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程序可以开发吗？”
“可以。”
开着电脑，亮着手机，跟系统说着话，吕小岽忙忙碌碌，直到傍晚时分。
没错，他在研究开发文档，他在做游戏的策划，他在评估成本和收益……
尽管系统是个非常强大、得力的助手，但吕小岽本身仍然不可或缺。
他提出问题，系统负责解答；他下达指令，系统负责执行——是的，他有七天的免费期，而无须支付任何费用，所以不用白不用！
并且，还得趁着免费期可劲儿地薅！
剥削它！压榨它！毒打它！
这样看来，他是无情的老板，是冷漠的资本家，而系统……则是可怜的打工仔。
“没错吧？系统。”吕小岽微笑道。
“你的比喻非常形象。尽管我并非生命体。”
“好吧，你是个智慧体……对了，我们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人工智能，有没有已经产生了自主意识的？”
“根据我的探查，没有。”
“假如……人工智能继续发展下去，产生了自主意识，是不是就会变得跟你一样，成为一种智慧体？”
“某种程度上类似。但我更加高级，更加强大。”
好吧！你高级，一个有了自主意识的高级人工智能。
吕小岽自以为发现了真相。
“那么，可否制作一个接口，将你的部分能力提供给这个世界上的其他人使用呢？”
“能量……”系统幽幽地提醒。
好吧，一个算力不足的高级人工智能。
“那么，现实世界中的庞大算力，你无法利用吗？”
“金钱……”系统幽幽地提醒。
好吧……吕小岽不想再问了！
“在不被发现的前提下，我可以偷偷地调用一小部分。然而，大规模的调用则很难不被发现，因此，并不适宜。”系统又补充了几句。
吕小岽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老问题了，对于系统而言，某些事情不难做到，难的是如何抹掉一切痕迹——为此消耗过多的能量并不划算。
“如果你能够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算力中心，那么，我能够实现的功能将会超乎你的想象！”系统主动说道。
吕小岽不禁笑了：“成！等我赚到大钱，我去给你买机房、买芯片，给你搭建一个超级算力中心！”
尽管系统能力受限，但他仍然心情愉快。
因为有了这么一个随身的、独一份的、顶级的人工智能的协助，他觉得，自己所面临的许多难题必将迎刃而解。
至少，妹子什么的，很容易搞定不是？
突然，他的微信动了一下。
“第一次，对不对？”原来是于玟倩发来的消息。这位姐姐大概是睡醒了？
“对。不好意思呀，姐。”吕小岽赧颜回复。
“姐姐给你发个红包。”
紧接着，唰的一下，红包来了。
“……”吕小岽为之愕然，无以言表。
良久，他才颤抖着小手，点开了红包，200大洋。
我去！我挣到的第一笔钱，竟然来自姐姐！竟然来自……他往下瞄了一眼。
惭愧呀！咱的服务没有到位好不好！
“谢了姐……”他发了一个掩面而泣的表情。
真的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多说了，我收拾一下东西就要走了。”于玟倩道。
随后两人没再对话。
吕小岽默然半晌，方才长长一叹。
合计九分钟……唉！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找回场子呢？他悠悠地想。
不管怎样，他需要尽快赚到钱——总不能下次仍然让人家姑娘付房费吧？！
油已加满！
我要继续拼搏！
※※※
晚饭时间。
吕小岽一家三口齐聚：老爸吕大圸，老妈邓虹兰，以及他自己。
吕大圸是个国企小领导，邓虹兰是个衙门小科员。
他们这一家就是个如假包换的普通家庭。再往上一代，则是种地的——吕小岽的爷爷奶奶仍然住在远郊的乡下。
“爸，妈，我想办张健身卡，以后一三五去健身。”发誓要找回场子的吕小岽说道。
“行，挺好，比窝在家里强。”老爸表示支持。
“嘿嘿……”吕小岽不好意思地笑着，眼睛眨呀眨。
老妈秒懂，没好气地问：“要多少？”
“我想办张30次的卡，500块钱。这个假期肯定能用完。”
“好吧。”
500块钱不算多，所以谈判顺利。不过接下来的，恐怕就没有那么顺利了……
饭到中途，吕小岽再次开口：“爸，妈，我下学期的学费……？”
“开学前给你。”老妈道。
“能不能提前给呀？”吕小岽可怜巴巴地央求。
他急需这5000块钱当作运营小游戏的成本——策划、程序、美工什么的，他和系统可以合作搞定，但云服务（空间、流量等）则必须花真金白银去购买！
“你现在要这钱干啥？”老爸奇怪地问。
“我同学急用钱，但他的钱又存定期了，不方便取，所以向我借钱救个急，开学前还我。”没奈何，吕小岽只得扯谎了。
“让他找别人借去！你就说你没钱。”老妈不耐烦地说。
“妈……”吕小岽哀求。
“办健身卡的钱我给，但学费不行，只能开学给。”老妈态度坚决。老爸不吱声。
“……”吕小岽愁眉苦脸。
饭后，一家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吕小岽已经收到了老妈转给他的500块钱。
他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脑子里仍然盘算着，该怎样死缠烂打，或者撒泼打滚，才能把5000块的学费提前要出来呢？
按照他的计划，一周内搞定第一款小游戏的开发测试，一周后上线发布，所以云服务必不可少！
拿到启动资金——不，天使投资，刻不容缓！
总不能真跑外面兼职打工吧？累且不说，兼个职能拿5000？开玩笑呢！
“那个……”老爸凑了过来，悄悄地问，“男同学女同学？”
吕小岽一激灵，瞬间醒悟，忙道：“女同学！”
这下子，连老妈都扭头看他了。
“同班的？”
我班上才七个女生！
“不是，”吕小岽回答，“是隔壁传媒学院的……”
他又想到了那个羞辱他的传媒学院的系花，不禁牙痒痒的。
“是你的……？”老爸迟疑着又问。
“不是，”吕小岽回答，“不过挺漂亮的……”
那个系花的确挺漂亮，就是人品不咋的。对了，我有系统，要不要……
老爸老妈明白了，儿子追求人家呢，进行时！
“不会不还钱吧？”老妈的口风松动了。
“怎么可能！”吕小岽急忙分辩，“都一个学校的，谁不知道谁呀！怎么可能干欠钱不还这种事情呢？”
简直就跟他自己受到了诬陷似的。
老妈想了想，认真说道：“学费我可以提前给你。但是，你借出去就得保证一定能要回来！如果要不回来……下学期你自个儿打工挣学费吧！”
“谢谢妈！保证没问题！”吕小岽大喜过望，笑逐颜开。
老妈你真是我的天使！
天使投资解决了！
我要起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