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策与王朝等人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置若罔闻。
随后,林策与王朝一同去了刘老五所挖掘的地窖。
地窖位于宅院东侧,外形宛若水井井口,如若不仔细观察,根本就难以发觉。
通过井口下入地窖。
地窖一共有三间。
最外面一间如王朝所言,摆设着各式各样、五花八门的供人淫乐的器具。
其中不乏一些女人专用的刑具,诸如老虎凳,骑木驴等。
显然,这是惩治那些不听摆布的女人用的。
再往里面一间则是一间装饰的颇为豪华的居室,陈设着整套的精雕细琢的紫檀家具。
“林兄弟,看到没,这姓刘的杂碎还挺会享受,就连这床都是紫檀木的,就这怕是知县大人家里也不一定有。”
拍了拍这房间内的陈列,王朝的眼神中满是厉色。
“这房间可不仅仅是姓刘的一人使用的,你看这是什么?”
林策轻笑一声,俯身在床脚被床幔遮挡住的位置摸出了一枚质地极好的环佩。
“这是?”
“咱们刘县丞宝贝儿子刘大公子的贴身玉佩。”
说着,林策将环佩递给了王朝。
后者接过一看,眼睛瞳孔骤然一缩,急忙抬头。
“林兄弟,你的意思姓刘的这杂碎藏匿这些女人不仅是为了自己淫乐,还是为那刘常威服务?”
“不错!”
林策轻点了点头,“刘老五这个人我还是了解一些的,这货虽说贪财好色了一些,可要说让他谋财害命,如若没人在前怂恿壮胆,怕是也不敢。现在咱们在此地发现了这刘常威的环佩,一些事情就很容易对上了。”
“你的意思,刘老五敢谋财害命,都是那刘常威指使的?”
王朝的眉角又是一扬。
“未必全是,但刘常威绝对脱不开干系。走。”
林策沉声答应,旋即通过暗道进了最后一间地窖。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腐败酸臭的味道便扑面而来。
地窖内很昏暗,只有一盏油灯将整个地窖内的轮廓照射了出来。
角落里,五名全身赤裸的貌美女子满是惊恐的蜷缩成一堆,用一块已经有些发黑的被褥遮挡着自己的隐私部位。
可即便这样,身体大半部分还是裸露在了空气中。
或许是久未见日光的缘故,五名女子的皮肤都显现出一种病态的白色,其中有两三个,腿上和身上还有深浅不一的淤伤。
“为何不给她们找衣服?”
林策猛然回头,全身煞气横生。
“镇街上的成衣店已经关门了,我让人去敲门了,估摸着还要一会儿。”
“林兄弟,你可是答应我的,绝对不能轻饶了姓刘的杂碎!”
“放心,我若是轻饶了他,我自己良心上都过不去。”
眸子中透射出森然的杀意,林策的拳头攥的嘎吱作响。
对于后世重生来的林策而言。
刘老五这般行径简直就不可原谅。
他没有任何的理由说服自己,放过这杂碎。
“王大哥,吩咐弟兄们,外面那几个,交代完了之后,直接打断腿脚!”
“这……这合适吗?”
“打断腿脚,这人可就彻底废了?”
王朝心头一震。
好家伙。
先前他还怕林策反对自己私自用刑。
而今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林兄弟的狠劲儿。
“你觉得刘老五与那刘常威能祸害这些女孩子,他那些手下就能清白?”
“好,我知道了!这一次,兄弟就跟你疯一把。”
一咬牙,王朝大踏步的冲了出去。
地窖内,林策走回到了中间的房间,扯了床上的被褥递给了还一脸惶恐的五名女子。
随后他向五名女子问询了一些案情。
知道五名女子分别是在这一年到一个月之前被抓进来的。
最早被抓进来的女子名叫赵小月,乃是隔壁崇山县人。
一年前同父亲来三河县探亲路上被那刘常威的手下所劫持。
父亲当场被杀,自己被掳掠至此。
听她讲述,她被抓到此地的时候,这地窖内还有另外三名女子。
不过这三名女子都在半年前被那刘常威折磨致死,扔进了陵江沉尸了。
至于剩下的四人,一个是在半年前抓进来,另外两个则是在三个月前,最后一个则是在上个月。
后者本是三河县青楼女子,刘常威见其貌美便将其掳掠至此地。
原本以为能在这常威手里做个小妾,谁曾想却成了他与手下发泄兽欲的工具。
为了笼络人心,刘常威时常让她们伺候自己的手下。
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她们被不下上百人玷污。
“刘常威,你当真是死不足惜呀!”
听得五女的讲述,林策眼神几欲喷火。
“几位姑娘,林某若是替你们伸张正义,可愿意出堂作证?”
“小女子家父死于刘常威之手,只要能为父报仇,莫说是出堂作证了,便是要了小女子这条性命,小女子也在所不惜。”
赵小月双眸含泪,伸手轻轻擦拭,咬牙道。
“不错!大人,只要能让刘常威死,小女子什么都甘愿去做。”
“妾身亦是如此。”
“我……我也愿意。”
“奴家的冤情全仰仗林大人了。“
五人纷纷应声。
“好!五位姑娘放心,我林策在此立誓,若不能将刘常威之流绳之以法,绝不善罢甘休!”
……
从地窖出来之后
前去买衣服的衙役也已经赶了回来。
吩咐他们好生照看这可怜的五名女子之后。
林策铁青着脸踏入了关押刘老五的房间。
此时,刘老五已经苏醒。
见林策进屋之后,眼神颇为不屑的扫了他一眼,旋即扭身过去。
一副拒不配合的样子。
“问出什么没有?”
“问过了,这杂碎拒不配合,什么都不肯说。”
负责先期审讯的两名差役一脸郁闷的摇了摇头。
“好,辛苦了,交给我好了。”
林策点头示意,旋即走向了刘老五。
“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准备抗争到底,等天亮,只要天一亮,你逃出去的几个手下便能将这里的消息告知刘县丞,到时候他便会来救你,我说的对吗?”
刘老五闭眼不答,只是冷哼了一声。
“主意不错,只可惜你的如意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你看看这是什么。”
林策拿出了先前在地窖内捡到的刘常威的环佩。
刘老五一副很不情愿的睁开了眸子,待到看清林策手中的玉佩之后,眼神陡然一滞。
“这是……”
“刘常威的环佩,你猜猜我为何会有他的东西?”
“你把刘公子给抓了?姓林的,你好大的胆子,刘公子是县丞的嫡子,你敢抓他,就不怕县丞大人报复?”
“报复?咱们县丞大人现在都自身难保了,他怎么报复?”
“你胡说!县丞大人是蜀郡刘氏族人,刘氏在蜀郡权势滔天,县丞大人绝对不会有事。”
“是吗?他刘氏再权势滔天,他还能大过国法?刘老五,你应该很清楚刘文亮父子这些年在三河县做了什么吧?”
“若是没掌握确凿的证据,你觉得我们会动手?”
林策又是邪魅的一笑。
“刘老五,我劝你还是从实招来,这般还能争取个宽大处理。”
“宽大处理?大爷犯了什么罪大爷清楚,横竖都是个死,我为何要让你如意?”
狰狞的一笑。
“姓林的,大爷就是死,你也休想从我嘴里获得半点证据。哈哈哈……哈哈哈……”
“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怨不得我了。”
林策眼神一冷,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