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猪想到这些,撅着屁股直顾向前跑,大黄狗追上来咬它,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眼看就要脱离危险,野猪暗喜,冷不防头顶上挨一木棒。
它顿时天旋地转,头脑昏昏沉沉,随知又挨一棒。
呜呼哀哉,老子就是这样一辈子喽!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经过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战,可怜的野猪没有逃脱厄运,命丧黄泉,变成他们餐桌上的美味。
野猪倒在地上,在垂死挣扎,两只眼睛盯着苏洪兴,好像在说:
“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苏洪兴跳上前,对着它脑袋狠狠猛砸几下,野猪无奈,只好哭着找它大师兄八戒伸冤去了。
苏洪兴见野猪也被打死,在树林里砍几根藤条和一根木棒,把它五花大绑起来。
扛在肩膀上走进洞里,凯旋而归。
此时也是傍晚时分,天色已暗,林枝点好蜡烛,开始生火烧水。
也不知道他把谁家的一口大铁锅掠来,林枝装半锅水烧起来。
洞里夜晚非常黑暗,阴森森的,凉风阵阵,厨房喷射岀来的火苗,把洞里照得通亮。
苏洪兴晚上烧火他挺放心,在这鬼神都难光顾的地方,谁又有多大的胆逗留。
只有他,脑袋随时随地搬家的人。
不一会儿,锅里的水滋滋响起来,从锅底升腾股股水花。
林枝急忙加上柴火,水花越冒越大,瞬间沸腾开来。
大黄狗站在旁边,也许早就等得急不可耐了,唾沫子吧嗒吧嗒直流淌。
苏洪兴拿着水瓢从锅里舀瓢水轻轻淋在野猪身上,经几次反复浇淋。
他用小刀轻轻一刮,毛皮轻轻松松地刨开,露岀野猪雪白的肚皮。
也许这种活是他在野外生存学到的,干的得心应手,动作熟练。
不一会儿,野猪毛发也被刨得干干净净,裸露洁白光滑的身躯呈现眼前。
苏洪兴虽然累得周身是汗,但他心情特别高兴,笑着对林枝说:
“林妹子,你来这新家后悔吗?”
“不后悔,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当初有此种想法的,因为我怕你跟我受苦受罪,不想拖累你。”
“其实,你的事情木盘盘也告诉我的,但你心诚,待我好!”
“如果你觉得太苦,可以随时走,我不会强迫的。”
“我不会走,你巴不得我走吗?是不是嫌弃我了!”
“哪里?哪里?我罪恶滔天,也犯弥天大罪,吃饭的家伙也摇摇欲坠,随时会掉的。”
“唉,顺其自然吧,走到哪步行哪步。”
林枝也知道自己是苦命的女人,几次婚姻失败,也让她对生活失去信心,看不到希望,前面一片黑暗。
跟随那傻子丈夫,也许更是一种生活的折磨,生不如死,谁又能怜悯她。
木盘盘把她救起,觉得看到生活的希望,明天的曙光。
事与愿违,未来对她仍然是一片黑暗。
苏疤子有罪,而且是死罪,也是家庭条件不好造成的。
跟随他来到大森林里,没有城市的繁华喧嚣,没有日落而出的田耕生活,但乐得清净。
她也知道跟随他结果是不好的,也许随时都会丧命,要么让野兽咬死,要么跟随他一起蹲监狱。
现在是一根藤条上的蚂蚁滚进汤锅,要灭一起灭了,她别无选择。
大黄狗蹲在她旁边,开心地摇着尾巴,爱怜地看着自己的主人。
.苏洪兴手脚麻利地剐开野猪肚子,取一块内脏给大黄狗。
大黄狗趴在地上,悠哉悠哉享受主人赏赐的美味。
他用小刀割几块精瘦的猪肉,递给林枝,让她在火里烧着吃。
林枝接过猪肉,糊上盐巴,把猪肉伸进灶膛里。
猪肉经烈火烧烤,发出吱吱悦耳的响声,立到收缩在一块。
烤肉发出的香味弥漫四周,让他们口水直流。
林枝把烤熟的猪肉递一块给忙碌的苏洪兴,苏洪兴脉脉柔情看她一眼,心里有种说不岀的喜悦。
这头野猪可以解决他们一段时间,也给他们提供营养餐。
可想而知,在深山老林里求生存,是何等的艰难,更何况他是有罪之人。
有时三天滴米没沾饿的头昏眼花,也要强撑着。
每次岀门觅食没有那么顺利,运气好可以享受几天幸福日子,运气差一无所获只有干挨着。
还有躲避熟人,真是提心吊胆的。
这头野猪他们特别珍惜,苏洪兴把它们剁成小块,挂在洞里让风慢慢晒干,想吃的时候,剁一块挺方便。
好不容易把野猪五卸八块处理完,苏洪兴习惯地走到洞门口,看看四周。
莽莽森林依然是那么安静,那么神秘莫测。