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随行的姜子思好奇地追问:“二哥,那老头跟你说什么了?”一边问还一脸好奇。
两个男人,一老一少在密室里这么久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没什么,他想送我点东西而已。”元槊一句轻描淡写打算将密谈的事掩盖过去。
“说说,什么东西,你不要我们几个可以帮你收着呀!”也就只有他这个三弟敢如此嘚瑟地跟他讲话。
“什么你都要!女人,你要吗?”元槊没好气地大声说道。
众人一听,差点将之前吃的饭菜给喷出来,并未把他的话当真。
“好啊,我还没找媳妇呢!”姜子思一脸贱贱的表情。
“你是真不要脸!”乌月实在看不下去了朝着他的屁股轻踹了一脚差点给他撂翻在地。
此时的元槊心里有些乱,河东节度使、郑家小妹、婚配、乌月等等这些词就像无穷的箭矢一般向他射来,打的他无处躲闪。
晋阳虽好,但是好心情全没了,而且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他还没有做:找赵晖算一下孙宁门牙的账。
天气晴朗,微风,刚回府歇下的河东观察使赵崇连打了两个喷嚏:这是怎么了,莫不是五凤楼的哪位姑娘又想我了?
赵家是晋阳城里根基深厚的大族,作为本土势力的代表很有威望,自然也是郑从谠这种下放的京官拉拢的对象。
这才有了身为赵家家主赵崇坐上观察使的位置。
当爹的有实力,当儿子的自然也不能平凡无奇,花天酒地是赵晖的选择,当然他爹也是多少也好这口。
城中最豪华的烟柳场所五凤楼,他们父子二人皆是常客。
当然,念叨赵崇的并不是什么歌女夜度娘,是元槊。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元槊带上孙宁、高思继以及二十名护卫早早前往赵府,至于姜子思、和乌月则被留在营中看守。
赵府门前,两名家仆拿着扫帚扫着地,看到一队人马来到门前连忙伸手拦截:“你们是何人,知道这是哪里吗?”
“这不是赵府吗,那上面的两大字你看不见?”手握银枪的高思继指着斜上方府门上挂着的匾额反问。
“这是河东观察使赵大人的府邸,你们是哪里来的杂兵?”一名家仆打量了一番身穿布衣的元槊脸上一横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仿佛此刻他已化身成了赵崇。
“杂兵?叫赵崇滚出来见我!”元槊不再忍耐,上前一脚将这名嘴巴欠抽的赵府家仆踢出两丈开外,在地上咕噜噜打了几个滚后蜷缩成一团一声都哼不出来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气息。
另一名家仆见状连滚带爬跑向府内,大喊:“有人闹事!来人啊!”
不多时一群私兵手持棍棒从府内涌出将元槊等二十多人团团围住,元槊看着这架势没有任何表示完全是把他们当作空气一般。
身旁的高思继扫了一眼这群身材浮夸的士兵嘴角轻蔑一笑。
又等了有一刻钟,身穿家常便服的赵崇才出现在大门口的台阶上,早前被元槊踹翻在地的那名家仆见状立即爬将起来要向自家主子告状没想到又被赵崇踹到一边。
“住手!”赵崇抬手大喊一声示意府兵撤走,紧接着走下台阶开始了他的表演。
元槊他自然是认得的,虽然目前来说他只是个刺史,但是从郑从谠的态度来分析眼前这个血气方刚的愣头青很不简单,即使他有些瞧不上。
“元大人,光临寒舍蓬荜生辉,不知有何要事?”赵崇抱拳一脸笑容。
艹,真恶心!张宁胃里开始泛酸水,还好早上起得早没有吃早饭,不然非喷这老貂子一脸!
“没有重要事,只是一件小事而已。”显然元槊的脸并未被赵崇的热情所感染。
眼看自己热脸贴了个冷屁股,赵崇心中虽有些不爽但也不好发作:“我说刚才怎么连打几个喷嚏,原来是元兄弟想我了啊,快,里面请!”说完做了一个进府的手势。
此时赵府附近聚集了一群看热闹的群众:这么多官兵聚集在这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大事。
不过元槊并未领情:“不用了,是他想你!”说完元槊指了指身侧的孙宁。
“这位是?”赵崇脑子转了一圈也未认出这位身段不足五尺的矮子是谁。
“新任昭义观察使孙宁,孙大人!”说完元槊将手掌抚在孙宁背后,眼角瞄了他一眼。
再傻的人此刻也能看出来这是找茬来了,但是面子还是得给的。赵崇看着府门前越来越多的人不好发作:“敢问孙大人有何事找赵某?”
“我不找你,我找你儿子!”孙宁摆摆手一点儿也未将眼前这个能在晋阳城呼风唤雨的人放在眼里。
此时的赵崇感觉自己被耍了,脸色冷酷起来,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
“去找少爷来!”一旁的家仆急忙跑进府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