,再看看你,啥也不是。”
她伸腿轻踢他一下,表示不满。
慕临川刚才靠近床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捞过床上的睡衣,披在身上,睡裤却没法当着云皎的面换。
拿到睡衣后,连连后退,警惕地站在她一跃而起能扯掉浴巾的范围之外。
嘴上不服输,
“我又没卖给你。”
“那你想卖给谁?”云皎柳眉倒竖。
“谁也不卖!不是,我不是卖的!”
差点被她绕晕,慕临川越看她越像法外狂徒,
“封建王朝都是历史了,法律禁止买卖人口,什么奴隶主人的,你这是犯法的知道吗?”
“怎么,又想让你朋友告我啊?”
云皎从床上跳下来,步步紧逼,走向他,
“没关系尽管去,到时候开庭,我就说你欺骗引诱无知少女,毁我青春、颓我精神、骗我钱财,让你出道即塌房!
到时候,你只能光着屁股推磨——转着圈丢人。”
“你、你、你讲不讲道理!”
“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道理。你见什么人,去了哪,每天跟我报备,我不准,就不许去!”
“凭什么?”
他忍住酸涩,眼角泛红。
即使她不要求他也会经常和她分享生活,但出发点不一样,云皎剥夺了他的自由。
“凭我是金主,我花了钱。”
“我不伺候了,我走行了吧!欠你的钱我会还你的。”
他愤怒地走向衣柜,粗暴地把衣服扯下来扔到床上,又去拖行李箱。
他也是金尊玉贵长大的世家公子,除了在爷爷那,没受过这鸟气!
“你拿什么还?我能让你片酬翻倍,也能让你拿不到一分片酬,还想在这行干就乖乖听话。”
“对了,别光顾着自己呀,也考虑考虑别人。”
慕临川还没明白她什么意思,云皎拨通了一个电话。
接电话的场地似乎很空旷,还有回声,手下还气喘吁吁,
“老大,有什么吩咐?”
“慕先生不放心他的小助理,想听听他的声音。”
手下有些为难,
“他正挨揍呢,不太方便。”
慕临川陡然紧张,质问道,
“你对他做了什么!”
云皎旋身坐在床上,
“没关系,你把手机拿过去外放收音就行。”
几声脚步回声后,便是一阵阵哀嚎,慕临川听得出,那是元宝的声音,正在遭遇惨绝人寰的虐待,着急喊道,
“元宝!元宝你在哪?我这就来救你!”
还没等对面回话,云皎掐断电话,
“还走吗?你听话,明天还你一个全须全尾的助理,不然嘛,我还没想好。”
她坐上床的位置靠里,双脚微微悬空,边思考边撑着床,交替晃着小腿,看上去天真烂漫,实际上心狠手辣!
“脱臼都是小意思啦,淤青肯定少不了,骨折也有可能哦,放心,我保证,还能喘气。”
这还能放心!
元宝喊他一声哥,还不到二十岁,慕临川最落魄的时候除了云皎,就是元宝陪伴他最多。
他没名气,元宝和他一起受人白眼,还鼓励他,现在还要受他连累。
慕临川深呼吸平复心情,仿佛第一天才认识她,谴责道,
“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你想要什么我照做就是了!为什么要牵扯无辜的人!”
......
云皎咽下要说的话,定定地看了他良久,扯开唇角,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我高兴。”
她还仰了仰头,眼神挑衅,不服来打我啊。
“去酒柜,倒杯酒过来。”
不想管她,但还是提醒道,
“不是忌口吗?”
“谁说我喝?”
云皎幽幽地绽放笑意,像朵妖异的花,语调轻柔,诱哄般的语气,
“挑一款你喜欢的,去吧。”
慕临川端着酒回来后,云皎招招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将小腿搭在他膝盖,
“累了一天了, 给金主捶捶腿,捏捏脚。”
以前慕临川很喜欢这样和她亲近的机会,乐不得为她按摩。
可是现在,在他眼中云皎的每一个要求都是羞辱,就是为了欺负他!
对眼前白嫩秀气的脚丫视而不见,慕临川目视前方,坐怀不乱,怼道,
“金主不洗洗脚吗?”
云皎轻踢他一下,“嫌弃我?”
慕临川以行动代替回答,别开脸,不动。
“那你给我洗呀。”
云皎坏笑着凑近他,慕临川耳根通红,她伸手摸了一下,红得滚烫,
“哎呀,你发烧了吗?”
慕临川扭着头躲开她的魔掌,她直接一屁股坐在他怀里,搂着他脖颈,
“我还没罚你,就知道自己洗不给我洗呢,走吧,抱我去浴室,一会儿帮我擦背,再去我房间拿茉莉味的沐浴液。
礼尚往来嘛,刚刚我看了你,给你看回来,怎么样?”
她故意在说话时凑近他脸颊,看上去像在拥吻。
慕临川将她抖落下去,搬过她小腿,力道刚好地揉捏,
“算了,怕了你了,你坐好,别乱来。”
她说话时带着薄荷牙膏的清香,靠近他时身上有股若有若无的茉莉花味。
慕临川就知道,她明明洗过澡,却故意逗他,她可坏了,明知道自己不禁逗。
云皎却不依不饶,她端起那杯酒,喂到他唇边,
“喝。”
“我自己来。”
云皎固执地端着酒杯,凑在他唇边。
慕临川别扭一会儿,终于张开唇,小口抿着,眼神时不时瞟向她,不懂她要做什么。
暗红色的酒液将嘴唇浸润,衬得唇色鲜红可口。
他吞咽时,喉结滚动,偶尔因为云皎喂的太急,而呼吸紊乱。
在她殷切的注视下,露出几分羞赧,明明不情愿却不敢反抗。
手下按摩的动作,也变成用力抓握床单,手背青筋绷起。
他眼神清亮,桃花眼柔情似水,不自觉露出性感撩人的模样。
一场独属于自己的视觉盛宴看得云皎心跳加速。
不是没有遗憾,破碎感还差一点,没有在松林酒庄那一幕震撼。
但今晚,云皎舍不得欺负他太狠。
张温给他灌酒的那一幕在云皎心中留下深刻印象,那时他被迫压制跪在地上,酒液顺着他脖颈下滑。
那时除了对张温的愤怒还有嫉妒,愤怒他碰了自己的人;
嫉妒站在慕临川面前,欣赏他这份风姿的人不是她。
“唔!”
最后一点,她故意倒得急了些,酒液溢出唇角,沿着他雪白修长的脖颈下滑,在锁骨处留下一小滩酒,溢出的部分没入的衣襟。
“灌死我算了!”
慕临川不满地瞪她一眼,呛到轻咳,起身要拿纸巾。
她双手捧住他脸颊,动作称不上温柔,有些粗暴和霸道的吻落在唇角。
又舔掉他下颌的酒液,脖颈、喉结,追随着酒液流淌的轨迹,缓缓向下。
她的亲吻止步于锁骨,解开他第一个扣子时,慕临川扼住她的后颈,迫使她离开。
云皎凤眸澄澈透亮,却勾人得紧,声音掺杂着不明的暗哑,嗔道,
“小气,给我尝尝怎么了。”
在她再次扑上来时,慕临川眼疾手快,捞过她双腿,牢牢固定住,
“不是要揉腿吗,老实点。”
干燥温暖的大手给她捶腿,舒服得云皎昏昏欲睡,想就此睡过去。
十分钟过去了,无事发生。
二十分钟过去了,无事发生。
云皎偶尔调皮地用腿蹭他,被他一把按住,慕临川从始至终不带一丝情欲,老老实实当按摩师。
她总结上次失败的经验,一是那时候只是看他好看,自己不讨厌而已,为了恢复灵力,咬牙硬上,他不愿,正中下怀,云皎也就顺水推舟不再勉强。
二是她太直白了,吓到他,所以今晚她给他喂酒助兴,还努力调动暧昧的氛围。
可是,慕临川就是不搭腔!
当金主好难,她还得绞尽脑汁调情,现在看来调情失败,不得不霸王硬上弓。
云皎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宣布,
“我今晚和你睡。”
“那睡吧。”
又不是没一起睡过,她没少把他当抱枕。
区别在于,今晚月牙不在,不知道去哪玩了。
慕临川起身把被她踢飞的枕头摆正,把被子铺好,把云皎像个布娃娃一样搬过来,摁下去,还贴心地把她长发撩到脑后,
“晚安,大小姐。”
身旁床铺陷下,慕临川躺在她身侧,关灯。
云皎在黑暗中眨眨眼,她这是被安排了?
不行,都躺一起了,不能前功尽弃。
云皎直接伸出咸猪手,撩开他睡衣下摆,在他腹部摩挲;
勾起他的睡裤腰带,啪得一声打在他腰侧,暗示意味明显。
慕临川左推右挡,无奈叹气,
“云皎,你好......”
“猥琐?”
云皎很有自知之明地接上,背着她网上搜索的情话,
“你很特别,这段时间相处中我就知道,你给我一种疏离感,任何时候看到你都会吸引我的目光,我觉得你一直在伪装,我们应该给彼此一个机会,更深入地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