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正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杰斐逊的提议。
完全开放市场是他们梦寐以求的事情。
这时,杰斐逊看了一眼身边的布雷顿,示意他可以说话了。
“我们希望获得皮草的特别经营权。”得到许可的布雷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们没有明白,特许经营权的主体是谁?”
李正的言下之意也很明显,哈德逊公司原有的皮草贸易规模很大,大到超出了个人的想像,布雷顿即使有再大的背景,也不可能把整个皮草贸易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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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会以国家的名字成立一家贸易公司,直接和你们进行交易,双方单对单地交易。”
布雷顿的这个提议就把其他的国家踢出了牌桌,看来是势在必得了。
“可以,但是价格要双方协商决定,你们要提前交一笔保证金,如果自然年内没有完成收购额,我们会直接没收你们的保证金,作为我们的补偿。”
“当然,保证金可以是一年的货款!”
“成交。”
接着,李正也代表华殷帝国提出了己方的特别要求。
“我们希望获得钢铁,还有人口。”
钢铁很好理解,不好理解的是后面的“人口”。
“钢铁的话没有问题,您所说的人口,我没有太理解,是希望我们给你们带来黑人吗?”罗宾森不解地说道,美国在非洲没有太多的势力,不可能参与到黑奴贸易当中:他们倒是很想参与其中。
“不,我们不想要黑人,我们想要的是华人。”
“据我们所知,在你们的国家中有很多华人,至少有十几万人,如果你们能够动员他们移民到我们这里,我们按人数给你们付费,价格可以等于黑人的三分之一。”李正说完之后,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道:“但是不能用强迫地方式,只能用劝说的方式,否则我们有权拒绝支付。”
这相当于是一个温和版的“奴隶贸易”计划,价格只是黑人奴隶的三分之一,这虽然看起来低了不少,但是由于行程短、风险小,仍然是一笔划算的生意。
反正大量的黑人正在源源不断地从非洲运来,这些华人留在国内用处也不大,“卖”给华殷帝国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于是,杰斐逊当即也就答应了下来。
余满江本以为谈生意的事情到这就结束了,然而没有想到的是,这些白人竟然还有其他的想法。
罗宾森竟然直接开口要购买华殷帝国的步枪和药品。
“军火出口的事情关系重大。我们暂时还不能决定,也不能给你们答复,需要回去请示陛下,如果得到允许的话,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的。”一直没有说话的李文斌并没有完全拒绝对方,因为陆军正在计划进行新一轮的装备升级,到时候卖一些淘汰下来的装备应该不成问题。
杰斐逊等人当然知道出口军火是一件敏感的事情,也没打算立刻就谈成,得到现在这样的答复已经很满意了。
“那么药呢?”罗宾森继续追问到。
“实不相瞒,美洲的药品专营权我们已经给了别人了,你们买的药就是从他的渠道售卖出去的,目前为止,我们的合作很愉快,没有理由更换他,合约至少还有两年。”余满江非常坦白地回答了他们。
“这样啊……”罗宾森显得有些遗憾,这个时代的白人还是很看中契约精神的,他们不敢让华殷帝国撕毁和别人签订的契约,因为如果真的成真了,对方也随时会撕毁和他们之间签订的契约。
“不过,我们把美洲以外的药品专营权给你们,也需要缴纳一笔保证金,一旦发现你们把药品卖到美洲来,我们有权没收。”
听到余满江的这几句话,罗宾森等人大喜过望,就连杰斐逊的脸色都露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
他们本来就打算把药品卖到其他地方去的,只有卖到欧洲去才能赚到更多的差价。
整个谈判非常地顺利,第一天就把政治、军事和经贸方面等问题的大方向都谈妥了。
第二天,双方代表再接再厉,把很多细节问题也确定了下来。
当所有人准备松一口气的时候,一个难听的声音突然在大厅的角落里响了起来。
“各位先生,我还有一个要求。”
大家顺着声音看去,发现说话的竟然是杰夫神父。
杰夫神父此时满脸通红,显然非常生气,为了控制自己的情绪,他嘴角的肌肉都在不停地抽动。
美方代表无一例外地揉了揉太阳穴,一脸头疼的表情;华方代表则像看猴儿一样看着这个中年神父,不知道对方要作什么妖。
杰夫神父当然有理由生气,这两天的时间里,不管是自己人还是对方的人,都没有正眼看过他哪怕一秒钟,更别说对他别是尊重,自我介绍结束之后,在场的九个人就把他当成了空气一般。
对他尚且如此,就更别说对上帝表示忠诚了。这些人在世俗事务上侃侃而谈、锱铢必较,但是一次都没有提到关于上帝的问题。
对面的野蛮人不知道上帝为何物也就算了,杰斐逊等人也对上帝如此不敬就是完全不可饶恕的罪过了。
今天,眼看着谈判就要进入尾声了,他不能再等下去了,必须要站出来,为了信仰而战斗。
“这位杰夫神父有什么要求就直说,没必要站起来。”刘二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由于华殷帝国大力推行无神论,所以大家对神父这个职业多多少少有点看不上。
“我们希望你们能劝说你们的皇帝能受洗皈依我们基督教,并且把基督教当成你们的国教。”杰夫神父一本正经地说道。
他的话刚一说完,在场所有人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整个会议厅里的氛围变得非常紧张和微妙。
那两面崭新的国旗,颜色也一下子就变得暗澹起来了。
杰斐逊很少后悔,但是现在确实很后悔。
他很后悔把不知轻重的杰夫神父带进了使团。
他很后悔过于得意以至于忘记对杰夫神父进行安抚了。
他很后悔阻止那些船员把杰夫神父扔进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