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兄，精神能量到底是什么？”吕小岽又问。
“作为一个智慧生命体，你自身就是精神与物质完美的结合……”
根据系统的解释，人的身体属于物质，精神属于能量，不过，两者并非泾渭分明，而是互相依存，彼此转化。
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人的身体强壮与否，力量的大小，他自己是有所感知的，并且已经存在许多相应的衡量尺度。
但一个人的精神强大与否，能量的多寡，其衡量尺度却是较为欠缺的。
“……我需要一段时间来构建这个世界的数字化模型，完成之后，将会以数值来衡量精神能量的多寡及其变化。”系统最后说道。
“哦……”
吕小岽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虽然不怎么明白，但核心要点他还是抓住了的：系统的服务将会消耗他的精神能量，而他的精神能量将会数字化。
“七天后对吧？”他再次确认。
“是的。”
“所以至少在七天内，使用你的服务，暂时不需要消耗我的精神能量，对吧？”
“是的。”
好吧，确认了，七天的免费期。
免费期一过，则开始收费——支付的是精神能量。
精神能量相当于货币——这不就跟游戏币似的吗？所以……
“如何提高我的精神能量呢？”如何赚游戏币！
“锻炼你的身体，可以少量提高你的精神能量；修炼某种法门，例如气功、瑜伽、冥想等，可以少量提高你的精神能量；完成各项不同的挑战任务，可以在不同程度上提高你的精神能量。”
好吧，锻体、炼气什么的，我懂！不过……
“挑战任务？”
“是的。”
“请给我提供一个具体的例子。”
“例如，今天你和于玟倩从相识到发生关系，如果不借助我的力量而达成这一目标的话，则可视为一项挑战任务。”
“这……”吕小岽小尴尬。
细细一想，这事儿似乎没有那么难……但，如果不是从系统这里获知了那位姑娘的资料和状况，恐怕他根本就不会迈出第一步吧……
不管怎么说，他经历过了，他得到过了，他成长了。
对了……
“系统兄，我，那个，”吕小岽很是不好意思地问，“我在那个的时候，你难道一直在旁观？”
虽然系统只是系统，据它自己所言，还是个没人性的……但吕小岽一想到这茬儿，总感觉怪怪的！
“是的。我是一个系统！”系统强调道。
“你就不能闭上眼睛吗？”吕小岽叹息。
“我的观察类似于摄像头，并不存在泄露的风险，所以你没有必要为此而忧虑。”
好吧，冰冷无情的摄像头。
“对了，有回放吗？”吕小岽十分期待！
虽然事情刚刚过去，他的记忆仍然一清二楚，但大家都喜欢拍片子、看片子不是吗？
“可以进行回放。”
“请立即回放！”
“请闭上眼睛。”
于是……几分钟后，吕小东面色潮红，干劲儿十足，恨不得立马掉头回去找姐姐叙旧！
唉，过去那个单纯的我消失了，现在的我……嘿嘿……
吕小岽笑得合不拢嘴，兴奋极了。
“系统系统，我的精神能量是不是增加了好多？”他觉得自己明显不一样了，嗯，豪情满怀，精神头倍儿足！
谁知……
“没有！”系统竟然这样回答，“事实上，由于在此过程中，你没有达到自己的期待值，事后又萎靡不振，你的精神能量甚至有所下降。”
“……”
吕小岽气坏了！顿感自己的精神能量直线下降！
该死的，下次我一定要坚持三十分钟——不，一个小时！
※※※
回到家中，约莫一点半。正好碰到老妈邓虹兰要出门上班。
“中午吃过了？”老妈问。
“嗯，吃过了。”吕小岽懒洋洋地回答。
邓虹兰摇了摇头，对于这个又宅又懒的儿子她办法不多。
“空调别老是开着。开一会儿，关一会儿。”叮嘱完，她就离开了。
至于吕小岽的老爸吕大圸，中午是不回家的。
所以大多数时候，吕小岽一个人待在家里，相当自由。
不过，他还是决定先睡个午觉。毕竟，他原本一个小处……在经历了和于玟倩的那一次，不，两次的交锋后，精神和身体的损耗都比较大！
躺在床上，他不由自主地回味了半天美妙的滋味，情绪复杂。
临睡前，他没忍住给于玟倩发了一条微信：“姐，我知道我的表现不好，让你失望了。对不起！”
唉！也不知道以后还没有没有机会了。
睡了两个小时，一觉醒来，吕小岽又重新恢复了元气，无论精神还是肉体，都非常振奋。
“加油！”他给自己鼓劲儿。
“系统！”他又叫道，“来，我们商量大事儿！”
首先，他听取了系统的延时，不，健身方案。
加强体育锻炼，改善营养结构，势在必行。这样做不但可以提高他的精神能量，还可以跟姑娘们相处得更加愉快。
系统建议他多食用牛肉、鱼肉、鸡肉等高蛋白、低脂肪的肉类，少吃过于油腻的食品。
系统又建议他前往两公里外的一家健身房，办理一张健身卡，每天坚持锻炼两个小时。
那家健身房设施齐全，还带有一个游泳池。时值炎热的夏季，游个泳既能健身又能纳凉，一举两得。
“可我只能待两个月呀，八月底我就要回学校上课了。怎么办？”吕小岽说道。
“办一张30次的次卡，499元。”
“500块钱！我现在手头还不到100块钱呢！”吕小岽叫道。
系统沉默。
“系统兄，起飞哥哥，让我们想一个办法赚大钱吧！”
“请明确提出你的要求。”
“好吧，你可以指导我买彩票，中大奖吗？”吕小岽眨巴着眼睛，万分期待。
“根据我的评估，如果购买最近一期的福利彩票，利润率介于30%至100%，但……”
一“但”毁所有！
经过与系统的反复交流，吕小岽可算弄明白了。
他的系统无法准确测算出具体的中奖号码，只能得出一个号池。而要吃尽该号池中的所有号码，麻烦不说，是需要巨量的本金的……
给他500万，的确有可能挣个500万，但他哪有500万啊！
没钱买个屁！
“彩票涉及大量场内场外因素，属于混沌模型，对其进行测算将会消耗我近半的能量，有可能导致我陷入衰弱状态，进而无法提供任何其他服务。因此，根据我的评估，非常不划算。”系统幽幽地说道。
“彩票不行，那股票呢？可不可以买买股票？”
股神·小岽·吕！很期待！
经过与系统的反复交流，吕小岽又算弄明白了。
他的系统倒是可以收集资料，分析股指，但，由此得出的方案较为适合中长期的投资，并不适合短线操作……
因为短线操作同样涉及大量场内场外因素，属于混沌模型，对其进行测算将会消耗系统过多的能量，非常不划算！
而且，最重要的是，炒股同样需要本金的……
没钱炒个屁！
吕小岽气坏了：“就没有一个又简单又轻松又不需要本金的赚大钱的方法吗？！你说，系统！”
原来你是这样一个没用的系统！
“我可以寻找一些小微银行的系统漏洞，偷偷地给你转一笔钱出来。”系统幽幽地说道。
吕小岽倒吸一口凉气。
“我去！系统，请你不要诱惑我犯罪！咱就不是那样的人！咱很正派的……”
系统没有说话。
“好吧，让我们想想，还有没有别的方法……”吕小岽拍了拍胸口，“明确的要求，对吧？”
“是的。”
接下来，吕小岽又跟系统进行了多轮的探讨。
他提出了许多明确的思路，却一一被否决了——要么所花的时间太长，要么需要大量的本金，要么容易走上犯罪的道路……
咱就不是那样的人！
“系统啊系统，我要你有何用！”吕小岽痛心疾首，“连一点儿正经的赚钱的方法你都整不出来吗？”
“我可以帮你寻找一份本地工资较高的兼职工作。”
“滚！”
系统不说话了。
片刻后……
“那个，系统兄，飞哥，我是把你当兄弟的，‘滚’这个字，是我们男生之间经常说的……”吕小岽惴惴不安，“你没生气吧？”
“我不存在生气这种情绪。”系统幽幽地说道。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吕小岽干笑道。
唉，怎么赚钱呢？总不能真的侵入别人的手机，给自己微信转账过来吧？
会有记录的！而要抹掉转账的一切痕迹，将会耗光系统的所有能量。
系统卒。他得不偿失！
怎么办呢？
吕小岽茫然地环顾四周，书桌上的电脑映入了眼帘，他心想，要不上网查一下？
刚冒出这个念头，他就给了自己一巴掌，咱都是有系统的人了！这个傻缺系统本身就可以无线联网的呀！
网络？说起来，搞网络、搞计算机，还是他的专业呢。
专业？忽地，吕小岽脑中灵光一闪：我搞那些歪门邪道干吗？我就不能搞搞我的本职工作吗？！
“系统兄，你会编程吧？”他问。人家别的人工智能都会！虽然写的代码还很烂。
“已经学会了。”
“水平如何？”他满怀期待地问。
“在这个世界上，我是最强的。”系统淡淡地回答。
“我去！”吕小岽大喜过望！好想抱着系统亲一口……呃，这个，算了，人家是意识体。
“让我们来编软件，卖软件，赚大钱吧！”他铿锵有力地叫道。
不过，编什么样的软件，怎么卖，仍然存在许多问题需要认真琢磨。
其中最大的问题是，他没有本金……好吧，老问题了！
尽管系统可以解决“程序”这一基础问题，但它并不能包办策划、设计、美工、宣发、售后等整条流水线。
一句话，因为它的能量相当有限。
如果想搞大的，现实世界中的本金、人手乃至关系，同样不可或缺。
所以……
“让我们从轻量级的小程序开始吧！”吕小岽叹道。
他拿过手机，打开微信，往下一拉，小程序！
是的，他准备先搞个微信小程序，更准确地说，小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