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这样想?”
“嗯嗯嗯。”
云皎点头如捣蒜,揪着他衣襟动手动脚,慕临川严防死守。
黑夜中,她只能看清慕临川亮晶晶的眼眸,却看不清他勾起的唇角。
“那我考考你,我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最喜欢什么颜色、什么电影、什么风格的衣服?”
“呃......”
“答不上来了吧!云皎,你就是个大骗子,还说我引诱无知少女,你还祸害大好青年呢!”
慕临川气不打一处来,灯一关穷图匕现了。
“说情话也不用点心原创,拿网上搜的烂梗敷衍我!”
他把自己扭成麻花,想抖掉云皎的手,她微凉的小手正对他的腰部以下跃跃欲试,尤其他穿的睡裤,松紧带特别好扒。
“松手!别碰我!我明天还要拍戏呢。”
“拍不成了。”
“谁说的?”
“我说的,你不从,休想离开这里,你试试看,就算你去,导演也不敢拍你的戏份。”
“云皎,你怎么这么霸道!”
“叫我主人!”
无论他如何挣扎,云皎始终占上风,即使不用灵力,格斗技巧已经变成肌肉记忆。
在床铺的方寸之间,慕临川避无可避,他一走神,睡裤被云皎拽下。
紧接着,她将裤腿拧成绳,绑住他手腕,跨坐在他腰上,膝盖用力,压住他乱蹬的双腿。
她用手背摩挲他的脸蛋,
“小奴隶就是要给主人服务的,我这段时间是不是对你太仁慈了?”
手背划过他胸膛,在他绷起的腹部画了个圈,越过腰部,继续向下探索——
“云皎,住手!”
慕临川急红了脸,声音不由得大了些。
“喊那么大声干嘛,留着点力气一会儿喊。”
她嘴上不落下风,手上动作未停,活脱脱一个霸占良家少年的恶妇,
“你放心,我会很温柔的,你乖一点啊,能少受点罪。”
“呃......唔......不要!”
惊觉自己发出的声音太羞耻,他用力咬住嘴唇。
重点部位落入贼手,恶霸皎还威胁他,
“你再不听话,信不信我捏爆它。”
她一点也不温柔,甚至因为不熟悉男性身体构造而动作生疏,弄疼了他。
慕临川不再挣扎,木然地闭上眼,任其施为。
眼泪无声无息滚落,浸湿了床单,他轻轻吸了吸鼻子,哽咽着控诉她,
“云皎,你和张温没区别。”
无论是男是女,都是滥用权力,不顾他意愿,强迫他,不尊重他的坏人。
失忆前的云皎经夏花启蒙,有云无心悉心教导,受身边朋友熏陶,虽然混乱善良,有自己的道德标准,但起码有同理心,不作践人。
而现在,没有过往记忆的她像一个天真残忍的顽童,喜欢就要,不给就抢,完全以自我为中心。
最让慕临川难以接受的是,她为了得到他,拿元宝的性命当筹码。
他像个人偶一样任其摆弄,她却冷漠无视,只想占有他。
“兴许吧。”
她不在意地回答,
“你指都馋你身子这方面?”
知道他肤白貌美,但没想到摸上去手感这么好,云皎爱不释手地将他摸了个遍,玩够了要进入正题。
“咦?”
她疑惑地歪了歪头。
和她查的学习资料不一样啊!
跟小说里写的也不一样!
不是说坚硬如铁、狰狞威猛、威风凛凛、蓄势待发吗?
而且一般都是男主按捺不住,率先攻城掠地,女主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虽然她和小慕主动权上调换,她又摸又抱的,他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难不成还是个含蓄委婉的儒将?
他确实很特别。
云皎在床上静坐,疑惑不解,阴阳怪气道,
“你有这份定力,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慕临川心却跌落谷底,他和云皎都不通男女之事,但他了解自己的身体,前几次和她打闹,被她撩拨他都有反应,有时候避免尴尬,他会刻意拉开距离。
但刚才被她肆意玩弄,肌肤相亲,他却毫无反应。
一个念头闪过,他被云皎弄坏了!一定是这样!
不管对方什么感受,云皎现在一口气梗在胸口,心中怨气不输慕临川,她跳下床,气哼哼地开灯。
适应灯光后,就见慕临川恶狠狠地瞪着她!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不反抗了,原来在这等着呢。
这男人够狠,对自己都下这么重手!
她不甘示弱瞪回去,
“好啊你!防我防到这个地步!你还真是有手段!以为天底下就剩你一个男人了?
只要我想,帅哥任我挑,你还拿上乔了!你不愿意,有的是人愿意陪姐玩!”
“都是你......”
慕临川刚哭过,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被她欺负玩弄,好一通羞辱,气得胸膛起伏,说不出话来。
“我什么?我......”
话未说完,门铃声响起。
云皎一声冷哼,只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
“干什么?”
她面色阴沉,狼牙打量着她,暗自分析,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他得小心说话,
“那个,他还好吗?”
他不放心,怕云皎一时糊涂酿成大祸,几番犹豫,还是决定上来看看。
“好得很!”云皎咬牙切齿,
“誓死扞卫清白,不惜给自己下毒。”
“啊?什么毒?传染吗?”狼牙第一时间关心云皎安危。
云皎凤眸微眯,露出一丝狠意,
“把珊瑚调回来。从今天开始,调查慕临川身边接触的每一个人,事无巨细,向我汇报。”
她很好奇,谁有那么大胆子给他的药。
不愿意是吧,强扭的瓜不甜,她偏要扭。
路过衣帽间的穿衣镜时,云皎转了个圈,拍了拍脸蛋,掐住睡衣下摆显露腰线,她挺漂亮的啊,青春靓丽,婀娜多姿,配他不绰绰有余?
有什么不愿意的,他又不吃亏!
肯定不是自己的问题,那就是慕临川没眼光!
她经过他房间门口,故意大声冷哼,目不斜视地离开。
她闹够了回到自己房间,留下一片狼藉,慕临川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半晌,他缓缓坐起来,用牙一点一点把绑住双手的睡裤解下来,拢上睡衣,却系不上扣子。
扣子被她拽掉好几个,不知道滚到哪去了。
胸前还有她遗留的作案证据,一些牙印和红痕。
他从地上捡起已经变成破布片的内裤,不由得悲从中来,靠着床脚滑坐在地上,将头埋进膝盖,无声地呜咽。
他又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再也没人无条件站他,给他撑腰,给他出头,疼爱他,
就连哭都无法哭个痛快,慕临川突然想起件事,擦掉眼泪,拨通了元宝的电话。
元宝声音虚弱,
“哥,有事?”
“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你在哪?我送你去医院。”
说着他便要起身。
“不用,皮外伤,都处理过了,这几位大哥是真狠啊。”
“是我连累了你,我去看看你。”慕临川对云皎的冷酷又多了一层见识。
“啥连累不连累的,跟我还见外,我自愿的。不用看我,你早点休息吧,我在外面吃宵夜呢。”
元宝虽然虚弱,但精神头十足,在慕临川听来,有些故意安慰他的强颜欢笑,心中越发自责,喃喃道,
“云皎,我讨厌你。”
可是,讨厌她也很难啊。
元宝接电话时没避开,桌子上的人都听见他的吐槽,云皎的手下们拍了拍他肩膀,
“小兄弟,你别怪我们心狠,实在是老大的命令不得不从啊!”
“对啊,她说限我们一个月内把你训练成绝顶高手。”
“还要求至少有我们八成水平,除了她那种武学变态谁能办到!”
“不过不用担心,你天赋很好,不管怎么样,一个月后我保证比现在高好几个档次。”
张温有备而来要向慕临川下手,在酒庄时就派人绊住元宝,所以慕临川才会孤立无援。
云皎开会时,顺便交代手下,锻炼元宝,让他以后好好保护慕临川。
手下们为了赶deadline,当晚就把元宝提溜进练武场。
元宝是个勤奋好学的好孩子,他非常珍惜变强的机会。
以前他觉得自己不差,和云大佬的手下一比划,他发现自己还差得远呢。
他在这热热闹闹地吃宵夜,慕临川那边凄风冷雨,宛如一朵身世飘零的小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